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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繼室,哪敢打正室孃家的主意?再說了,再過大半個月就能豐收了,咱家自是不會顆粒無收,犯不著打別人的主意……”
妙兒也懶得和崔氏多說,見崔氏臉上有著得意的笑容,只不鹹不淡的丟下一句話:“希望過幾天你還能笑出來,而不是趴在床上哭。”
妙兒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不再理會崔氏,繞過她自顧自的回到自己屋裡,把門關上後整個身子才跨了下來,先前一直憋著的一口氣也重重的吐了出來———這都過了小半個月了、蝗災還沒來,妙兒還真是有點擔心到十月初、第二季稻穀都收割完了,蝗災才會出現!
要真是那樣,那妙兒要承受的壓力可就大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未雨綢繆附帶來的風險,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徐四郎那樣明事理———不知為何,妙兒思緒一轉到此處、就下意識的想到了徐四郎!並認定徐四郎一定能夠理解她的苦衷,並且也會明白“未雨綢繆”雖然能避免一些風險、但同樣也會帶著一定的風險。
這種感覺說來很是奇妙,妙兒也不知道為何,偏偏就對徐四郎有著十足的信任!似乎妙兒對徐四郎已經有了很深的瞭解,並且對他的人品十分肯定……
但眼下不是深究這個問題的時候,因此妙兒很快就把這個奇怪的想法拋開,重新琢磨起蝗災一事,心裡也開始思忖蝗災如果真在豐收後才來,那她該如何應對幾個村子裡鄉親們的質問和怒氣……
沒想到妙兒這次卻是白白的愁了一晚———第二天晌午才剛剛過去,妙兒預測的蝗災就來了!
話說這天本還是萬里無雲、一片晴朗,日頭也依舊是毒辣辣的、照得稻田裡四下都是金燦燦的一片,讓在地裡做活的人覺得有些刺眼。但就在那眨眼的瞬間,原來還一片湛藍的天際,突然出現了一片正在快速移動、直朝一片田野撲來的黑影!
妙兒沒有出門、不曉得外面的情形如何,但急忙忙從外頭趕回來的張三郎,卻及時進行了現場直播:“我正巧在田邊走著,這天色本來也都好好的,可突然不遠處的田地上密密麻麻的多了許多蝗蟲,我再抬頭一看,見不但地裡有、天上還有著黑壓壓的一大片!”
張三郎可是一見形勢不對、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因此一回想起剛剛的情形、他不免覺得有些心有餘悸,猛灌了幾口茶定了定神後、才接著往下說道:“那些密密麻麻的蝗蟲一個挨著一個,似乎有頭領在前面領路、後面那些小兵才會緊緊的跟著,往一個風向飛去!”
“那些蝗蟲多得數不勝數,人一走過,蝗蟲便發出‘呼啦啦’的蹦跳聲,有的飛躍起來直打在人臉上、馬上在人臉上留下一個紅印子!”我是脫了外衣包了頭跑回來的,加上發現的早撤離的快,倒是沒被那些蝗蟲沾上身!
“不過我跑過一個小土丘時,見那上頭也是密密麻麻的聚集著許多隻黃頭黑背的蝗蟲———那些蝗蟲有的相互壓在一起,有的保持著很小的距離,有的不停地爬動著、還有的則撲著翅膀想要飛上天!”
妙兒一邊聽張三郎描述蝗蟲來襲的情形,一邊暗暗慶幸她今天沒有出門,隨後馬上問了心裡最關心的事:“那那些沒提前收割的稻穀怎麼樣了?可是被蝗蟲都吃光了?”
“那蝗蟲一下子來了那麼多,那些稻穀沒被吃得一乾二淨才叫奇怪哩!我看昨天那些鄉親還敢不敢再上門來罵妙兒你!要是沒妙兒你提前知會他們,等蝗災飛走後,他們就只有哭的份了!”
張三郎先是憤憤不平的罵了那些沒良心的鄉親幾句,隨後怕妙兒不相信他的話,馬上強調了句:“我可沒瞎說!不但一整片田地裡的稻穀被吃個精光,連溪邊那片蘆葦也被吃得只剩下光禿禿的秸稈!可以說只要是蝗蟲飛過的地方,就沒有能被倖免的莊稼!”
張三郎說著長長的吸了口氣、重重的吐了後,才接著往下說道:“我先前跑回來時,穿過那蝗蟲密集的草叢裡,一腳踩下去、竟有數十隻蝗蟲死在我腳下!剛剛我在門口那石頭上揩了一會兒腳底,把那些死了的蝗蟲都從腳底揩下來後才敢進屋!妙兒你可千萬別出去,那蝗蟲撲到臉上還是讓人覺得有些生疼……”
妙兒聽完張三郎的描述,很快就明白這蝗蟲怕是來勢洶洶,並且直接大爆發、大面積的襲來了!怕是那些蝗蟲不把這方圓數里的農作物都吃光了,是不會飛往別處去……
事情果然如妙兒猜想的那樣,這蝗蟲最先是出現在尤家村、隨後浩浩蕩蕩的飛到了矮嶺村,把矮嶺村能吃的農作物“洗劫一空”後,再接著往相鄰的徐家村飛去……這一路被蝗蟲襲擊過的地方,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