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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相熟,見著薛錦繡來了,笑呵呵得將她引到後院,沏了杯新來的茶讓她品品。由於如今年紀小,有時候也會帶薛錦繡去前院,讓她看看鋪子裡的夥計小廝們如何幹活。
薛錦繡本不欲品茶,只是問道:“我想看看這個月都有那些咱們相熟的人來買茶。”
掌櫃的立刻將賬冊拿了出來。
薛錦繡翻看了幾頁,當即道:“重陽節要到了,我想拜託掌櫃的一件事。”
“六小姐儘管說。”
“我瞧著這馮府的茶葉這月還未買,不如依著重陽節讓夥計送些茶葉去,一則表些心意,二則阿姐的生辰,馮府的主子們都送了賀禮來,我這是借花獻佛,藉著掌櫃您的茶葉當回禮,您看可行嗎?”
掌櫃哪有不同意,不過是些茶葉,這點主他還是做得的。
薛錦繡又道:“既如此,這送的人也由我定可好?我身邊的人與馮府熟些,免得讓些毛頭小子去試了規矩,反而弄巧成拙了。”
“六小姐說的極是。”掌櫃連連點頭。
薛錦繡見事情都已吩咐妥當,便又帶著連翹回去了,路上道:“下午你就帶著茶葉去趟馮府,旁的無須說,只有一件……”說著,附在連翹耳邊低聲細細交代。
馮府裡,馮意正呆坐在書房裡,手裡握著書,卻一個字也讀不進去。眼前一片空白,什麼也不願去看,不願去想。到頭來,不過是多情卻被無情惱罷了……
馮意長長嘆息——是啊,他早該明白的,從頭至尾,薛錦顏從未對他表露過任何心意。她總是那般嫻靜地笑著,端著所有大家閨秀應有的矜持,可是……她又與那些人都不同,她是特別的,只要她靜靜站在那裡,便是一副畫;她笑了,便是一首詩。可如今這一切,都不會屬於他,所有的美好,都會被別的男人給奪走。
馮意不由咬著嘴唇——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他應該……
“少爺,您的茶。”書童見到了時辰,便進了輕喚了一聲,讓馮意起來走動片刻。無奈連說了好幾聲,馮意依舊是那幅神遊九天的樣子,只好放下茶杯,悄悄出去了。
只是片刻,書房裡頓時傳來了一聲驚歎:“這茶是誰泡的?!”
書童嚇得半死,連忙進了屋,戰戰兢兢道:“少……少爺,這茶是您一貫喝的啊……”
馮意盯著杯中清茶:“這茶葉七日前便已經飲完了,我並未差人去買,現在又是從哪兒來得?”
書童聽言,那顆懸著心頓時放下了,連忙道:“是那和順堂自個兒派人送來的。說是重陽節要到了,便送了些禮來,好像聽說……也是為他們府上的小姐公子們積德吧。”
“積德?”馮意不由挑起眉。
“是啊,聽說他們府上的某位小姐最近傷著了,好像還挺嚴重的。您說這商戶的想法就是與咱們不一樣啊,積德去那廟裡捐些香火錢求求菩薩保佑不就行了,還做這些。不過想來也是,送些茶葉與四鄰們結個善緣,也是好的。”
馮意心頭一跳:“是哪位小姐傷著了?!”
書童搖搖頭:“這小的哪能知道呀。誒?少爺!少爺,您這是去哪裡啊?!您現在不能離開書房呀……哎呀,老爺還在……少爺!!!”便嚷著,馮意卻已經頭也不回的跑了。
俞淑君從未見馮意如此緊張的神色,生生嚇了一跳:“表哥?你這是……”
“阿顏是不是病了?!”不待她說完,馮意立刻問道。
俞淑君頓時有些心慌,狐疑地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
“她真的病了?!”馮意的語調頓時揚了起來,“上次你回來的時候為何沒有告訴我!”
俞淑君微微閉上雙眸,枉費了她如此良苦用心,為何都到了這種時候她表哥還是看不清狀況!“雖不知表哥您是如何知道的,沒錯,阿顏是病了!可她病了自有薛府的大夫照顧,再不濟也有她的爹孃守著,我說不說與表哥你聽,又有什麼用呢,難不成表哥你還會醫術?!”
馮意被她一番話給楞住了,只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子變得陌生起來:“表妹,你……你怎麼……”
俞淑君徹底冷下了臉:“表哥,你醒醒吧!縱使你再喜歡阿顏,難道你能娶她嗎?!”
“怎麼不能!”馮意大聲吼了出來。半響,他似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抱歉……”說罷,匆匆離去。俞淑君呆望著他的背影,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聽說,你與淑君吵架了?”馮氏看著眼前的馮意,時光易逝,轉眼間兒子已經從一個孩童長成了翩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