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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燕恆嗤笑了一聲:“正是得了皇上青眼,才想一鼓作氣呢。”
周鎮撫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又湊上去:“聽說郡王想在這次選秀的姑娘裡給你挑個媳婦兒,準備求皇上指婚呢。你說,要是求了顯國公家的——”
趙燕恆眉毛都不動一下:“王妃自然會想辦法讓這事不成的。”
周鎮撫撓撓頭:“其實我倒覺得有這可能。你想啊,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都是宗人府上了玉碟的世子,將來娶的世子妃家世可不能差了。可是顯國公府上吧——名聲爵位都有,可是人丁凋零啊,到現在兩個孫子最大的才十五,要是娶給你做了世子妃,你又得不著什麼助力,又全了面子,豈不是一舉兩得?”
趙燕恆微微苦笑,搖了搖頭。
周鎮撫一挑眉:“你這是什麼態度?就不說人家等了你幾年的話,她年齡到底比時下那些小姑娘們大些,也更沉得住氣。”
趙燕恆笑容更苦:“我也早說過,她不合適。她——太規矩了,我那裡規矩已經太多,若是她進去了,只會被規矩纏死。顯國公府是她的依靠,可也是她的顧慮,且——她沉穩有餘,機變不足。真進了我那兒,只會吃虧。”
周鎮撫想了想,嘆口氣:“也是。做什麼事都要守著規矩,顧著名聲——若真是這樣,光一個孝字就能壓死人。且顯國公府裡也太乾淨,好些事她都沒見過。哎——”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笑起來,“說到機變,你知道今兒我怎麼從那茶樓裡逃出來的?”
“正要問你。車未到就聽見兵馬司的人搜查的聲音,當時我就擔心——你躲在了哪裡?”
周鎮撫笑著把如何躲在門後的事學說了一遍:“竟敢讓我躲在門後,萬一被發現了,我可是就無路可逃了。”
趙燕恆微微沉吟:“置之死地而後生?當時你若跳窗而逃,其實也可能逃脫。大約正是因此,那些人才想不到你竟敢還在房中。且茶樓房中並無可藏匿之處,他們反不注意。又在窗臺上抹了一道血跡,更會引人誤會。”
周鎮撫笑著搖頭:“你怎麼不說我躲在門後離她們主僕最遠?即使被發現了,我和她中間隔著兵馬司的人,也不能過去捉她做人質了。”
趙燕恆沒說話,只掀了掀眼皮:“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般猜測她?”
“救命恩人?”周鎮撫更加好笑,“人走了之後,我一句報恩的話都沒說完,她就像見了鬼一樣拔腳就跑,唯恐被我沾上似的。”
趙燕恆也不由得微笑:“是個怕麻煩的。當初見了那鴿子,就跑得飛快……”
“可不是,這次跑得更快。”周鎮撫一拍大腿,“別說,你要是能娶了這一個,估計你府裡的那些人她倒能鬥一鬥。”
趙燕恆淡然一哂:“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你別害了人家。”
“你可別小看了。當初在成都,馬驚成那樣兒,從車上下來八風不動,居然還能想到把馬身上的暗器取下來;後來在船上,把那歹人咬得鮮血淋漓——”周鎮撫嘖嘖,“這丫頭可不簡單,不是那些見風就倒的‘大家閨秀’可比。”
“得了。”趙燕恆笑罵,“還沒長開的小丫頭,你也說得出口?我可是下不了手。行了,這也安全了,你該滾了,總不能跟著我回王府吧?回去好好想想,怎麼報這救命之恩。”
周鎮撫氣哼哼爬下馬車:“她自己都不要,我憑什麼報恩!”
綺年自然不知道周鎮撫在背後說了她什麼壞話,從文昌廟回去,她就忙著跟安師傅談生意了。安師傅聽說介紹了繡娘之後自己還能分成,自然願意,且跟綺年長談了一次。
繡娘們其實吃的也是青春飯,年紀大了眼力下降,繡花的手藝自然也要打折扣。似她這般能找到吳府教小姐們刺繡,已經算是好運的。有那頂尖的繡娘憑著超人的手藝可以留在針線坊裡做供奉,將來自有人養老,可是絕大多數繡娘年長之後離了針線坊就只能走東家做西家地打打零工。如今多了一條賺錢的路子,誰不歡喜?何況又不用自己投進一文錢去,只要能把布料薦給主顧,自己就能分銀子。說起來只不過是多說幾句話的事,就有可能掙到銀子,誰不情願?再聽說若介紹了新人來,將來新人賣了布自己也能再分潤幾分,自然更是熱情高漲。
短短一月之內,如鵑已經找到了三十幾名繡娘,綺年心裡也放下了半塊石頭。如今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只等小楊那邊的錦繡布匹運來,就可以開始做生意了。
綺年這裡忙著生意,吳家人也是各自忙碌。吳若錚終於自山東返京,即授行太僕寺少卿,官職仍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