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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之地後,是不是鬆了一口氣,他自己心裡清楚。他何嘗不是和現在唐家後輩一樣嬌生慣養著,一旦遇到了困難便會退縮。
若何範國希繼續走下去,他也許會變成另一種人,沒有報復,沒有野心,只想過平淡的日子。
唐逸丘無法去想象若當時沒有離開範國希後的情景,他知道自己後悔了,從離開範國希的那一刻,他就後悔。
唐逸丘總覺著方景或者範傑能理解他當初的苦衷,他不否認他給範國希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可事情已經無法返回,範國希已經去了,他想補償也不知該怎麼做。至少同為世家子弟的方景能夠對他他尊重一些。
可方景卻猶如一隻逗老鼠玩的貓,天天逗著他玩。
唐逸丘自從在自家公司見到作為事務所臨時工的方景後,便知道,自己就連在海外也不能清閒了。
他本以為方景也是因為抵抗不住家庭的壓力拋下範傑,本來麼,方家比唐家顯赫多了,方家的小兒子怎麼可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方景至少幫了範傑在b市站穩腳跟,也算對得起范家。
唐逸丘查了查知道方景在事務所裡只是做一名普通的臨時工,幫著整理檔案,打打字,一個月的薪水少得可憐,甚至於方家二少爺還要給顧客端茶送水。
他以為方家會許諾點方景什麼,才能令方景放棄範傑,畢竟在他看來範傑能賺錢,方景真想出國深造,以範傑如今的家產,區區一點留學的費用,怎麼會拿不出來。再說方家,讓自家兒子出國怎麼能不給鋪條路,據他所知,附近使館裡還有方家老爺子的老部下,方程的老熟人。
可私下接觸時,方景拿著範傑和團團的近照笑眯眯地遞給他看,說:“我兒子長得像我吧。”
唐逸丘鬱悶了,一顆心裂開粘都粘不起來,他讓人去查,才知道方景可是憑自己的本事考過來的,範傑留在家裡帶孩子,生意紅紅火火,每逢休假就過來看方景,兩個人感情好著呢。方程那寶貝老婆在範傑店裡當會計,方程除非出差,不然每日接送,誰敢說,方家是被方家逼著出國的。
方景既然在海外遇見了唐逸丘,自然有了新樂子,時不時以委託律師的助手身份約唐逸丘出去喝咖啡,有時也會站在唐逸丘辦公室裡看對面巨大的廣告牌,冷不丁來一句:“這拍廣告的太難看,應該讓飯飯去拍。”周凱公司選的位置太好了,正對著唐逸丘的窗戶,不錯。
唐逸丘站起身瞟了眼對面,其他沒看清,‘范家果醬’幾個漢字他認出來了。唐逸丘氣的拉上窗簾,見方景正笑眯眯地看著他,頓時覺得肝痛。
唐逸丘知道方景在笑什麼,笑話他唄!範傑是範國希的兒子,如今這麼有出息了,而他唐家的後輩呢?哪一個能拿出手和人比比的!
其實這次唐逸丘請律師遇到方景這尊瘟神,也是因大哥所託質詢一些在本地投標的事宜。
唐家大哥作為設計院院長,很久沒有建樹,行業裡其他院的獎金工資翻了幾倍,唐家大哥的設計院只是漲了一點,人員流失嚴重,加上唐家大哥也沒那個魄力狠抓改制,又似乎被人抓到了小辮子,再沒什麼動作,只怕會提前十年退休。
唐逸丘也不想看著自己大哥就這麼倒了,畢竟是唐家的領頭人物,即便默默無聞當一輩子普通的設計師,也比老了被人擼下去的好。
只是每次看著方景那張臉,他渾身就不舒服。要諮詢的東西太多,他也不是做設計行業的,條條例例的,偏偏事務所裡只有方景一個國人,方景又是一副老熟人的模樣,事務所就指派了方景給他送資料,明明他看得懂英文,非要讓方景給翻譯成漢字,三天兩頭的去公司念給他聽。
作為律師,方景這人是得理不饒人的,沒理他也能繞成有理!對於這點,唐逸丘怎能不清楚。
每次去送檔案資料的時候,是非要見到唐逸丘不可,方景知道唐逸丘如今最不想見的就是他,若放在以前他也許不會這麼堅持,但想起範國希被這群人辱罵折磨的精神恍惚,他就心有不甘。
唐逸丘躲也不開,尤其是躲得太明顯,他作為年長的人,似乎也沒面子。堂堂一老闆,怕見律師事務所的小時工,傳出去,他還怎麼在商界立足。
這年已經是方景在海外留學的第三年,課業之餘他多的是時間陪唐逸丘玩。
這天方景拿著密封好的資料送去唐逸丘的公司,前臺的洋妞都認識他了,打了電話通知一聲,便毫不尷尬的將自己電話塞給方景,讓方景上樓去等。
方景上去的時候,正見唐逸丘神情疲憊的送客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