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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自己都笑了起來。
“你倒是還會自娛自樂!”我聽到八阿哥的聲音,立刻跳下來行了個禮:“奴婢給八貝勒請安,爺吉祥!”
他卻只是站著,沒有說話,蹲了一會,實在有點站不住了,見他不理我,於是抬頭看他,他也就站在那看著我,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眼神。我眨了眨眼睛,自顧地站起來,揉揉膝蓋,歪著頭又看了看他,見他還是不理我,於是我便又坐了下來。過了一會,他走過來在我的身邊坐下,“唉!”地長嘆了一聲。
我撲哧一聲笑了:“原來這嘆氣也是能傳染的!”他看看我,沒有笑,也沒有說話。
“你怎麼啦?”我問他,他依然那樣死死地盯住我,還是不說話,我扯扯他的袖子,把臉湊過去邊笑邊問:“你到底怎麼了呀?”
一股辛辣的酒味包圍了我,我皺了皺眉道:“你喝了多少呀?連話都不會說了?”頓了好一會,他才幽幽地開口:“也許再過些日子,我就該給你請安了。”
周圍靜靜的,只有鳥叫與蟲鳴聲此起彼伏,不遠處宴會的地方燈火通明,隱隱有音樂的聲音傳來,卻不能聽的分明。我看著八阿哥,他一語道破我正在擔心著的事情,頓了一會,我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驚鄂地看他,想抽回來,無奈他抓的緊緊的,怎麼都不鬆開手,我嘆了口氣,把頭別到一邊:“你這又是做什麼!”
他看了看我耳朵上耳環,有些試探性地問道:“熙臻,如果我去求皇阿瑪,你可會願意做我的側福晉?”
我沒有料到他會這樣直截了當地問出來,一時間愣住了。我願意嗎?願意嗎?我問我自己,卻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心裡有沒有八阿哥?這些日子以來,不知不覺中,他每天都會在我的腦海中出現,可是,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是一個現代人,他卻是這清朝的皇子!我承認對他是動了心,可我們中間還隔著一個掌握著生殺大權的康熙!我要的是獨一無二的愛情,而他家中早已有了福晉和兩房侍妾!這最後一點,卻也是我最最在意的!
我搖了搖頭:“你喝多了,別說了!”他頓了一會,手上用了些力:“難道你真的竟願意嫁給皇阿瑪?那剛才你為何又在他面前舉薦別的秀女?是為了顯示你的賢德?”我轉頭對他怒目而視,別人怎樣看我我不在乎,竟然連他也這樣看我?
“你認為是這樣?你覺得是這樣?那你還來問我做什麼?這樣又是在做什麼?!”我大聲喊了出來,眼淚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這些日子以來積壓在我心裡的苦悶還有委屈在瞬間爆發,我使勁抽出了我的手,試圖阻止眼淚往下流。舊日的傷痛還在心底,多年前的那日決然地登上去紐西蘭的飛機,我明白日後無論多少艱辛,我都須一人隱忍。曾經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八阿哥怔住了,急忙伸手為我擦拭眼淚:“對不起,是我不好,別哭了好嗎?我只是……只是……只是始終不明白你的心思。熙臻,你心裡面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把頭別了過去,靜了一會,我輕輕地說道:“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這是卓文君《白頭吟》中的一句詩。當年卓文君知道司馬相如想納妾的時候,立即修訣別書一封,配上一首《白頭吟》一同寄給了他,司馬相如看了以後,當即羞愧難當,打消了納妾的念頭,並回四川與卓文君歸隱恩愛至終老。
這正是我想表達的意思,無論三百年後還是三百年前,我想要的都只是一份始終如一的感情。我做過第三者,那個中苦澀的滋味,一次已足夠,絕不願再嘗試一次。我承認,對八阿哥,感覺是特別的,他的氣質,他的溫柔,他的微笑,都讓我心醉,可是……那一根針始終刺在我的心底,他有妻子,有家庭,雖然在這古代,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之事,可我卻始終無法融入這樣的社會,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久久沒有說話,片刻過後,他輕輕地摟住了我。
我閉上眼睛,順勢靠在他的懷裡,呼吸著他身上的幽香與酒氣混合著的味道,只想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一直提醒著自己:這不是妥協,這是心軟,這是我絕對不能容許的心軟!皺了皺眉,即便有許多不捨,我還是一把推開了他。我起身福了福身子,說道:“奴婢告退!”便轉身飛快地逃離了那裡。
我不記得那日是怎樣回到了宴席,我不知道康熙說了些什麼,皇太后說了些什麼,我又是怎樣回到的鍾翠宮,一頭紮在了床上。我只知道,那日之後,我就一病不起了。發著低燒一直退不了,東西也吃不下,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康熙派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