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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地走到薛永年身邊,“蘭姐兒也是妾身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啊!夫人,您也是做母親的,為何如此狠心!您若是不喜歡妾身,多少的責罰都衝妾身來好了!可憐我的蘭姐兒,這麼多年來,那喝藥喝的除了苦味什麼都嘗不出來了。看著顏姐兒繡姐兒能在花園子玩,她卻只能躺在床上,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熬啊熬……夫人,蘭姐兒她何其無辜啊!!”
“阿蘭姐姐身子不好,難道姨娘身子也不好了嗎?怎麼如此胡言亂語!”沉默多時的薛錦繡終於吼了一句。
羅姨娘立刻就要嚷起來,薛錦繡卻走開了,遞了一杯熱茶給方氏:“阿孃喝茶,莫要與納糊塗人氣壞了身子!”
方氏不明所以地看著她,薛錦繡笑了笑,轉過身對著薛永年道:“爹爹,羅姨娘的話乍聽之下的確有理,可細細一品,卻是破綻百出!”
薛永年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
“是。”薛錦繡點了頭,“羅姨娘說得輕巧,幾句話就給阿孃安上了謀害子嗣的重罪。可方才那幾個下人的供詞只能說:羅姨娘在有了身孕時身強體健,不知為何後來生的阿蘭姐姐竟然胎裡帶出的弱症,肯定是有人在姨娘懷孕時動了手腳!”說著,薛錦繡閉了上眼,深深吸了口氣:“恕阿繡說一句不中聽的,姨娘為何能如此肯定這個“有人陷害”就一定是我阿孃呢?世上多小人,縱然是咱們府中也從不缺明爭暗鬥之輩,若是姨娘因得罪了某個小人,那小人想要借刀殺人,接機嫁禍到我阿孃身上也未曾可知!更何況,當初姨娘懷孕後爹爹出門在外,府裡多少雙眼睛都看著阿孃,若是誰對姨娘做了什麼手腳,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阿孃。姨娘覺得,一個存心要害你的人,為讓自己這麼容易就被人猜到嗎?”
“你……”羅姨娘氣的說不出話來,薛錦蘭咳嗽了好一陣,說道:“阿繡妹妹真是好口齒。”
薛錦繡不欲與她糾纏,繼續對羅姨娘道:“既然姨娘懷疑是我阿孃動的手腳,方才只聽了姨娘身邊人的供詞未免太過偏頗了,不如咱們再看看其他證據。”
“呵,還有什麼證據,難道一個人害完人後,還會降證據留下來嗎?”羅姨娘氣笑了。
薛錦繡也不惱:“是啊,還有什麼證據,難道一個人害完人後,還會將她身邊伺候的人留在府裡這多年,就為了等著今天說那番話?!”
一番話後,屋裡眾人又開始疑惑起來。方氏微微鬆口氣,她是當局者迷,幸虧還有阿繡,還能冷眼瞧出這麼多的問題。
薛錦繡又對薛永年道:“這幾日爹爹總是讓我看賬本,我想著……其實姨娘這件事,應該也能從賬本上查出一些端倪來。”
薛永年倒是來了興趣,他從未想過後宅之事也可以同自己做買賣一樣來查,立刻問道:“如何做?”
“不難。將當年羅姨娘懷孕時咱們院的開銷支出的賬本找出,看看裡面為了羅姨娘到底開銷了哪些東西。若是有什麼對胎兒有影響的食物或者藥物,雖然不至於在賬上記載,但既然有,定然會有銀錢上的支出。最後將那一年的總賬相對,以及小廚房裡的賬本支出一起核對,總會找到一些端倪的。總不能只聽了幾個下人的一面之詞,就定罪吧。”
薛錦繡敢說這話,正是因為她跟在薛永年身邊學做買賣已經兩三年了,這幾年她看著賬本,發現古人還是淳樸些,又或是說古人在做假賬上的思路還沒有多少新招,正如考試作弊一樣,都是與時俱進的。所以對於這個時代的賬本,若是上面有什麼作假的跡象,薛錦繡自認她還是能看出一二的!當然,所有的一切都基於她相信方氏!
羅姨娘雖然想說那賬本也可能作假,可是對上薛永年的眼睛,頓時閉上了嘴。是啊,她的夫君可是薛家二爺,掌著薛府南來北往的生意命脈,對於銀錢賬務之事怕是早已熟悉的融到骨頭裡了,在他面前,是做不得半分虛假!
不過十幾年前的賬本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一直到了晚上,才好不容易找了一部分,雖不齊全,但也差不多了。
薛永年親自查賬,發現各項支出均是正常。薛錦繡也沒有看出任何問題,對著方氏和薛錦顏笑了笑,二人的心漸漸安了下去。
正當薛永年想將賬本送走時,薛錦繡眼尖的發現某月裡羅姨娘的月錢突然增多了二十兩!頓時道:“這月裡姨娘買了什麼,開銷如此之大?”
羅姨娘不以為然:“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哪裡還記得!”
薛錦繡又拿了小廚房的賬本一一比對,此時夜近深夜,卻沒有人有心思睡覺。薛錦繡看得無比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