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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人都看在眼裡,羅姨娘雖有點想爭寵的心思,但還算是個本分的。只是動不動就一副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樣子,感覺誰都欺負她,這就……是吧,薛錦繡都覺得這個羅姨娘是不是有點輕度的被害妄想症啊。
到了夜裡,薛錦繡想回到自己房裡睡。自從上次她做了噩夢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每晚都過得很精彩,點安神香已經沒用了,除非誰照著她後腦勺給她一棒子。是以方氏便將她放到自己房裡,與她一起睡。許是身邊多了人,薛錦繡倒也睡得踏實。只是一天兩天還好,這都三四天了,方氏還沒有放她自己回房睡的意思,薛錦繡好歹也是活了一回的人了,臉皮再厚,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可方氏不管,在她看來薛錦繡還小,若不是薛府的規矩孩子三歲後就必須要住在自己的屋子裡,她是不會讓薛錦繡一人住過去的。如今好不容易找著個由頭將她帶回身邊來,怎麼會輕易放手。
薛永年知道妻子的小心思,也十分配合。
二人一起逗逗小阿繡,見她急了就立刻收手,哄著孩子安睡後說說夫妻夜話,也是一件舒暢之事。只是可憐的薛錦繡,每天裝睡不說,還要當個圍觀者,哎,又是一項考驗演技的功課啊!
方氏哄了薛錦繡睡著了,見薛永年望著床帳發呆,不由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薛永年苦笑了會兒,說道:“以往北漠來犯,大家都習以為常了。可我經過了這次,卻著實有些後怕。你看,這涼州與咱們長陵不過一月的路程,雖然路上都有朝廷的重兵把守,但我終究是放不下心啊!”
方氏不由蹙起眉,問道:“爺這是說的什麼,我倒是聽不明白了。”
薛永年想了想,乾脆做起身,道:“你……哎,算了,睡吧。”
方氏不幹了,這吊著人胃口的話是怎麼回事啊,當即道:“你可說吧,不然我這一夜都睡不踏實!”
薛永年提了口氣,肅然道:“你有沒有想過去南邊?”
裝睡的薛錦繡:!!!
方氏一愣,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呢,爺您忘了,我祖家就是南邊的,小時候還回去過呢。這多年了,有時倒也想去看看。”
薛永年擺擺手:“不是回去看看,而是咱們一家都遷到那裡安家了!”
方氏呆住了。
薛錦繡很激動,可惜她還是隻能:zzzzzzz……
方氏盯著薛永年,一字一句道:“這可是件大事啊!爺你怎麼……?”
薛永年洩了氣:“看,連你都覺得不可行。哎……”
方氏嬌笑著拉了拉他的手臂:“我可沒說不行。只要是你說的,我自然都同意。爺你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啊,你說的話肯定都是有道理的。”
薛永年被妻子拍的很舒服,過了會兒,說道:“北邊太亂了,萬一打到長陵城。我想過了,咱們府的生意雖然是在北邊,但是南邊那裡也不少,只要細細打理,哪裡都能賺到銀子。你的話是對的,人比生意重要。”
這一夜,薛錦繡睡得很是安穩。
——既然便宜爹有了這個念頭,那搬家就有希望了!
“不行!”
薛家大爺當即站起身,面色不悅。
薛永年想了一夜,決定來找大爺商量,誰料才開了個頭,就被否定了。薛永年無奈道:“大哥,樹挪死,人挪活啊。如今北邊亂,好、好,我也不提遷府了,讓老太太他們先去南北過幾天安穩日子可好?”
“你……”薛大老爺看著自己的二弟,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過半響,終於道:“咱們薛府,咱們薛府在這裡三代人的心血啊!別人都是怎麼稱呼咱們的,咱那是長陵城和順堂薛家老號!你去了南邊,你去的南邊那還是長陵城嗎?那還是薛家老號嗎?!”
“大哥!人要知道變通啊!”
“你閉嘴!”薛大老爺吼道:“不要拿你那些生意經來跟我說祖宗禮法!”又思及自己是老大,應該穩重點,緩了緩語氣,說道:“哥知道你這次出去受了驚嚇,但你經過此事更加清楚,只要有鎮北侯在那守著,有朝廷的兵馬在那邊駐紮,咱們長陵大可高枕無憂!”
薛三爺慢騰騰地品了口茶,撇了他二哥一眼,悠悠道:“二哥,你莫不是怕了吧?”
“老三!!”薛永年沒想到他居然來這麼一句!
薛三爺笑了笑:“咱麼可別忘了,前年也是漠北來犯,鬧得城裡人心惶惶。那東街的劉掌櫃就怕咱們長陵城破,於是賤價把手裡的鋪子給賣了,帶著家眷去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