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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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吳宏冷冷瞪了他一眼,眉頭一皺卻又鬆開,唇角一彎帶出一抹沒有絲毫溫度的笑意,緩緩道:“今日我們不醉無歸。”
“嗝……啊?”
吳克己眨巴著眼睛,隱約中似乎記起,眼前這個俊美男人曾經有個千杯不醉的諢號,那麼今天……自己豈不是要倒大黴了?
意識到這一點,吳克己本來只有七八分的醉意一下子飆到十分醉,他一屁股從石椅上滑到石桌底下去了。
這一日吳克己大醉,到了第二天早上仍躺在床上不能起來,哼哼唧唧直喊頭疼,吳宏有心不管他,又受不住他殺豬似的叫喊一聲高過一聲,虧得這槐樹下沒什麼人住,否則怕是有人要報人命案了。因而便命吳克己自己帶來的一個小廝照應著,自個兒便出了宅子隨意閒逛。
這隨便走走,便到了運河邊上,這河道也稱做泊瀆河,每日裡船來船往,極是熱鬧。吳宏也是走累了,一眼便瞥見了楊曼所開的那間茶樓。
再見甘大
已是下午,正是貨船卸貨將近結束的時候,那些客商們、腳伕們忙累了大半天,最是口渴體乏的關頭,因而茶樓的生意分外好,吳宏進去的時候,幾乎已經沒有座位,虧得夥計認得他是吳家公子,連忙硬是在二樓的露臺邊給他插了個位子。
這個位子極好,雖說以他的身份坐在這裡不太雅觀,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不過以吳宏的性子,自是不在意這些,這個位子視野極闊,頭上無頂,只有茶樓的布幌子晃來晃去,二月的陽光斜斜的照射過來,已有了一些不同於冬日的暖意。前面是河,河岸邊,枯草之下,幾縷嫩綠東一抹西一點的冒了頭,只看得人心頭一爽。
不遠處的碼頭上突然有些喧鬧,吳宏打眼看去,卻只見一個矯健的人影,在泊著的貨船上東一跳西一跳,轉眼就上了岸,當真是身輕如燕,矯若遊龍,有幸目睹的船伕們、腳伕們還有路過的客商,紛紛發出讚賞的呼聲。
那人便哈哈大笑起來,東一拱手,西一抱拳,不知說了些什麼,惹得眾人鬨然叫好,他卻徑自撇下眾人,獨自往茶樓的方向走來。近了,卻正看到趴在露臺欄杆邊上的吳宏。
兩人一對目,吳宏便淡淡一笑,舉起手中的茶碗,道:“上來,我請你喝茶。”
那人卻搖頭大笑,朗聲道:“喝茶有什麼意思,你下來,我請你喝酒。”
吳宏偏著頭想了想,道:“也好,昨日跟克己兄沒有喝夠,你等我一會兒。”
說著,他放下茶碗,自去走樓梯,緩步而下。
那人卻有些不耐煩,道:“裝什麼書生模樣,直接跳下來豈不乾脆。”
吳宏聽得分明,走出茶樓後微微一笑,道:“我本就是讀書人,不敢和你甘大比身手。”
原來,那人竟然就是經常出沒在運河邊的遊俠兒甘大。說起來,這甘大平時也不做什麼事情,便是在這運河邊出沒,保這些貨船和客商的一方平安,平日裡,這些受惠的船老闆和客商,也少不得要孝敬一二,閒時又糾集了一幫子破落戶等狐朋狗友吃肉喝酒,日子過得倒比他那個當綠林大盜的假老子要逍遙不少。
那甘大聽了吳宏的話,冷笑一聲,開口便罵道:“什麼混帳讀書人,這話你拼命三郎也敢說得出口,倒不知當年是誰把一干混混打得頭破血流,那手段,連我甘大也要甘拜下風。”
這話便要牽扯到吳宏和甘大的結識過程了。
說起來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那時吳宏也是從杭州回無錫來探望楊曼,坐著船剛到碼頭下岸,便碰上了一群混混堵在碼頭上敲詐勒索,有些客商膽小怕事,求和不求財,也就忍氣吞聲給了。可是吳宏卻是個硬脾氣,這一點從他小時候被金勝帶著人打得出血也不吭一聲就可以看得出。
於是,一場單挑不可避免,當時的情形就是吳宏單挑一群混混。當初,吳宏曾經到通州三叔那裡住了兩年,他三叔吳顯之是個好武的,因而吳宏便跟著學了兩年拳腳,雖然稱不上什麼高手,但打起來也似模似樣。
關鍵是,吳宏打架的時候,是不要命的。
這一場架打下來,吳宏固然是遍體鱗傷,那群混混也沒得半點好處,在他手下沒一個是完好無損的。只可恨那時碼頭上有那麼多人圍觀,竟無一個出面相幫的。
畢竟人單勢孤,眼看吳宏被打得幾乎就要失去神智了,在一邊旁觀已久的甘大終於出手。那時候,甘大也是剛剛到無錫,還沒有成為運河邊上的遊俠兒,只是看吳宏這麼血性,這漢子被感動了,出手救下了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