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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果然漸漸的少了幾分漫不經心,馬上把想好的謊話一股腦的全都倒了出來:“雖說她因家裡的生計被迫拋頭露面的掙錢,但卻經常幹那缺斤少兩、以次充好的缺德事兒!聽說不但尖酸刻薄的對待那些主顧,還很愛說左鄰右里的閒話、議論別人家的事,身上沒有絲毫小娘子該有的端莊賢淑!”
丁氏邊說邊偷偷的觀察徐天光的臉色,見徐天光的眉頭果然十分不悅的皺成一團,馬上暗自竊喜的繼續往下說道:“若是這張四娘嫁到我們家來,僅僅是會讓我們家添些無關緊要的亂子、讓人說幾句閒話,那我們為了信守承若倒是可以忍一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將她抬進門來……”
“但我們家一門三官,當我們家媳婦兒的小娘子必須注重的就是品德操行!我現下就是怕那張四娘品德不端,將來會累及我們家小四的前程!要知道她嫁了我們小四後,可是會被皇上下旨授予敕命、一舉從鄉下村姑躍為有頭有臉的官夫人!”
丁氏之所以會這樣說,乃是因為根據北宋律法,一品至五品的官員稱“誥”,六品至九品的官員稱“勅”。也就是說一至五品官員皇帝會下旨授以誥命,六至九品則會被授以敕命,其夫人從夫品級,有俸祿但沒有實權,故世有“誥命夫人”之說。
這徐東臨高中後徐天光便為他上下疏通,最終為他在離京城十分近的祥符縣謀到了縣丞一職。這縣丞乃是當朝正八品,因此妙兒若是明媒正娶的嫁給徐東臨為正妻,那徐東臨就可以上旨請封她為八品敕命夫人。
而這些誥命、敕命夫人無論品階大小,皆被世人視為與其夫同為一體,在人前的一言一行也都代表著其夫,不得有任何不當、不妥會落人話柄的言行舉止。
丁氏深知徐天光心裡最在意的就是徐東臨的前程,因此才會故意編排抹黑妙兒,誣陷妙兒品行不正、操守不佳,沒資格當徐東臨的夫人!
果然,丁氏抓住徐天光的心思把妙兒詆譭了一番後,徐天光果然暫且打住了先前的念頭,略微思忖便改變主意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暫且先不必去請媒人上張家,這件事事關小四今後的前程、容我再仔細的想一想。”
丁氏一見徐天光改變主意、馬上在心裡暗自竊喜,夫妻二人很快就先後上*床躺下,但卻俱無絲毫睡意———徐天光一直思考著該如何探查出妙兒的真實品德,若妙兒真是如丁氏所說那般又該如何等等;而丁氏則想著接下來她該怎麼做、才能讓徐天光完完全全的改變主意,發話把這門親事給退了。
可惜到了第二天中午,丁氏還沒來得及想出後招來,徐天光就突然回府對她吩咐道:“你下午就去找媒婆,讓她們上張家提親,別再耽擱了。”
丁氏一聽這話、心裡立時一驚,馬上不解的問道:“老爺,您昨晚不是才吩咐我不必急著去張家提親嗎?怎麼現下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沒想到徐天光一見丁氏提問、臉上馬上有了笑容,道:“你昨晚所提之事我已經和小四說過了,小四說那都是一些眼紅張家的小日子、一日過得比一日紅火的人捏造出來的謠言,且小四還偷偷的帶著我去瞧那張四娘是如何做生意的……”
“我去了張記酒肆後才知道,原來張四娘想法子釀製出來的葡萄酒不但十分好賣、還常常缺貨,每日去她店裡買油條的人更是絡繹不絕———若是那張四娘是個喜歡缺斤少兩之人,那些主顧又豈會頻頻光顧她開的酒肆呢?就算是再好吃的物事,倘若賣物事的人奸詐狡猾,那大家夥兒定是寧願不吃那物事、也不會再去光顧賣家!”
丁氏見誣陷不了妙兒喜歡缺斤短兩、和主顧斤斤計較這一點,馬上假裝關心的問了句:“那喜歡非議別人是非這點呢?這點老爺也打探清楚了?”
丁氏一提起這件事、徐天光臉上的笑容立刻更盛幾分,語氣裡也多了幾分欣慰:“我和小四喬裝改扮的尋了張家幾個鄰居套話,那幾個鄰居都說張四娘很招人喜歡,不但平日裡會把家裡做的新鮮小點心分給大家夥兒嚐嚐,且還經常送些吃的、穿的物事去給附近幾家家裡狀況不好的人家……”
“別人問張四娘平白無故為何要對那些人那麼好,張四娘說他們張家也窮過,她知道那些人過得有多苦,所以才想盡點微薄之力幫一幫他們,”徐天光說著頓了頓,才一臉欣賞的說道:“我們還打探到張家打算再開一間分鋪,然後把幾個家裡沒有進項維持生計的鄰居請來當夥計,藉此讓他們家裡能有個穩定的進項。”
徐天光這番話可謂是徹徹底底的粉碎了丁氏的陰謀,讓她一時找不到話來繼續誣陷妙兒,只能言不由衷的說了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