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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顏氏還是搖頭:“挑選長房長媳不是小事,就是當年給老大挑媳婦兒,也是因著那時候老太爺還不是大學士,官位也只才五品,才挑了六品官員家的女兒。且老大媳婦在閨中時就能幹,她娘身子不好,平日裡都是她和嫂子一起管家,才十五歲就能把家裡上上下下打點清爽。老太爺就是聽了這個話,才將她娶進門的。如今我若強把連波說給霄兒,休說老大不會答應,就是在外頭都說不過去,我死了,見了老太爺也交待不過去。”
吳嬤嬤急道:“這管家理事,姑娘是因著從前沒學過才不會,若老太太教了,姑娘是聰明的,怎能不會呢?再說,若霄少爺自己願意,大老爺難道也不允麼?”
“霄兒自己?”顏氏眼神頓時一厲,“怎麼,難道連波和霄兒已經——私相授受了?”
“不是不是!”吳嬤嬤擺手搖頭,“姑娘是知禮的,怎會那般?老奴只是覺得,畢竟是同在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若霄少爺自己……豈不是好呢?且老奴說句不該說的話,大老爺二老爺都不是老太太親生,就是下頭的哥兒姐兒們,跟老太太且隔著一層呢。四姑娘又是出了嫁的人,也就是波姐兒能留在老太太身邊孝順了。若是嫁在家裡,不用遠離,豈不四角俱全呢。”
顏氏不由得低頭沉吟起來。吳嬤嬤這句話說進了她心裡。吳若釗兄弟都不是她親生,當初想著自己還能生兒子,對繼子和庶子都不曾刻意籠絡,後頭眼見著生不下兒子了,繼子也已長大,再親近也來不及。及後娶了媳婦,雖則為著個孝字對自己都還恭敬,可是明裡暗裡,總是人心隔肚皮。現下喬連波來了,在身邊問寒問暖十分體貼,若將來嫁了出去,又沒個知冷知熱的人了。
吳嬤嬤見顏氏心動,小心地道:“老奴也不是那等大膽的人,斷不會教著姑娘做出什麼不成體統的事。只是表兄妹之間總要見面的,所謂日久生情,他們小兒女,霄少爺又正年輕……”
“你不要說了。”顏氏擺了擺手,“今日這話斷不許再對第二人說。此事——成不成全看他們的緣分。你也不許在連波面前提起一句,若她存了這心思,日後又不成,反而害了她。”
吳嬤嬤不敢再多說,低頭應了個是,服侍顏氏躺下,悄悄又退出去了。
不說松鶴堂這邊,只說吳若釗夫妻回了怡園,吳若釗便笑對妻子道:“雪兒是喜事,咱們也有喜事呢。”
李氏詫道:“咱們可有什麼喜事呢?”
吳若釗笑道:“你可是忘了我前些日子說過的韓公子麼?我已去見過了許祭酒,許祭酒也十分歡喜的。韓公子如今住在那張編修處,我已託許祭酒去問過,張編修當即修書一封去成都了。許祭酒回來說,那張編修說是要問一問韓同知的意思,其實他與韓同知多年好友,韓同知打發兒子入京,也未必沒有意思在京中結親,也囑託了張編修給看一看,若有好的便可定下。只是張編修為人謹慎,不肯隨便作主,雖看著咱們家好,也要去信與韓同知說了,再答覆我們。因此我今晚便不曾說這事。”
李氏也歡喜道:“好好,如今是雙喜臨門了。那位編修大人也是謹慎之舉,這是好事。成都到京城,書信來往也要將近一月,倒是等事情定了再說出來的好。”她還有句話沒說,如果現在就把這事說出來,吳知雪許了侯府之子,吳知雯卻只是個同知之子,這兩相比較,反差實在太大了。
吳若釗卻沒想這許多,笑道:“雖如此說,此事十之八…九已定下了。雯兒年已及笄,也不必等太久,嫁妝也該預備起來。我也去與孫氏說一聲。”
李氏聽他這意思是要去孫氏的中秋院過夜,心裡雖有些不自在,但想到此事由他告知孫氏倒是最好的,省得自己為難,便起身送了吳若釗出蘭亭正院,自行歇息去了。
這裡吳若釗滿心歡喜,直往中秋院孫姨娘處來。孫姨娘聽說他來了,連忙對鏡子抿了抿頭髮,又塗了些胭脂在唇上,便迎了出去。
今日松鶴堂上鄭氏得意揚揚地說出吳知雪的親事,孫姨娘心裡登時翻江倒海一般。吳知雯比堂妹大兩歲,如今親事尚未有動靜呢。
但姑娘們的婚事都是嫡母操辦,她一個姨娘,再急也只是乾瞪眼。此時不免有些後悔,年輕時不該憑一時之意氣,仗著年紀輕顏色鮮嫩就在李氏面前拿喬。如今李氏若有心報復,只消把吳知雯拖上幾年,拖過了最好的時候,就能毀了她一輩子的前程。
這些年孫姨娘年紀也漸長了,吳若釗對她也漸淡,反是在李氏房裡歇的時間多起來。孫姨娘倒也不覺得難過,她如今一心惦記的只有吳知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