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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是哪年生的?”
“康熙二十七年。”我記不住這個年份按現代方法換算是多少,只大約記得是一六几几年,卻不知道詳細的,就連對時間的概念我也是依靠九爺送的洋表。
她微微頷首,“宮裡的姐妹大多沉悶生分,我是素來喜歡同幾位兄弟的年輕福晉交往的,話多些,你別見怪啊。”我輕輕搖頭,“姐姐好性情,依夢怎麼會怪?”
她又是一笑,“那就不打擾你了,等十四那傻小子酒醒了……”她眨眨眼,轉身走了。
我又坐了大約一個小時也不見誰來,眼看著就下午五點了。我中午就沒吃飯,餓得不行,就讓彩薇去給我找吃的來。她按我的吩咐去大廳“偷”了兩盤點心來,吃了個八分飽,覺得頭上的飾物實在是不方便,便要伸手卸下來,卻被彩薇制止了:“格格!這要等十四爺來了才能拆的!”
“哼!”我翻了個白眼,“幹嗎,要讓他罵我妖怪啊?”
她撲哧一笑,破格幫我把頭髮散了下來,又梳了個輕鬆點的髮髻,綴上紅色的瑪瑙步搖,墨綠色的蝴蝶簪。那耳墜子我十分喜歡,倒有幾分愛琴海的復古風格。
等到差不多九點也沒人來理會我們倆。盯著秒針再次轉向十二時,我像伸張正義的大俠似的怒拍了桌子一下,已經九點整了。我豪氣大發地衝彩薇喊:“睡了!”切,以為我好欺負是不是,這麼大個十四阿哥府都沒個喘氣的人管我?我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妝也懶得卸,倒頭就睡。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忽然聽到有人急促地敲門。我心一慌,立馬坐了起來。
“福晉,奴才是府裡的管家德福。客人們都散了,爺醉了,奴才來送爺來您房裡。”我感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手來回撫著胸口,不停地告訴自己:他已經醉了,醉了。
吱啞一聲,門開了。我看到的是一個輕狂不羈的少年,和一張微紅的臉。
“你……”他指著我的手晃了晃,我冷笑,回視他:“有意見嗎?”
他不說話,顫顫悠悠地向我走近,眼神似有幾分迷離,幾分……我看不出來的東西,他該是醉了。十四伸出一指,挑起我的下巴,長年練箭而磨出的繭扎得我生疼。我微微別過臉,誰知他像瘋了一般地撲上來,醉醺醺地就往我臉上湊。我一急往他襠下就是一腳,靠,我也不至於被你這麼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非禮吧?
他吃痛地悶哼一聲,身體微向後側。因惱怒和酒醉,他抬起手做出一種想要打我的樣子。我見狀不妙,拉過他的手腕就是一口,直到嚐到了一抹腥甜。他一縮手,鮮紅的血順著小臂的曲線滴落。我倒吸一口涼氣,好惡心。他很隨意地瞅了一眼手上的傷,“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那十四爺又把女人當作什麼?”在近代的滿清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是這麼惡劣嗎?清朝應該是走向近代文明的朝代啊,思想怎麼還這麼骯髒!
“工具……工具……女人就是男人發洩慾望和傳宗接代的工具……”他喃喃道。
“既然如此,十四爺您也不是工具產生出的多餘品,算什麼東西!”我越說越激動,來到清朝近一年來保持的冷靜和理智都因這個小鬼的話被拋到了一邊,連禮數也不顧了,直接和他罵了起來。
“男人所愛的女人……不算。”他轉身坐到椅子上,一隻手把頭支在桌子上,一手生疏地倒茶。
“哼,這都是什麼歪理邪說!”我瞪他一眼。
他一仰頭飲盡一杯茶,起身便走。忽然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冷冷道:“你不喜歡的歪理邪說,自然有人喜歡!”聽著房門合上的聲音,我重重地撥出一口氣。忽然門又被人推開,我忙睜眼,卻看到氣喘吁吁的彩薇。
“怎麼了?”我把她拉到剛才十四坐過的椅子上,給她倒了一杯茶。
“十四爺……爺他……”她的眼淚清晰地擺在眼圈兒裡,我一愣,愛憐地撫著她粉紅色的小臉。
“爺他去悠月夫人房裡了……今天可是你們的新婚之夜啊!”我見她焦急的樣子,便衝她淡然地笑笑:“沒關係的,我不在乎。”
她急躁地看向我:“格格!我聽府裡的人說,悠月夫人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那又關我什麼事?十四爺他多子多福,這是好事。”沒想到十四這小屁孩才十六出頭就有生育能力了,康師傅家的遺傳基因真是值得研究。
彩薇似乎還是心有不甘,似欲開口,我忙打斷她:“我自認不會是一個賢妻,不會有多賢能,多會忍讓、謙卑。但是隻要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對於那些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