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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無人踩踏,何瑾是光臨這處的第一人,腳下白雪嘎吱嘎吱作響,頭頂上雪如棉絮,在空中舞動,姿態閒適。
找了處石凳,何瑾抹去上面的積雪,又拿了些乾草覆上,最後鋪了層帕子,她才緩緩坐下。
聽著竹葉因風吹過而發出的窸窣聲,何瑾心湖恢復了平靜,雜亂的思緒在此刻伴著落在掌心逐漸消融的雪花一起融化。靜幽幽的竹林讓路過這裡的客人也不禁變得寧靜。
何瑾閉上眸子,聆聽著虛無縹緲的彼方傳來的動人樂聲,她彷彿聽見有人在吹簫,有人在撥動琴絃。何瑾安靜地坐著,欣賞著她幻想出的仙境美樂,過了許久,久到來時留下的足跡都已被新降下的白雪覆蓋,找不出任何蹤跡,那樂曲才緩緩收住,留下一音拋向了天際。
何瑾再睜眼時,不覺迷失了方向,她本想順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但留下的腳印早已消失不見。無法,她只能憑著只覺往外走了。
彎彎繞繞,何瑾終是找到了出路,但仔細瞧瞧那卻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沒有各府的公子小姐,只有一處搭在水上的孤零零的小亭子。
何瑾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
是杜徵,而他身旁的人一襲華裳,是紀羲禾!
眼前的場景何瑾莫名熟悉,何瑾記得前世她在杜府時就無意撞見杜徵和一個華衣男子在一處暗中商量些什麼,後來她曾問過杜墨洳那華衣男子是誰,初時杜墨洳只是不經意的帶過,無意多言,而後隱居山野時,何瑾又曾瞧見那男子出現在近處,似是剛尋過杜墨洳,從屋中出來的模樣,待何瑾再進屋時將杜墨洳神色哀切,略略哽咽地告訴她杜府被抄家了。
兩次偶遇,何瑾都未曾見過那人的真顏,而今她是見著了,但那華衣男子竟是紀羲禾?
何瑾相信杜徵一家真心待自己,萬不會與丞相府有所勾結,眼下情形只有一種解釋,杜徵前世就已知曉紀羲禾的身份,且在暗中輔佐他。
何瑾心頭一震,這般說來前世暗害杜府的另有他人,不是他紀羲禾?
但前世紀羲禾確是因辦理杜府叛國之案,因功受賞,賜了爵位封為異姓王爺永王的,不對不對,最後得益之人是紀羲禾,但如若這正是杜伯伯的目的呢?
何瑾只覺自己腦中攪成了一鍋米粥,盪來盪去的暈乎不已。
她心中又急又惱,急迫地想要弄清事情來龍去脈,惱火自己前世竟是這等愚笨。
何瑾呀何瑾,前世你到底蠢鈍到了何種地步!人人都非你所想,事事都違你所願,識人不清,知事不全,你還要如此渾渾噩噩到何時?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充,昨天忘寫了,
二十九章中“空中捧出百絲燈,神女新妝五彩明。真有斬蛟動長劍,狂客吹簫過洞庭”這詩是張時轍所作,名為《陳都閫宅看煙花》
還有三不粘甜食的由來,那個苦命媳婦就是唐婉,陸游他媳婦,那婆婆是陸游他娘。這個故事百度上查不到,是一本介紹美食的書中的,我瞧著有趣便引用了來,以上,希望大家看文愉快~~~~(@^_^@)~
☆、第三十一【補全
何瑾從竹林出來時,已到了用膳之時。
何瑾心緒不寧地跟著一眾人去了大殿。
大殿兩道擺放著幾列楠木小几,前排空出是各皇子的席位,皇子席位之後的一排為上席,最邊邊角角里的則是末席。
由幾個姑姑安排著,何瑾坐在了最末席,而何婉和相國府的幾位都落座於上席。
何瑾心思煩亂也無暇分心計較這些無用的,倒是與何瑾一起坐在席末的幾個不滿地抱怨起來,瞧似因與何瑾這名聲不好的坐在一處,覺得丟了顏面失了身份,直怪那安排席位的姑姑沒眼色怠慢了自己。
身旁的幾個未及笄的小姐說的大聲,頻頻往何瑾這便使眼色丟眼刀子,何瑾卻仿若毫無察覺,只顧自己坐著,慢慢理清自己被攪亂了的思緒。
陡然聽聞門外公公聲調尖銳地唱起名來,是來人了,殿內公子小姐們立馬起身恭迎。
那鴨公嗓子逐一吟報來人身份品銜,隨著宦官聲調起起降降,一眾錦衣華緞的各宮妃子攜各皇子皇女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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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皇女們年歲尚幼卻氣度不凡,尊貴之氣縈繞周身。因這些尊貴之人的到來,大殿裡頓時明亮了幾分。
任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