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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生病怎麼辦?你有哮喘,胸口不能涼著。”紀禾想了想,推喬澤宇去臥室,“你先去脫衣服,我去客房找找,看我弟弟有沒有衣服落在這裡可以讓你暫時穿一下。”
喬澤宇很乖順地到了紀禾的臥室,在紀禾轉身裡離開時就壞心眼地一把拽住她拉回懷裡。“你幫我脫。”
“你討厭!”紀禾臉紅,拍下他繞在自己腰上的胳膊,頭也不回地掩門出去。
於是,一個人在臥室換衣服,一個人在客房找衣服。誰也沒有注意到大門被開啟了,然後安靜一分鐘,猛然有個公鴨嗓子在客廳裡高喊:“老媽,老姐房間裡有個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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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禾絕對沒有想到父母會突來乍到。
幾天前往家裡打電話,那邊還是一片平和,紀禾以為他們都沒有看到新聞,可現在,紀寶華和陳艾就並排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看來就是知道新聞後立馬買火車票趕過來的。
“老祖宗就說過啊,要堅持聲東擊西反客為主調虎離山,絕對不能打草驚蛇操之過急因小失大——”紀馳昂著腦袋站在沙發後面揹著手,滔滔不絕洋洋得意。
“你閉嘴。”紀寶華咳嗽一聲。紀馳立馬老實,縮著頭坐到一邊。
紀禾坐在對面,旁邊是看了紀馳留在這裡的韓版紅白條紋套頭衫後死活不穿,只好再次穿上自己淺綠色襯衫的喬澤宇。
相女婿的場合一般都是丈母孃出面審察戶口,再者紀寶華也並不擅長言辭,而陳艾好歹是退休小學教師,所以這時候便是陳艾開口問話了。
“這個……小喬啊,”陳艾打量著對面的喬澤宇,斟酌自己的語言,“你也該知道我們是紀禾的父母。前幾天看電視上你和紀禾的事情鬧得挺大。我們放心不過就過來看看孩子。雖然從電視上知道你的一些訊息,但你和紀禾現在到底是……”
“我們在一起已經有段時間了。”喬澤宇認真地回答,他雖也對紀家父母突然到訪十分驚訝,但迅速鎮定下來,“我是上海人,現在在C城工作,經營一家拍賣所。至於上海的家裡,父母也是經商,但聯絡走動很少。”
喬澤宇眼前的是最為普通的中年婦人,穿著合身的春裝,紫色上衣黑色褲子,面容和善但帶著謹慎。而她的丈夫看上去面相顯老一些,早就為生活所磨打粗糙的面龐上是中國傳統男人所具有的忠實可靠與沉默踏實。雖如此,但不也不難看出紀寶華年輕的時候應該是頗為秀氣的男子。紀禾的眉眼與紀寶華甚為相像,只是臉型額頭不太一樣。
聽到喬澤宇的介紹,陳艾就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上海?太遠了。而且對方的家境似乎頗為殷實,大富大貴。紀家都是腳踏實地,安分守己的人,陳艾是不希望女兒嫁入所謂的豪門的,畢竟這懸殊也太大了,保不準孩子就得忍氣吞聲地受欺負。而她根本沒有想到紀禾如今越來越大的名氣。不管孩子在外是多風光,到父母眼裡,永遠是褪去光環,最為實在的孩子。
“你……剛剛在臥室幹什麼?”陳艾又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變嚴肅的目光盯了紀禾幾秒鐘。女孩子家要自重。
“他喝水的時候把衣服弄溼了。”紀禾有些尷尬,替喬澤宇回答,“我讓他去換衣服,順便找找有沒有紀馳的衣服可以讓他換一下。誰讓紀馳跑過去看……只是換個上衣,哪裡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紀馳坐在一邊,朝紀禾做個鬼臉。
“哦。”陳艾鬆口氣,可轉眼又提起心,“你們現在不會住到一起了吧?”
“沒有。”紀禾漲紅了臉搖頭,拉住陳艾的手,像一般女兒一樣撒嬌,“媽,這件事我們以後慢慢說好不好?現在快六點了,先吃飯好嗎?”
喬澤宇立刻說道。“我來請客。”
“對對對,我肚子早就餓了。”紀馳連忙附和。他在宿舍裡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還是被紀寶華的電話給吵醒的,然後就不得已起床,連飯也來不及吃,就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去火車站接人,再然後就馬不停蹄地從火車站趕往姐姐紀禾家。路上堵車,到這邊就過下午五點了,紀馳到現在只吃了一個麵包,還是陳艾買了在火車上沒吃的。
陳艾和紀寶華站起身,都是看了喬澤宇一眼,沒有說話。
下樓,喬澤宇去提車,衝在前面的紀馳看到喬澤宇的駕座,先是一驚,然後就嘰哩哇啦亂叫:“啊啊,你就是很久很久之前那個——”他全想起來了,怎麼說眼熟呢!老姐這男朋友,就是他之前在小區後門見過一面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