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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年輕的時候為了養活我們幾個姐妹和我爹下田上山的,剛出月子就幹活的,把身子都累壞了,後來又流產了,傷了身子,請程老一定救救我娘,我還沒讓我娘享福呢!"
黑妹說到這裡都有些哽咽了,想到她還小的時候,因為芯子已經是成人了,所以很多事情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那時候她娘剛生胖丫,月子還沒做完,她奶奶馮婆子便對著她家一通臭罵,說秀姑不爭氣又生個丫頭,還連累她兒子一個人在田裡累死累活的。
秀姑那時候直接從床上起來去田裡和馮貴一起插秧了,誰勸都沒用。
想到這些黑妹心裡就一陣難過的。
堂上氣氛一下子有些凝重了,白家父女已經悄然去了偏廳喝茶等待這。
程老給秀姑靜靜地把脈,黑妹在一邊靜靜候立著。
終於診斷完畢,程老嘆著說到,"黑妹,你孃的身子確實是傷了根本!"
黑妹一聽看了她娘一眼等著程老繼續說。
"這樣,看在小齊的面上我讓你娘就住在我這藥廬一月,每日晨起把脈一次,根據情況調整每日的湯藥!"
黑妹一聽感激涕零再次跪下謝謝程老,秀姑也起身致謝。
按照程老說的,要是秀姑住在他的藥廬裡那就相當於重點針對性診治物件,VIP病房了,黑妹怎麼能不感激萬分呢。
一切妥當後,黑妹拿出那一百兩銀票呈上,"程老,我知道您給我娘看病根本不在乎這點錢,都是看在白老闆的面子上,但我娘住在您這裡吃喝照料的我不出這個錢可以說是不孝,您老就收下吧!"
這一百兩銀票正是林三木為答謝她而給的,她一直藏在身上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有大用。
"哈哈哈"程老摸著鬍子笑了起來,"是個會說話的!"
不但秀姑十分驚奇她怎麼能有一張一百兩整的銀票,就連白老闆也有些好奇了,因為這大半年來他和黑妹結帳的錢就是加上這一次也只有九十多兩,而且顯然這一百兩銀票是早就存好的,肯定不是和他賣冷盤得的銀子。
黑妹也沒解釋,反正她沒做虧心事,不偷不搶的,這銀子用的光明磊落。
她拉著秀姑的手安撫她,說自己一得空就來看她,秀姑也細細叮囑她在白家要謹言慎行,不要多事要守規矩。
黑妹因為是未出嫁的姑娘所以並沒有盤頭髮,而是直接編了個長長的麻花辮子甩在後面,算是姑娘髮式裡最簡單的一種了,由於一路顛簸和剛剛那一番磕頭下跪的,此刻前面的髮髻有些散落下來,秀姑十分親切隨意地替她撩起髮絲別在夾子上。
這邊母女兩人親切話別囑咐的一幕卻落在了白小姐父女的眼中。
白明慧看著眼前的畫面眼眶有些發酸。
"爹,你要是再娶了還會記得我娘嗎?"她沒有轉頭,帶著點鼻音輕聲地問身後他爹白齊。
"會的,我會永遠記得你娘,永遠不會忘記她!"
"我娘要是還活著該多好啊,也會這樣溫柔地替我攏頭髮吧——"
沉默。
"我們回去吧!"白齊嘆了一聲最後說到。
在出院門上馬車的這段路上黑妹明顯感覺到了白家父女兩人的沉默情緒,有些不明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麼,很誠懇地拜謝了直接上馬車。
忽然白小姐說到,"黑妹,你和我坐一輛吧!"
黑妹點點頭爬上她的馬車。
坐在馬車裡,黑妹的思緒亂七八糟,眼前一會兒是她娘秀姑溫柔卻慘白的面容,一會兒是那一百兩銀票。
早有傳言千金難請百草堂程老一診,也不知道這一百兩是不是太少了。
忽然又想到那個給他一百兩銀票的人,那人斜睨著桃花眼看她的樣子彷彿就在眼前,她恨恨地想,那時候該找他多要點的,反正他們劫富濟貧,她就是再貧不過的啊!
"白小姐,這次真的謝謝你們了,要不我在家只能看著我娘一天天地憔悴,心裡難受啊!"
白明慧看了她一眼,輕聲說到,"你起碼能天天見到你娘!"
黑妹一聽真不好接話了,白小姐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說她自己早年喪母,如今母女陰陽相隔嗎!
可馬車裡的氣氛實在是太沉重了,沉重得她都喘不過氣兒來,於是伸出手拍拍白小姐的肩膀說到,"別難過,你過得好就是對你娘在天之靈最好的安慰!"
白小姐在她手拍下的時候明顯她感覺到她身上一僵,有些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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