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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怎麼辦?是慢慢等死,還是羊如虎口?爺爺不敢再想下去,況且兩個人都受傷了,沒有草藥醫治,隨時可能一命嗚呼,這一切簡直比紅軍過雪山爬草地的長征還要殘酷。
不管怎樣,再也不能讓白狐再去冒險了,自己是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無論如何,困難都要抗下來。爺爺咬了咬牙,真要撐不下去,爺爺便決定豁出去出洞打獵覓食去,反正是一死,可照自己目前的傷勢,三天後還能站起來走出洞口嗎?爺爺苦笑一聲,心一橫,內心暗下決定,真到魚死網破的一天,自己一刀了結自己,這樣自己的屍體還夠白狐維持幾天,待白狐傷好後再從巖縫的小洞逃出去吧,只要能逃出去一個,那就是勝利了,能從陰險歹毒萬分的血狼口中死裡逃生一個,那就是最大的勝利,即使自己被群狼分食,那也是死而無憾的。爺爺嘴角溢位一絲笑意,可轉念一想,誰又能保證這幾天,狡黠無比的血狼不會發動突然襲擊呢,爺爺再次搖了搖頭,身上的傷口再次隱隱作痛,頭昏腦脹,頓時天旋地轉起來。
爺爺撿起地上的草藥,嚼碎,就著火光,給傷口換好藥後,火勢漸漸微弱了,爺爺又凍又難受,不自覺地抱在火堆旁昏睡過去。
二十、恍然一夢
二十、恍然一夢
睡夢中,爺爺夢見了美麗的奶奶,奶奶美麗的容顏,奶奶甜美的微笑;夢見了和奶奶一起徜徉在美麗的林海雪原中的快樂往日,兩個人一起白雪莽莽的林海雪原裡一起歡笑、一起追逐、一起依偎的日子;夢見了梳著長辮子的奶奶在雪地裡像個快樂的小松鼠一樣跳躍著、奔跑著,招手示意爺爺的追逐;爺爺順著奶奶的微笑,追逐著、找尋著,漸漸的,奶奶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渺遠,消失於無影無蹤的林海中。
爺爺四下呼喊著,找尋著,不見奶奶的身影和應答,爺爺心頭一急,忙沿著林海快步找尋著,穿過一片又一片林海,一棵棵參天的雪松在爺爺身後消退。漸漸地,爺爺越走越遠,突然間發現自己迷路了,四下一瞅,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莽莽林海深處,穿著軍大衣,握著獵槍,朝著深林出走去。找到白狐,找到白狐之淚,一定要治好奶奶的病,爺爺一邊叨唸著,一邊不停地在深雪裡跋涉。
越往前走,積雪越厚,四周越寂靜,雪下的越大,爺爺感到越來越冷,越來越冷,靴子早已滲水,腳冰涼冰涼的,都快凍僵了。爺爺依然自顧地往前搜尋著。突然,一不小心,腳下一聲悶響,一聲咯嘣的脆響,還沒有等爺爺反應過來,整個人掉進了一個冰窟裡。爺爺本能的掙扎,可越掙扎,身子越玩下沉,刺骨的冰水慢慢地從褲腳一直蔓延到腰部、再蔓延到胸部,再蔓延到脖頸,冰冷冰冷的雪水瞬間灌注爺爺的全身,爺爺冷的幾乎窒息,像無數的冰刀劃過爺爺身體,爺爺一邊掙扎著,一邊撲騰著,試圖爬上來,可這冰窟似乎很深很深,怎麼也達不到底,像沼澤地的泥潭,越掙扎就越往下陷,爺爺抓不到任何吃重的東西,只感到全身在不停地往下沉,眼看冰水慢慢漫過脖頸,直奔嘴和鼻孔,爺爺冷得大腦一片空白,渾身使不上勁,只能眼睜睜地任由身體緩緩地被冰窟吞沒,這時,爺爺想到了病床上的奶奶。
正當爺爺已經放棄抵抗,等待冰水漫過頭頂時,一隻熟悉而秀美的小手突然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爺爺,使命地往上拽。突然被一種外力拽起的爺爺猛然間看見眼前的奶奶,求生的本能使爺爺緊緊抓住奶奶的手拼命地往上爬。
就這樣,在奶奶的拉拽下,爺爺終於被奶奶救出了冰窟,躺在雪地上,又是驚喜又是寒冷,還沒等張口,就昏了過去。
就在爺爺感到身體越來越冰冷,立刻要僵硬結冰時,一種溫暖的感覺傳遍全身。那溫暖,像冬天的炭火,越來越熱乎,越來越暖和,爺爺本來僵硬的身體稍微有了點溫度,微微睜開眼睛,一堆篝火將溫暖綿綿不斷的送來。爺爺抬眼一看,奶奶此時正摟抱著爺爺,簇擁在火堆邊,含情脈脈的看著爺爺。爺爺感到火堆的火勢越來越旺,奶奶的體溫也持續不斷的傳來。爺爺看見奶奶那美麗的臉龐,會心一笑,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好像被什麼卡主了,什麼都說不出來。於是就這樣躺在奶奶懷中,就著溫暖的火堆,深情地望著奶奶。
漸漸地,奶奶的體溫越來越熱,熱得像初夏的驕陽,讓爺爺全身燥熱起來,所有的寒意一掃而光,隨之而來的是持續不斷的溫熱。這時,在搖曳的火光中,爺爺發現此時的奶奶真一襲白色的天衣,像傳說中的仙女,正柔情的望著爺爺,那眼睛是那樣的藍,藍得似乎能穿透前世今生。此時,爺爺覺得奶奶的臉也在火光中不斷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