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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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另找紅顏添香,她便只能成為那做羹湯的糟糠之妻。
鵲應連忙收起眼光,這樣自信又從容的小姐,莫名讓人想信服,依賴。
齊傾墨並不知鵲應心中的感概,只是將今日自己捂血的血布浸在不多的水裡,很快清亮的井水便染成了紅色。
“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鵲應在一邊正準備伸手幫齊傾月洗,卻被齊傾月一把攔住:“別動!”
“小姐怎麼了?”鵲應一怔,望著齊傾墨。
“沒事,你手上有傷,碰不得水。”齊傾墨並不想把這血水中還含有齊傾人下的毒藥之事告訴鵲應,至少現在不想。
沒想到,齊傾人下毒的手法這麼高深,只是絲帕輕輕一撫便是這麼狠的毒藥。
將這不多的血水收起來,裡面的毒素也不知能保持多久,看來要早些用了才好。
“鵲應,我記得四姐那裡有蓮藕糕是吧?”齊傾墨將血水裝起來,正好一碗,裝在粗糙的瓷碗裡,腥紅腥紅的,分外妖豔。
“對啊,不過那東西精貴,這種時節最是難得,前些日子夫人得了些給大小姐和二小姐,二小姐才給了些四小姐的。”鵲應說道。
“嗯,那就好。”說著齊傾墨便將那碗血水收起來,端了便外往走。
“小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鵲應跟出來連忙問道。
“月黑風高,自是殺人夜了。”齊傾墨笑得莫測,將鵲應推回屋子裡不許她跟來,自己端了這碗血水一路摸黑去到廚房。
☆、第11章 深夜下毒
&她今日在前廳看到齊傾人用蓮藕糕招待蕭天離才想起來,前世今日,她與鵲應去池塘邊看錦鯉,有幾朵早開的荷花打了苞,她只是想走得近點看看,卻被齊傾水從後推入水池中。
齊傾墨並不會游水,在水裡撲騰得一身泥濘全是狼狽,鼻子裡嘴裡都灌進了水,嗆得她不能呼吸。若不是鵲應捨身為主只怕那一次就要淹死在水池裡了,而齊傾水與齊傾月只是在荷塘邊上大笑不已,嘲諷她是一隻落水狗。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當年的自己這樣哭著問齊傾水。
“像你這樣的髒貨還看什麼高潔的荷花,便是連池裡的藕節都比不上,至少藕節這裡邊兒還是雪白的,可以做蓮藕糕呢,像你這樣的爛貨,心都是髒的。”當年的齊傾水這樣說。
齊傾墨當年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沒有得罪別人,沒有惹過事非,安份守己,忍讓包容,她們卻如同陰魂不散一樣要咬著自己不放。
現在她懂了,有些人並不是恨你討厭你,而是要從比她活得更卑微的人身上找到存在感,彌補在別人那處活得如同條狗一般的絕望與卑微。
而當年她齊傾墨,就是活得最卑微無能的那個人。
穿過後院與家丁,藉著如霜的月光,齊傾墨平穩地端著那碗含了齊傾人毒素的血水來到廚房,手不抖心不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害起人來,可以這麼得心應手,就像今天白天毀了四姐的臉,此時沒有半點內疚之心。
四姐是個矯情的人,在家中並無地位卻喜歡端架子,恨不能把她所有的為數不多的珠寶和華服都穿戴在身才好,在吃食上也喜歡講究,比如她矯情得只喜歡吃早上震露煮的粥。
她與三夫人在府中每月的例銀並不多,這種事兒一度找不到下人願意吃這苦頭,所以大部分是自己做的,當年的自己早上天不亮便要去花院中收集露水,再替她熬好小米粥端去房間,還要伺候她起床洗漱,更衣,換鞋,與一個丫頭無二。
今日齊傾墨再替她煮一次粥。
她用新鮮的荷葉煮粥,放了些紅棗枸杞,這樣就能蓋住血的腥味和顏色,聞上去清香可人,細火慢燉,齊傾墨做得十分有耐心,她知道再過一個時辰,四姐的貼身丫環依兒就會來這裡煮粥了。若有一碗現成的熱粥在這,她想必會十分開心。
做好這一切,齊傾墨伸了個懶腰,才發覺原來東方已經開始發白了,她倚著窗子看著朝陽一點點從雲層上跳出來,金光染著雲朵閃耀著光,一切都是新的。
她也是。
第二天,齊傾墨還在睡覺,這一覺睡得很香,深沉無夢,可惜被人吵醒了。
“七妹睡得好踏實啊。”齊傾人鮮少踏足自己這個破落小院,怕沾了自己的晦氣,想來若不是真的有事,也不會來此。
鵲應正要扶著齊傾墨起來,齊傾墨卻靠在床上,一手撐著頭側臥著身子看著齊傾人:“不知長姐有什麼事?”
“自然是來看看七妹你的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