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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受到了侵害,精神上更加無法接受。
看來危險並沒有消失,卓揚不敢掉以輕心。
通常,在謀殺的案件裡,喪心病狂的殺人者一旦發現被害者沒有斷氣,會立刻撲上去補一刀。放在嚴予行和康玉珠身上,無論是要掩蓋罪行,還是要報復自己奪走了嚴予思生存的機會,只怕他們會想出各種辦法,將這場沒實現的謀殺進行下去,趕盡殺絕。
想要好好活著,就一定不能留給敵人再次對付自己的機會。
…
凡所走過,必留下痕跡。只要參與了殺人的行為,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卓揚閉著眼睛輕笑了一下,看來還要感謝嚴耀欽,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硬著頭皮去通讀那些阿加莎女士的推理著作。原來這種尋找疑點的遊戲,還挺有樂趣的,怪不得老嚴一把年紀了都還興趣十足。
在麥克的搜查下,卓揚確實沒發現任何新的線索。但他卻發現,缺少了某些什麼不該少的東西。
畫廊裝修要趕在他生日之前,工人分兩批日夜開工。多倫道周圍佈滿了監控裝置,出入很難隱藏行蹤。殺手於先生想躲過重重警衛的嚴密排查,在酒宴上開槍暗殺,會後趁混亂全身而退,之前一定經過了周密的部署,勢必將路線和時間都精確設計過。畫廊這類藝術場館的佈局本就精妙,他無法多次在實地演練,那麼手裡一定會掌握到一些相關的資料,比如結構圖,比如警戒分佈圖,比如監控探頭位置圖……
如果說嚴予思或偷或騙,從康玉珠那裡弄到了這些東西,倒也說得過去。可憑他連行蹤與交易都能露出馬腳的智商,斷然不會縝密到將一部分證據單獨銷燬。剩下的可能只有兩種,要麼有人在事發之前,就幫助他嚴格控制住了可能被牽連到的罪證,要麼,有人在事後蓄意做過處理。因為做得太乾淨,反倒欲蓋彌彰。無論如何,最可疑的,只有玉珠小姨。
可是,還有比揭開真相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嚴耀欽對“真相”的態度。
這些日子嚴耀欽的所作所為,卓揚看得一清二楚。能分辨得出利用與猜疑,自然也分辨得出用心與真誠。可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敢輕易去信任那個權力至上、江山為重的男人。
與破銅爛鐵相比,人人都會去選擇一錠金子。可如果這一錠金子以此認為自己是最重要的,那就大錯特錯了。當與它比較的參照物換成頂級鑽石,千年古玉,傳世珍玩時,這錠金子的身價,也無非就是破銅爛鐵一般了。
金錠如此,自己亦然,重要與否,看與誰、與什麼相比。
如果真如猜測般另有隱情,嚴耀欽會如何處置?怕不怕再生波瀾?怕不怕牽連到他的繼承人嚴予行?怕不怕被卓家抓住把柄大做文章?怕不怕康玉珠手裡掌握太多嚴氏的秘密,進而投鼠忌器?
康玉珠對姐夫的敬仰與愛慕,嚴家上下人人心知肚明。可嚴耀欽對這個小姨子到底是怎樣的態度,卻不得而知。看來在做事之前,有必要先試探一下。
很多場景在卓揚腦海中一一閃過:葬禮上嚴耀欽對卓雲的控訴,醫院裡康玉珠扭著腰肢離去的背影,書房暴怒時這個女人藉著姐姐名頭髮出的一聲聲指責……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眨了眨晶亮的大眼睛,卻不自覺臉孔一陣潮紅,止不住咳嗽,有些為難地咬咬嘴唇,最終打定了主意……
…
臨近新年,嚴府上下一片忙碌,在這關口,當家人嚴耀欽卻帶著張崇久離奇失蹤了。事前沒有宣告過去向,也沒人知道他的行蹤。好在手下都訓練有素,凌綵衣指揮人力做起過節的準備,贊伍則緊張應付著外界的繁雜事務,其餘人各司其職,沒誰敢妄加猜測老闆意圖。
嚴耀欽還沒回來,康玉珠倒先接到“赦令”,從東島喜氣盈盈趕回來了。開著她的紅色迷你跑車直衝進大門,自有人殷勤上前幫忙提好行李拎去了旁邊的側院。嚴予行外出做事,留下養病的弟弟獨自迎接小姨。
卓揚在三樓視窗居高臨下看著車子進了門,輕巧一笑,不緊不慢穿戴整齊之後,帶著一股人來瘋的盡頭,急三火四奔下了樓,撲到康玉珠懷裡撒嬌道:“小姨怎麼才回來,禮物呢,禮物呢?”
☆、調皮搗蛋
得了嚴耀欽示下;重返里島,康玉珠心情大好。她滿臉慈愛地揉了揉外甥蓬鬆的頭髮:“怎麼只有你在啊,姐夫和予行都去哪了?”
“都忙得很!”卓揚滿不在乎地攤攤手,撅著嘴吧抱怨,“大哥整天出去應酬;看不見人影。爸爸都消失三天了;誰知又跑去哪裡風流快活;小姨沒看到報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