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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連忙攙著秦王妃進了屋裡,又將豆綠的身契找出來送出去,待綺年帶走豆綠,眾人都散了才低聲道:“王妃怎麼發這樣的火氣,不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的麼,就是要鬧得眾人都以為她要打殺豆綠,這樣豆綠出去之後才能得信任。如今一切都照著計劃進行得很好,只是沒想到會連昀郡王都驚動了,但畢竟也不曾偏離計劃,秦王妃這是動什麼氣呢?
“我,我只是傷心王爺——”秦王妃嗓音顫抖,眼睛不由得酸漲,“他竟聽了肖氏的話便定了此事,竟沒問過我一句!連我的話,他都不問不聽……”
魏紫不敢說什麼,想了想才小心地道:“王爺脾氣素來是這樣的,何況就是問了,王妃可說什麼呢?如今這已經把人送出去也就是了,只是身契都給了人,豆綠若是——”若是投靠了節氣居那邊可怎麼辦呢?畢竟豆綠是獨身一人在此,除了身契並沒有什麼能拿得住她的地方。
秦王妃長長嘆了口氣:“若不是如此,那邊怎麼肯放心留下豆綠?不過,周氏是不會讓豆綠配了立秋的,她自己身邊還有未曾配人的丫頭呢。豆綠在那邊沒甚前程,又怎會心向著她?”
“可若是這麼說,豆綠說不定根本不能跟在她身邊——”
秦王妃冷笑了一聲:“跟在她身邊是不成了,我也用不著。跟著她做什麼?下毒毒死她麼?別說豆綠做不成,就是做了又有何用?不過是便宜了趙燕恆那小雜種再娶一房罷了。我叫豆綠出去,首要是替咱們打探些訊息,其次,能給她添添堵也好!”
“若是豆綠被髮賣了,或打發到莊子上去……”
“若是打發了,那必是豆綠有錯,就必扯出立秋來,賠進一個人去,她怎麼肯。”秦王妃眼裡閃著計算的精光,“今日這事已鬧得大了,若是隨便找個藉口打發,下頭人必然不服。如今她剛成了王妃,正是要立賢良名聲的時候,怎肯落個偏袒的口實?這王府上下多少下人,難道是好管的?還有外頭,多少雙眼都瞧著她呢,理家不嚴可是丟了整個王府的臉,就是王爺也不會允她!她若想證明今日之事是我在無理取鬧,就得把豆綠留在王府裡。”京城這些貴婦們的圈子裡,便是略有些行差踏錯都會被人笑話,何況周綺年這個飛上枝頭變了鳳凰的麻雀,本就有許多人想看她的笑話呢。
魏紫將這道理反覆想了幾遍,雖覺有理,仍舊有些擔憂:“若是她不顧這名聲……”
秦王妃大笑起來:“不顧這名聲?她是什麼人!一個六品小官之女,如今做了郡王妃,沒有名聲,她如何立足?難道你以為,趙燕恆真的願意娶她?若不是我一直壓著他,難道他不願娶金國秀?”
“王妃!”魏紫嚇出一身冷汗來,“王妃低聲啊!那是太子妃!”
秦王妃滿不在乎地笑著,不過聲音到底還是低了:“當初王爺就想替他求娶金家姑娘,若真是娶了那一個,如今我早動不得他了。只是我一直千方百計地打壓著他,那些名門閨秀他才一個都娶不到。只是我大意了,在那香薰球上失了手,沒想到這賤丫頭竟是太子妃的救命恩人——唔,未必!”秦王妃眼睛一亮,“或許根本不是什麼救命恩人,只是他想著替這賤丫頭鍍一層金好看相罷了!如此看來,他對這賤丫頭的出身還不是耿耿於懷?”
魏紫低聲道:“可是節氣居的人一個個都被打發了,卻從沒見往裡納人哪……”
秦王妃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夏軒那幾個都是什麼人?他怎會相信呢?再說了,納妾算什麼?就是生下庶子來,也不過是添亂罷了。那小雜種清醒得很呢,斷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對他來說,坐穩了世子之位,得了郡王位,添一個能有所助力的岳家才是最要緊的。納妾——等他成了郡王,想納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只可恨這賤丫頭的舅家居然與她如此親近,不過如今也好了,吳家也要丁憂,這賤丫頭很快就沒什麼可倚仗的了!”
魏紫隱隱覺得她的話有些語無倫次自相矛盾,可是看看秦王妃亮得可怕的眼睛,又不敢多說,只道:“那您還讓豆綠去鼓動那林家姑娘——”納妾不是沒用麼?
“不過是給那賤丫頭添添堵罷了。”秦王妃漫不經心地道,“讓她分分心,若是以為我只有這些手段那就更好了。”母親說得對,她不能本末倒置,最要緊的一直都是郡王的爵位,能決定這個爵位歸屬的,如今只有坐在九龍寶座上的那個人。
“當初給平兒說了柳家這門親事,真是對了。”倘若沒有柳家這個岳家,如今她們母子還有什麼資本呢?從龍之功,你也得有從的價值,一個只會搖旗吶喊並無實際用處的卒子,那龍又怎麼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