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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刀一刀地剜,連肉帶骨地被扯起,流著不止地血,直教他疼死了!
“哥!哥!救我!救救我!”
“柔兒,不要放棄!永遠都不要放棄!不要怕,有哥在!”
這般無望而又充滿希望的聲音縈繞了他六年,疼了他六年,痛了他六年了!
“咳咳……咳……”
樂正夕捂著自己的心口,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激動,那如玉般溼潤潔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片紅暈。
“夕……”
司徒磊痴痴而望,緩緩靠近,解下身上的玄色披氅,為正彎身咳嗽的樂正夕披衣。
晚來霞光雪欲停(八)
司徒磊痴痴而望,緩緩靠近,解下身上的玄色披氅,為正彎身咳嗽的樂正夕披衣。
接觸到樂正夕和身體,樂正夕如被雷擊,以一個飛快急速的轉身避開了司徒磊。
“夕,你的病在這個冬天好似越發地嚴重了!”
司徒磊雖受傷於樂正夕對他避之不及的態度,卻仍是耐性相勸地說道,“你好生照顧自己,我這就回去了!”
樂正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之後方點頭,相較於他的冷漠,司徒磊的眼神卻是炙熱有情,帶著萬般的不捨和眷戀飛身上馬。
“夕,我明日再來!”
樂正夕在內心低低而嘆:“孽緣啊,是前世怎樣的相纏竟生出今生這般多變的孽緣啊?”
司徒磊雙腿一夾馬腹,揚鞭而起,白馬叫痛,低嘶一聲,迎著一路冬風,踏雪而奔。
“咳咳……咳……”
輕如羽,柔似棉。
有一個人,竟然以他的功力都察覺不到的身法,如一片雪花一般立於他身後。
帶著男人獨有的陽剛之氣,還殘留某人身上獨有氣息的披氅已覆上了他的肩上。
“你的病是不是十二歲那年在海水浸泡了一天之後落下的病根?”
樂正夕直起身子,轉身,心底驀然一動。
赫連駒的臉已卸下了一貫的輕佻,只是,還是如此的神采飛揚,他額前的帽沿之下垂下一綹黑髮。
風兒一吹,吹開了一池春水,吹開了萬千柔情!
呵,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
不再春光瀲灩,不再桃花氾濫,不再邪氣橫飛……
那裡裝滿憐惜和溫柔,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思,似乎要將他看進心裡!
樂正夕心底著實一慌,急忙別過臉,像是自語,又像是質問。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是我一直錯看你了?是麼,王爺?”
“本王是天下第一風流好色之人,無才無德,不思進取的敬王赫連駒,你沒看錯!”
“剛剛,”樂正夕穩定了氣息之後,手撫胸口,迎上一臉正色的赫連駒說,“你無聲無息尾隨而來,我和司徒磊都不曾察覺。”
晚來霞光雪欲停(九)
“剛剛,”樂正夕穩定了氣息之後,手撫胸口,迎上一臉正氣的赫連駒說,“你無聲無息尾隨而來,我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