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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聽著他嘮叨,也不打斷他,兩人翻牆出了府,八衛早已在牆外等候。弘晝和劉安上了馬車,驊騮駕了車潛入夜色中。八衛出身軍中,個個都是駕車的好手,一架雙馬並行的馬車居然行動起來只聞淺淺的馬蹄聲。
劉安坐定,抬頭卻看見弘晝目光灼灼的眼睛,頓時嚇了一大跳:“爺,您這是——”
弘晝揮手止住他道:“你剛才說什麼?”
劉安嚇得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剛才他嘮嘮叨叨抱怨了許多,現在哪裡想得起來。再說就是想起來了又如何敢說。他避重就輕地說:“爺,奴才方才想,咱們找了這幾日都不見人,許是那位小姐不是睿爺家的人?”
弘晝若有所動,劉安放下一半的心,果然賭對了,他越想越興奮:“爺,忠毅侯府的太福晉除了生有侯爺外,還有一女,嫁在鑲黃旗副都統伍什圖大人家裡,哦,對了,對了,就是伍什圖大人的福晉,她也生有一女……”
弘晝的臉色沉了下去,他如何不知伍什圖生有一女,只是沒想到伍什圖與忠毅侯府還有這樣的聯絡。想到這,他立即掀開車簾吩咐道:“掉頭,去寶鈔衚衕!”
劉安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縫上。在忠毅侯府混了這幾日,好歹已經熟悉地形了,這又要換新地方,還不知道是吉是兇呢。一行數人就這樣匆匆潛入了寶鈔衚衕附近,因副都統府外的一側有條小巷子,驊騮就將馬車停入了巷內,轉身對著車門恭聲道:“爺,到了。”
車上的厚綢布門簾被一隻修長勁瘦的手一把掀開,隨即弘晝彎腰走了出來。此時二更三點的梆子已經瞧過,燈火俱暗,尋常人家早已安歇就寢,想來伍什圖府也不例外。八衛分出去兩衛去四周檢視地形,另有兩衛入府,其餘四衛擔任警戒。
劉安嘆口氣,要是皇上知道他賜下的赫赫有名的八衛被五阿哥拿來做這種偷香竊玉的勾當,不知道會不會肺都要氣炸了。五爺做事一向喜歡劍走偏鋒,說白了就是不著調,沒想到在婚姻大事上也是如此。攤上了這樣的主子,除了自嘆命苦還能幹什麼呢?劉安很認命。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分,先前入府的兩衛在圍牆後朝劉安做了個手勢,劉安馬上低聲道:“爺,可以進去了。”
劉安隨即眼前一花,再仔細看時,弘晝已不見了蹤影,他連忙也手腳並用爬牆過去,末了還靠著兩衛在裡面拉了他一把,才算安全落地,落下時卻掉落了一片牆泥,引起了不大不小的動靜。劉安再抬眼,發現弘晝正惡狠狠地瞪著他:“誰讓你進來了?”
劉安忙解釋:“娘娘說了,讓我一步不離爺左右……”話音未落,弘晝已經拔步走人,餘下兩衛眼裡盡是嘲弄之意。劉安素來和八衛交好,見兩人鄙視他也不在意,跟在弘晝後面,過了垂花門,就進了後花園。
伍什圖府的花園子不大,卻勝在精巧,此時正值夏季,纏枝藤蘿花盛開,滿園皆是深深淺淺的紫色,淡香襲人。雖是進了內院,劉安眼睛卻不停地往四處打量,見內院一個人影也沒有,連上夜的婆子也不知去向,正要出聲問,卻見園子裡太湖石假山旁,一個粗胖的婆子正雙眼緊閉,歪倒在石凳上,燈籠卻端端正正地掛在了假山旁的樹枝上,知道這是兩衛乾的好事,劉安也不多言語,只回頭瞪了兩衛一眼,繼續往前走。
走到花園深處,“萃錦院”三字赫然映入眼簾,劉安心頭一震,知道這恐怕就是伍什圖大人千金所住的地方了,回身看兩衛已不見蹤影,知他們是隱在四周,馬上小聲道:“爺,還是不要靠得太近吧。”
劉安還有話卻沒有說出來,此事事關吳扎庫氏小姐的名節,如若有個閃失,傳揚出去,伍什圖大人也不是吃素的,五阿哥不一定有事,自己卻別想活命了。
弘晝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你怕什麼?一切有爺做主,怪不到你頭上。出了事,有爺頂著,砍不了你的頭!”
劉安嘆了口氣,不再言語,隨弘晝走到萃錦院前,藉著樹蔭的遮蔽,弘晝目光灼灼地盯著大門。奈何裡面人影晃動,彷彿在說笑,但就是沒有人出來。
弘晝等了一刻不耐煩了,給劉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前幾天的把戲,去牆角處製造些動靜,引得人出來。劉安磨磨蹭蹭地走著,弘晝踹了他一腳,他才麻利地鑽到牆根下,偷偷地砸東西。
果然,只砸了兩下,大門就開了,一個穿著湖綠衫子的丫鬟模樣的人出來看動靜,馬上一枚小石子如疾風一般敲到了她的環跳穴上,她當即驚叫一聲軟倒在地,叫聲驚動了眾人,於是“嘩啦”一聲,大門洞開,又有幾人相繼走了出來,走在最後的是一素衣少女,月牙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