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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這如何能讓尤氏不覺得馬氏欺人太甚?!
於是尤氏被馬氏氣得也不再顧忌妯娌間的那點情面了,直接同馬氏把臉給撕破了:“三弟妹可別忘了,當年江家閨女要許的人可是大郎!至於為何最後她改許給了二郎,我想這件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這馬氏當年其實是在張老爺子面前拿尤氏的身子做文章,說遊醫說尤氏這一身因產子而落下的病很難根治,哪怕眼下一時治好了、日後也極有可能會反覆發作……而時隔多年,此時的尤氏也的確因再生了張四郎,身子一直不大好,隔三差五便要請遊醫來開帖藥吃。
且先不說尤氏身子如何,卻說馬氏當年還在張老爺子面前說,要是江家得知自家閨女未來的婆母是個藥罐子,恐怕會覺得受了委屈———誰也不想自家的閨女一嫁過來,好日子都沒過上幾天、就要侍奉生病的婆母吧?
這張老爺子和江家老爺子交情匪淺,自是不想讓老友覺得和他張家結親受了委屈,於是才會被馬氏的花言巧語說動,改而讓張二郎和江四娘定親。
當年發生的那些事馬氏自然沒忘,因此尤氏話一說完、馬氏就馬上感到有些心虛。但這馬氏一向臉皮子比鍋底還厚,因此眼下她嘴上也依舊說著些狡辯的話語:“當年那件事是爹自個兒改變了主意,可怨不到我身上來!”
“再說了,要不是你臥病在床、不能替大郎張羅親事,爹會改而讓二郎和江家四娘定親嗎?大嫂你自個兒偏偏要在那時候病了、讓我家二郎揀了個大便宜,這可怨不得我!”
尤氏聽了馬氏的狡辯,當下便冷冷的哼了一聲:“當年的事真相如何你我心裡都清楚得很!而你當年既然費盡心機的把這門親事給搶走,那眼下我便絕不能讓你胡鬧,也不能縱容你睜眼說瞎話的不認這門親事!”
馬氏一聽尤氏這話,當下便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認為尤氏是對當年親事被搶一事懷恨在心、眼下才會故意要和她做對!
於是認定尤氏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調後,馬氏嘴裡說出來的話也就更加不像話了:“我就說大嫂你怎麼會這麼愛多管閒事、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原來你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說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報復我、出一口氣!”
尤氏聞言冷冷的掃了馬氏一眼,語帶不齒的諷刺了她一句:“三弟妹,你以為這世上的人個個都像你那般心胸狹窄嗎?我告訴你,要是當年江家閨女是同我家大郎定的親,那眼下無論江家落魄成什麼樣,我也照樣會把她娶進門來!”
“事情沒擱在你身上,眼下和江家閨女定親的也不是你家大郎,你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什麼話好聽揀什麼話來說了!”馬氏陰陽怪氣的頂了句,一副不相信尤氏會接受巧孃的樣子。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看這件事我還是找三弟談吧!和你就是談個三天三夜也談不到一塊去!”
尤氏覺得再和馬氏說下去也是雞同鴨講,於是最終丟下這句話後便拂袖離去。兩人就巧娘一事吵了一頓後、最終還是不歡而散,沒有找出彼此認同的解決方法來。
而尤氏本以為和馬氏大吵了一頓、幾近撕破臉後,她們之間會有幾天相互不理睬,甚至以後妯娌間的關係也會變得很差。沒想到才過了一夜、尤氏都還沒來得及找張耀商量巧娘一事,第二天馬氏就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腆著臉主動找尤氏說話……
“大嫂,歇過午覺了嗎?妙兒還在睡?”
馬氏是在午後大約未時時來找尤氏的,那時尤氏剛剛歇完午覺、正坐在床邊給妙兒做衣服,妙兒則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而馬氏腆著臉在門口說了句話後,不等尤氏邀她進屋坐,自個兒就厚著臉皮鑽到了屋裡,一副打算和尤氏拉家常的樣子。
但尤氏可沒馬氏臉皮那麼厚,昨天才剛剛大吵一頓、不歡而散,今天見面就能若無其事、親親熱熱的拉家常。因此面對馬氏熱情主動的打招呼、尤氏選擇沉默不語,沒讓她出去也沒請她坐下,直接無視她的存在。
尤氏心想她不理會馬氏,這馬氏討了個沒趣後應該就會識趣的主動走人,不會再在她屋裡呆下去了……
沒想到那馬氏卻笑容不減,不但不在意尤氏對她的冷淡,還自顧自的走到床邊伸手擰了妙兒的小臉蛋一把:“哎喲!瞧瞧我們妙兒這小臉蛋,白白淨淨、粉粉嫩嫩的,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
尤氏一見馬氏對妙兒動手動腳,嘴裡還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當下就不悅的出了聲:“妙兒還在睡呢,你這是做什麼?想把孩子吵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