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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綺年展開看了,裡頭一是報喜,二是提了提明年的恩科春闈。周立年的意思,自己得中舉人倒在意料之中,但從舉人到進士,這不是差一步兩步的事,有些人一輩子也就止步於舉人了。周立年表示明年春闈還是想試試的,中恐怕是不能中,但也想下場試試手,至少見識一下進士試是個怎麼回事。只是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恐怕到了京城之後的居住之處,還要綺年幫忙。
這是明面上的意思,沒寫出來的意思綺年也全明白,周立年不是想來見識一下考試,而是想來見見吳若釗,希望得到一點指點和提攜。
說起來,這要求不算太過分。周立年既然承了二房的嗣,從禮法上來說他就是吳若釗的親外甥。何況他並不是不學無術只指望著親戚提攜,能連中秀才和舉人,那必也是有幾分學識的,吳若釗最愛有學問想上進的少年,若是聽說周立年要進京,那必定是歡迎的。
“來了也好,我先與舅舅提一句。”綺年把信收了,就說到要給韓嫣挑衣裳料子的事。如鵑趕緊挑出幾塊最新樣的鮮亮料子:“韓家姑娘喜歡這桃紅的顏色,正是新出的花樣子,做春衫再合適不過。姑娘也要脫孝了,也該穿件鮮亮顏色,依我看,湖藍湖綠的雖好,春季裡還是該穿件紅的喜慶,這銀紅色就好,又是垂枝蓮花的圖,也不俗的。”
正挑著衣裳,小丫鬟香鈴兒一溜煙跑進來:“娘子,上回那個沒買料子的公子又來了。”
沒買料子的公子?綺年往外一瞅就不由得苦了臉:世子大人喂,您怎麼又來了?
如鵑有眼力勁兒,立刻扯著丈夫和香鈴兒把地方讓了出來。小楊還摸不著頭腦:“這是怎的了?怎能讓姑娘獨自跟個陌生公子相處呢?”
如鵑嘆口氣:“姑娘自有分寸,我們就別管了,日後就見了這位公子也切莫說出去。”唉,看這位公子的穿著就知道非富即貴,人又生得俊秀和氣,雖說年紀略長了些,但年長些的男子知道疼著人。也不知這公子有否娶妻,若是姑娘能嫁這麼一位夫婿,想來也是不錯的。雖說姑娘沒說什麼,但看這樣兒,似乎對這位公子也頗有好感的……
如鵑胡思亂想著,一眼又看見跟著那位公子來的那冷冰冰的青衣侍女,頓時什麼綺思都沒了。連個侍女都穿著精緻神情倨傲,只怕這位公子之富貴遠在她想像之上,這樣的人家後宅哪裡會簡單,還是不去的好。
綺年自然沒有時間去猜測如鵑在想什麼,只是看著趙燕恆有些敢怒不敢言:“世子可是來還民女那香薰球的?”給他來個先發制人,但願世子大人臉皮薄一些,就不敢再提什麼要求了。
可惜趙燕恆不為所動:“抱歉得很,今日不曾帶來,乃是另有一事想請姑娘相助。”
綺年頓時頭疼:“我不過一介草民,應該沒什麼能襄助世子的吧?”
趙燕恆看出她的不情願,無奈地一笑:“實不相瞞,此事當真只有求助於姑娘。我知姑娘素來睿智,眼界非普通女子可比――”
綺年輕咳一聲打斷他的馬屁:“世子,並非民女睿智。其實,民女頗有自知之明,絕非什麼天縱英明之資,但以京城中無數世家貴女而言,比民女更為聰慧者不知凡幾。只是如今世道,閨閣女子足不出二門以外,男子外事亦不入二門之內,又何來眼界呢?即如民女,無非是父母嬌縱,不曾太過拘禁,是以在外頭稍許看了些事而已。若因如此而許民女以睿智二字,著實惶恐。也恐對天下女子,有不教而誅之意吧。”
趙燕恆靜靜聽了,微微笑起來:“想不到一句讚許之語,倒引發姑娘這番感慨,是恆言語不慎了。只是此事――若我說這是最後一次勞動姑娘,不知姑娘是否相信?”
綺年真想說:我不相信就可以不幫忙嗎?想想這話說了也無益,這種特權階層,哪裡有理好講呢?只好無奈地道:“只願世子記得今日之語。”
趙燕恆立起身來,就對綺年深深一揖。這倒把綺年嚇了一跳,趕緊側身閃避:“世子這是何意?”上次已經有這麼一個禮了,那時候是謝她幫了金國廷,這次又是要做什麼啊。
趙燕恆沉聲道:“多謝姑娘屢次相助,此時無以為報,日後姑娘若有驅使,在下敢不聽從。”
這,這也說得太厲害了吧?我一個小小的草民,敢驅使堂堂的郡王世子?綺年只覺得腦門兒上一層虛汗,乾笑道:“世子說得太過了,想來我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哪裡敢求報呢。”
趙燕恆卻肅然道:“姑娘或者自己不知,然而牽一髮而動全身,姑娘幾次相助,非但於恆個人乃是大恩,便是於家國天下,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