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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不比你們家少多少……”
馬氏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張光也不好意思開口和他們借銀錢了,只能退一步、折中說道:“我也不是想再和你們借錢,我只是想和你們借點米,先把這幾天對付過去、再慢慢的想法子,總不能讓孩子們一直餓到地裡的糧食收成吧?”
“大哥……”
“沒有!我們家也沒多少米了,借給大哥我們自個兒就得捱餓了!大哥你還是去別家問問吧!再說了,大哥平日裡結交的朋友大多都是富貴人家,拿出點錢米送給大哥自是不在話下,我看大哥不如去找那些富貴朋友幫忙度過難關,這條路我看比較行得通!”
張耀本是打算應下張光的請求的,畢竟要不是真的已經到那揭不開鍋的境地,誰也不會上人家家裡借米啊!尤其是以前從不用為家裡生計發愁的張光……
只不過張耀才開口說了兩個字,馬氏就一口把他的話給打斷了,並且還“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話把張光的話都堵死了,讓張光最終只能歇了向三房借米救濟的心思,灰溜溜的回了自個兒家。
在馬氏面前屢屢碰壁後,張光自然只能另想法子了,否則大房一家人可就要餓肚子了———當然,張光倒不是怕張大郎幾兄妹捱餓,而是他自個兒受不得餓、吃不得苦!
自家人除了三房外,就剩下二房和四房了,不過張光雖然臉皮厚、但卻也不好意思和兩個寡婦弟妹借錢、借米,更別說她們二人一分家產都沒分到,只有用來傍身的嫁妝,自是不可能拿出來借給他了。
於是張光只能在自家屋裡來來回回的踱步,踱了好一會子才決定去找村裡幾戶張家的旁支借點米,想著張家還風光時,這些旁支平日裡沒少沾張家的光、也沒少上張家來打秋風,眼下借點錢米給他應急,他們應是不會拒絕才是。
於是張光很快就敲開了一戶、他覺得最有把握借到錢米的人家,見開門的正是和他拐著彎子沾親帶故的表弟,張光馬上直截了當的說道:“二狗啊,大哥家裡那幾畝地都還沒到收成的時候,加上前幾日才剛剛辦了你大嫂的喪事,弄得手頭有點緊……”
“我一大男人倒是無所謂,可我這當爹的、再怎麼著也不能讓孩子捱餓啊!家裡那幾個孩子也個個都在長身子的時候,他們沒飯吃我看著實在是心痛!”
張光先是假惺惺的拿張大郎幾個孩子當藉口,再說了些迫不得已的苦衷後,自覺前話鋪墊夠了、才開口說出來意:“二狗啊,大哥想先和你們家借點錢米救急,待大哥地裡的莊稼收了、賣了錢了,我馬上就把欠你的錢米還上!你看這樣成不?”
“大哥……”
“孩子他爹讓開、快讓開,別擋著老孃的道!”
張二狗才張嘴起了個頭,身後就突然響起了媳婦兒桂花的吆喝聲,那吆喝聲有些急切、嚇得張二狗條件反射的閃到了一邊。而張二狗一閃、馬上就有盆子水從屋裡潑了出來,且那弧度還潑得極高、不偏不倚的澆在張光的臉上,讓張光頓時被澆成了落湯雞。
早早閃到一旁的張二狗見了,急忙進屋尋了塊幹帕子給張光擦身上的水跡,且還忍不住說了行事魯莽的桂花幾句:“孩子他娘,你沒瞧見大哥在門外站著嗎?怎麼能就這樣冒冒失失的把水往外潑?你瞧瞧,大哥都被你潑得全身都溼了!”
桂花聞言不但沒覺得愧疚,還杏目圓嗔、不客氣的瞪了張二狗一眼,示意他少說廢話!桂花瞪完張二狗、轉而一臉不屑的上下掃了張光一眼,隨後故意尖著嗓子說道:“哎喲!原來是張家的大老爺啊!我還以為我家門外只有一條吠個不停的惡狗,才想著潑盆子洗腳水把惡狗給趕走,免得被他吵得不得安生!”
這桂花嘴裡雖然這樣說,但臉上卻一副“潑得就是你這個連狗都不如的男人”的神色,讓張光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桂花的話———這張光要是和桂花較真起來,可不就承認他自個兒是隻惡狗?
於是張光最終只能硬生生的、把心裡的惱怒忍了下來,但他才忍了一會兒、就聞到身上那水的味道有些不對勁,於是馬上就氣急敗壞的指著桂花質問道:“你剛剛潑出來的是什麼水?!”
“喲,張大老爺你耳聾了嗎?我剛剛不是說了,我潑的是洗—腳—水!”
桂花故意把“洗腳水”三個字咬得重重的,讓張光聽了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差一點就想把手裡抹布丟到桂花身上!不過張光心裡始終還惦記著借錢米一事,因此他只能暫時忍住怒氣和衝動、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在原地,心想等把錢米借到手了、再回家去好好的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