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我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康熙會這樣問,說會?還是不會?怎樣說他才會不生氣?想了一會,抱著賭一把的決心,我怯怯地開口道:
“熙臻認為,說會的人,大多是以正義為主,卻沒有想過,萬一那皇帝是個暴君,惱羞成怒,殺死所有看過他光著身子的樣子的人,那不知多少無辜的人會為此喪命?
而說不會的人,一種是愚蠢的相信了那兩個騙子的謊言,愚昧無知的虛榮心讓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傻瓜,第二種則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需要顧及的東西太多,早已不再單純,為了保命,只能說違心的話。
若是熙臻的話,熙臻不會說。因為那個皇帝既愚昧無知又愛慕虛榮,絕不是一個明君。他不會聽的進去這些逆耳的忠言,若冒然柬言,也只有死路一條。反之,若這個皇上能夠明是非黑白,廣納柬言,重用敢於說真話的人,他必定也不會犯類似這樣的荒謬的錯誤了。”
又是一陣可怕的沉默,周圍靜得簡直能聽得到針落在地上的聲音。
我心裡七上八下,又努力把剛才說的話回想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哪裡說的不對惹了康熙不高興,正在忐忑不安中,只聽見康熙說道:“都說納喇家的小閨女是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今兒一見,果然是不一般!”
我鬆了一大口氣,這麼說,就是沒事了?我福了身道:“謝皇上誇獎。”“起來吧,賜座!”我遵了旨,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頭看惠妃,她正笑著看我,那笑容裡卻多出了一些與平時不同的意味。
康熙興致很高的與我聊天,一會驚訝一會大笑,末了還叫我彈琴。
惠妃吩咐宮女抱上琴來,我坐定,略思考一陣,便開始撫琴。滄涼悲壯的《臨江仙》,也許最能符合我此時的心情。
我悄悄看了一眼康熙,他正斜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望著我。三百年斗轉星移,塵世滄桑,變幻無常。這位偉大的千古一帝,也終將會化為塵土,留與後人評說。談笑間,灰飛煙滅。也罷也罷!雖可謂是驚濤駭浪,也終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漸漸淡去。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一曲唱完,已然是痴了。彷彿我只是一個外人,站在另一個空間觀望著眼前的一切。
“好!”一聲讚歎將我拉回現實,康熙拍手稱道:“大氣蓬勃,當是我滿人兒女應有的姿色!”我福下身謝恩,靜了一會,梁九功趁機提醒道:“皇上,時候不早了。”康熙笑了笑說:“是啊,不早了,也該歇著了。”他擺了擺手說:“你跪安吧。”
我急忙做了個萬福道:“臣女告退。”然後便退出了屋子。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回到住的地方,卻很長時間都沒有睡著。
清殤·夜未央'上卷'一諾江湖煙水不記幾生前五
惠妃的眉毛生的彎彎的,但是偏淡,需要每天都化眉。自從我來了以後,這就成了我專屬的工作了。我拿著眉筆為惠妃描眉,她微笑著看著我說:“臻兒也要十四歲了,開了春,就該進宮選秀女了。”我手微微一抖,化出了一些,急忙拿起帕子擦拭。
“瞧你,慌什麼,你阿瑪是正二品,又是八旗子弟,你這一生的路,都是註定了的。”“娘娘……”我輕輕地喚了一聲,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皇上已經連續三天歇在了惠妃的寢宮,每晚都與我聊天對弈到很遲。我這人興趣愛好比較雜,什麼圍棋象棋的雖然不精,但也能勉強招架。康熙這幾天,興致都很高,整天樂呵呵的,宮裡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那些太監宮女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統統多出來了許多的恭敬。
我不明白惠妃的意思,她是要我進宮嫁給康熙嗎?她是我的姑母,那康熙不就是我的姑父?這種姑侄同侍一夫的事情,不是亂倫嗎?雖然疑惑,我卻也不敢問出來,只聽得惠妃幽幽嘆了一聲:“這都是命,若是你,對大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我想到今天白天我的叔公,也就是前太輔大學士納蘭明珠前來給惠妃請安,親和地拉著我說了許多體己的話。我不禁暗暗發笑,回到古代這麼長時間,從來也沒有見過他一次,若真是如他所說的這般血肉至親,在我病重的時候他為什麼不來探望呢?現在,若不是康熙對我有了些興趣,讓他們覺得我是一顆可以利用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