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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冤枉秀姐兒了。她哪回不是盼到您實在不來的時候才上牌子呢?這會兒,正眼巴巴盼著您呢。”
周鎮撫似笑非笑地走了幾步,似乎無意地問:“胭脂姑娘今兒可見人?”
大茶壺笑容一僵,小心地道:“今兒午後,恆山伯世子遞了帖子來見胭脂姑娘……這折騰了半日,胭脂姑娘已歇下了。”
周鎮撫把嘴一撇,倒也沒再說什麼,直接進了秀姐兒的房。兩人喝過一壺酒,周鎮撫便起身將燭火吹滅,在秀姐兒手裡塞了一錠銀子,自後窗翻了出去。秀姐兒在暗影裡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將門閂好,脫了衣裳先將床上被子翻亂,然後鑽進去睡了。
凌波樓后街上住的多是些漿洗的、淘賣胭脂水粉的、賣小吃的,皆是為這前面的一條花街服務。周鎮撫徑直翻牆進了一家,屋裡還亮著燈。他大咧咧推門進去,趙燕恆正坐在那裡,獨自對著燈花打棋譜。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又從秀姐兒處來?”
“你鼻子當真好使。”周鎮撫提起自己衣襟嗅了嗅,“也沒多大脂粉味兒呀,便有也該被酒味兒蓋過去了。”
趙燕恆一笑:“你若吃上十幾年的藥,自然也分辨得出來。”
“叫我來做什麼?”周鎮撫大馬金刀往他對面一坐,“聽說鄭琨今兒下午包了胭脂姑娘?可是有什麼信兒?”
“鄭琨請了西北平邊將軍的長子喝酒,說是答謝他救妹之恩。”
周鎮撫笑了起來:“原來是因著今日大明寺的事兒。你二弟早將人送進獄裡去了,嘖嘖,你可知道,今兒被劫持的人是誰?又是那位周姑娘。這丫頭莫非命裡帶劫不成?”
趙燕恆倒皺了皺眉:“大明寺素來穩妥,怎會突然有盜匪劫人?且鄭琨說是答謝張少將軍救妹之恩?我怎麼聽說,今日被劫持的並無鄭家姑娘?”
周鎮撫倒怔了一下:“你如何知道?今日之事,若非良臣將人送進了獄中吩咐細細審問,我都不知呢。”
“今日我二妹也在大明寺,她是識得幾位姑娘的。”
周鎮撫撓撓頭:“或許鄭琨只是隨口一說而已。聽說鄭家與張家有聯姻之意,鄭琨或者只是想拉攏一下張少將軍而已。”
趙燕恆微微搖頭:“大明寺突然有盜匪出現……你還是將那二人細細審問的好。此時多事之秋,寧細些,莫錯過。”
周鎮撫抓了抓下巴:“我說秀材,你這心眼兒未免太多了些。老實說,我還是比較喜歡跟良臣打交道。對著你吧,總覺得有點兒陰沉沉的。”
趙燕恆自嘲地一笑:“也是。二弟素來光明磊落,這是福氣。”
周鎮撫話一出口,自覺失言,嘿嘿笑了一聲將話頭轉開:“胭脂姑娘可還說別的了?說起來,也就是秀材你有這本事,胭脂眼高於頂,偏偏就傾心於你。”
趙燕恆眉頭都不動一下:“秀姐兒也沒少替你打掩護罷?”
周鎮撫老臉上難得泛起一絲紅來:“咳——我早答允了她,兩年之後一定為她脫了賤籍,送她回家鄉好生過活。”
“誤入風塵的女子,所求也不過如此。”
周鎮撫偷眼看看趙燕恆:“不過,胭脂姑娘只怕所求非此呢。我瞧著她的意思,竟真是傾心於你。”
趙燕恆苦笑:“我倒並不希望她如此。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不好。何況她本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卻偏偏要攪進來……”
周鎮撫試探著:“你可想過為她贖身?”
趙燕恆微微沉吟:“也曾想過,只是此時仍是人人都在說我與她如何如何,我若此時為她贖身,未免太過扎眼。”
“難怪你如今都稱病不來凌波樓了。”周鎮撫呵呵一笑,“也是。過些年找個人為她贖身,神不知鬼不覺。只是贖身之後,你可將她安置何處呢?”
趙燕恆微愕:“她若願返鄉便送她返鄉,若是不願,嫁人亦是好歸宿。”
周鎮撫也愕然了:“嫁人?嫁誰?難道你不想納她?”
趙燕恆瞪著他:“我幾時說過想要納她?”
“這——”周鎮撫張口結舌,“只怕她一心盼著的便是你能納了她罷?”
趙燕恆微微嘆息:“我早對她說過,將來可為她贖身,她若願嫁人,我便給她找個好人家。”
周鎮撫喃喃道:“只怕她不願……”
趙燕恆搖了搖頭:“是啊,所以我打算出京去走一趟。”
周鎮撫訝異:“出京?你那身子——王爺會允准麼?”
“我準備去拜祭外祖。自母親去後,我從未去拜祭過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