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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溫水化開了給娘娘喂下去。
一陣忙亂之後,裕妃醒過來,卻不說話,眼睛只盯著還跪在地上,早已嚇得臉色發白的小順子。馮嬤嬤見狀,暗歎了口氣,示意小順子往下說。
戰戰兢兢的小順子被馮嬤嬤銳利如錐子一般的目光刺得頭皮發麻,恐懼像潮水一樣向他湧來,他抖抖索索地把自己知道的說完了,連頭也不敢抬。馮嬤嬤揮一揮手,早有人把他拖了下去。小順子心裡明白,阮總管都因為給五阿哥求情被皇上打了板子,依娘娘的性子,自己今天這一頓打是免不了了,閉緊嘴巴也許娘娘還能饒自己一條小命,哭喊求饒只會死得更快。於是小順子一聲不吭地就被拖了下去,自去領板子不提。
弘晝捱了頓板子,好在行刑的小太監們頗有眼色,五阿哥以前也沒少挨板子,上下早就打點好了,看著打得風雲變色、血肉模糊,實際上卻沒傷筋動骨,請了太醫敷上藥,將養一二十天也就好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雖然是聖天子,可也是父親,一怒之下喊打喊殺,真要打完了回過頭一想也是會心疼的。皇上一心疼,有些人就要倒黴了。再說,皇上一貫寵愛五阿哥,而且還護短,打完了又遷怒旁人的事,皇上也不是沒有幹過。養心殿的總管太監阮祿非常明白這一點。於是在皇上龍顏大怒時,阮祿非常堅決地跪下給五阿哥求情了,不但捱了板子,還罰俸半年,算是同甘共苦了。
五阿哥被圈到了宗人府,阮總管捱了板子也被抬了下去,皇上還餘怒未消,想起五阿哥怒氣衝衝地前來,卻不是為了謝恩,而是要抗旨,頓時臉色繼續陰沉,半日才對貼身近侍蘇培盛道:“去叫人給朕查查烏雅氏家的這個六小姐是何許人也,竟然將朕的兒子迷得這樣忤逆不孝來!”
皇上是人精。蘇培盛心道。五阿哥雖然口口聲聲只稱不娶伍什圖大人家的千金,卻並未說是何原因,想是為了保護這個六小姐吧?可皇上是何許人也?粘杆處又豈是吃素的?
五阿哥剛才攜裹著怒氣而來,恐怕人還沒到養心殿,他身邊的大小事就已經傳到了皇上耳朵裡。陝西學政王雲錦可是前車之鑑。王大人上朝回家,閒極無聊約人打葉子牌,沒玩幾局就少了一張牌,誰能想到次日皇上居然和顏悅色地問話,末了還把他丟的這張牌賞了下來。王大人當時不敢有異色,後背卻是大汗淋漓,回到家馬上“偶感風寒”,結結實實地“病”了好幾日。你說這天下還有什麼事是皇上不知道的?
說起來,皇上是太后烏雅氏所出,跟忠毅侯爺還可以說是表親,烏雅榮蕙還是皇上的表侄女,只不過牽涉到了五阿哥,居然就這樣說翻臉就翻臉,真是天意難測。蘇培盛一路嘀咕著領了旨意出去。
五阿哥被圈,忠毅侯爺被皇上無端訓斥,出主意沖喜的莊親王也被訓斥,熹妃因管教不嚴受了皇上冷遇,裕妃病倒了,太后也病倒了……這大大小小的事連起來足夠又引起京城一次地震了,全都是由五阿哥抗旨拒婚引起的蝴蝶效應。
現在京里人人談婚色變,一應婚嫁全都擱置下來了,關於宗人府請求給其他皇子宗親指婚的摺子也被留中不發,雖說不可揣摩聖意,但所有人都在揣摩,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有伍什圖顏面掃地,萬分鬱悶。大家都知道皇上要指婚,誰知到最後卻是這個結果,與他不和的都在看他的笑話,更有刻薄者拿海蘭珍的德顏容工說事,說是不知道他家的女兒生成什麼樣兒,五阿哥居然看都不看就拒絕了。
範總兵家的大小姐聽到傳言,頓時大怒,不由分說地就給那幾個在茶館裡說得眉飛色舞的人幾鞭子,雖然當場讓人閉了嘴,事後卻讓傳言雪上加霜。好事者更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朋友是這樣囂張跋扈,本主一定更甚。連範總兵都被牽扯了進來,落下一個教女不嚴的名聲。範總兵於是勃然大怒,範大小姐的鞭子到手還不到兩個時辰又被沒收了,連帶上上下下的人都被打了板子、禁了足。海蘭珍收到她捎來的書信,只有苦笑。
京中一向好傳言,很快這傳言就像長了翅膀的癩蛤蟆一樣飛入了伍什圖府。先是經由買菜的婆子之口,傳入了內院所有下人之耳,然後瞬間以星火燎原之勢傳遍全府。等海蘭珍的丫鬟明月聽到勃然大怒,訓斥了廚娘小廝之後,烏雅氏也聽到了,於是她這一天的帕子就沒幹過。
海蘭珍無奈地看著母親,安慰道:“額娘,您這又是何苦?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何必為了這些傳言生氣自苦?這豈不是遂了那起子小人的心?”
烏雅氏泣道:“額娘哪裡是自苦,額娘是為你著急。你年紀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