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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一百個頭都不夠殺的。
這裡正僵持著,那邊已然有人策馬過來:“怎麼回事?”
小兵丁如同抓到救命稻草:“鄭副指揮,趙副指揮——”怎麼這位趙副指揮也在這裡,這話可怎麼說呢?
“這,這是昀郡王世子的馬車,小的們不敢查……”趙副指揮就是昀郡王的庶子,誰敢當著他的面查他哥哥的馬車?
馬車上兩個車伕已經跳下車來:“二公子。”
趙燕和皺了皺眉:“大哥回城了?”
車窗上繡著纏枝通草花的簾子掀了起來,露出一張略微有些蒼白的臉:“二弟,這是怎麼了?大白天的,怎麼街上還不讓通行了呢?”
趙燕和在馬背上欠了欠身:“是兵馬司奉旨捉拿刺客,下頭人也是奉命行事,大哥給個方便。”
一個車伕立時道:“二公子,若世子受了風可怎麼好?剛把身子將養好了,若再著了涼,小的們有十個頭也不夠砍的。”
趙燕和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這時候後面的鄭副指揮鄭琨才笑嘻嘻地策馬過來:“給世子請安啦。”若無意外,他父親將來就是恆山伯,他就是伯府世子,所以雖然口稱請安,卻只是隨便欠了欠身。他也算長得俊秀的,只是臉色有些酒色過度後的蒼白,也不過才弱冠的人,眼圈就略有些發青。尤其被腰背筆直的趙燕和一比,更是明顯
趙燕恆把簾子掀大了些:“鄭公子?近來少見。”
鄭琨嘿嘿一笑,策馬往前了幾步,彎下腰把手搭在車視窗,湊得離趙燕恆近了一點:“可不是,世子去莊子上一個多月了吧?琨甚是想念呢。”
趙燕恆唇角微微一揚:“鄭公子是想念我呢,還是想念我的好酒?”
鄭琨哈哈笑起來:“說實在的,前些日子約了一群人去飛燕樓喝酒,席間說起來,這些年喝的酒,都不如世子那一罈二十年的香雪燒。”
趙燕恆手肘支著窗戶,一臉的瞭然:“哪裡是香雪燒好,是凌波樓的胭脂姑娘好吧?”
鄭琨擠了擠眼睛,把臉又湊近了些:“世子真是知己。只是世子不來,那胭脂姑娘總也不肯見人,小弟這心裡實在癢癢的。不知世子幾時有空閒呢?容小弟約上一圍,做個東道?”
趙燕恆無所謂地笑了笑:“鄭公子又說笑了,憑鄭公子的人才家世,胭脂姑娘哪裡會不見呢。說起來這些樓裡的姐兒們,也不過是拿個身價,見得多了倒不值錢。鄭公子若真有意,待日後有了空閒,我來做東也無妨。”
鄭琨眼睛故意往他身後溜了溜:“聽說世子前些日子又得了個絕色的丫鬟,怎麼沒帶在身邊?”
“還不就是那麼回事。”趙燕恆往後靠了靠,臉上有幾分厭倦,“看多了也無味得很。”
鄭琨看著跪在旁邊垂頭替趙燕恆捶腿的那個俏丫鬟,嘿嘿一笑:“世子身邊奼紫嫣紅,自然不稀罕了。既如此,小弟只等著世子有閒,去凌波樓聚聚了。”策馬退開一步,“來人,放行。”
趙燕和一直策馬立在一邊,冷冷地看著。鄭琨目送馬車遠去,一提馬湊到他身邊,笑道:“趙兄弟做什麼板著臉?我方才看過了,車裡並沒旁人。何況世子的馬車確實是半個時辰前才進京的,一路未停,應是與此事無關的。”
趙燕和一語未發,調轉馬頭就走。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大哥的馬車是不久才剛剛進城的?只是這鄭琨方才遠遠看著,就是為了不許自己隨便放行,如今他藉著說話的工夫把車裡看清楚了,倒轉過頭來賣好。
鄭琨看著趙燕和的背影,嘿嘿一笑,提馬趕了上去,嘴裡還喊著:“趙兄弟慢走,這差事辦完了,咱們兄弟去喝酒如何……”
☆、32 猜帝心各計前程
趙燕恆的馬車駛過幾道街道;速度便放慢了些。趙燕恆掀開身下一塊車板;周鎮撫從裡頭爬了出來;大喘了口氣:“憋死我了。這混蛋鄭琨;竟拉著你說個沒完。”
趙燕恆沉著臉對身邊的丫鬟點點頭:“清明,去給這混蛋看看傷。竟然被傷成這樣,虧你還有臉自稱羽林衛第一人!”
周鎮撫由著清明給他清理傷口;燒酒淋上去;他頓時齜牙咧嘴:“終年打雁,誰知竟被小雁啄了眼。沒想到那幫傢伙大白天的就敢殺人。”
趙燕恆哼了一聲,輕輕晃了晃手裡的茶杯:“活該!到底他們認出你了沒有?”
周鎮撫摸了摸下巴:“按說是沒認出來,要是真認出來了;恐怕他也不敢下這種重手。不過——如果真的認出來了……此人就不能留了。”
趙燕恆看著手裡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