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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靜的上完藥,又重新的纏好。
“他,什麼時候能醒?”洛子柳握著碧清流恢復溫度的手掌道。
“不知道,要是他想的話,或許下一刻他就會醒過來,若是不願意,就是神仙也沒辦法。”木清寒搖頭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或許他永遠都醒不過來?”
“不知道。”木清寒站起來走到了門口,門微微地敞開一條縫隙,他可以透過這條縫隙,看到筠輕歌孤獨的身影。
或許,她進來守著,他會……
又或者……
他說不清了,但是他們並沒有權力阻止她進來不是嗎?他們並不能代表碧清流本人的意願,如今他脫離了危險,是不是就說明還他有求生的慾望,他不想離開她?
就讓他這樣認為吧。
木清寒伸手將門開啟,筠輕歌聞聲看過去,這是她三天以來第一次看到木清寒。
“他,他怎麼樣了?”有些膽怯,她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說話。
“師叔已經保住了性命,但是那個孩子已經沒有了,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木清寒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才又道:“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師叔他已經不可能再懷孩子了。”
“嗯!”筠輕歌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如紙的悶哼了一聲,頭昏昏的,身體搖了搖,可是她撐著一口氣,沒有昏倒過去。
“只要他活著就好。”她苦澀的說道。
“你,你真的不恨他私自打掉了你們的孩子?”這一點兒,木清寒還是很不理解的,就算是兩個人有再大的怨恨,可是孩子確實無辜的啊!就算是你不喜歡他,可是已經有他了,且先把他生出來,或送人,或其他的選擇,都不能直接扼殺他呀?
“不!要恨,我只恨自己,是我對不起他。”說著,筠輕歌落下了眼淚:“是我對不起他。”
“嗯……”木清寒見此情景心酸酸的。
“你進去看看他吧,他還沒有醒,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木清寒說著,讓開了他擋著的門口,筠輕歌聞言就是眼睛一亮,匆匆的邁出了一步,又躊躇的停了下來。
“子柳好嗎?”
“哼!你自己進去看不就知道了?”木清寒嘟起了嘴巴,不明白僅僅是因為這件事,她就變得婆婆媽媽,畏手畏腳了嗎?這樣的女人可是他最討厭的,他喜歡的是充滿自信,臉上永遠洋溢著快樂神采的筠輕歌。
“我,我進去。”筠輕歌又看了他一眼,其實自己也很討厭自己這樣,可是她真是覺得無顏再見他們兩個人,洛子柳當時回來的情形,她盡收眼裡,當時他還沒來得及換衣裳,那身凌亂,狼狽,甚至比當初在冷宮的時候,更令她心疼。
可想而知他那個樣子,碧清流就更不會好到哪裡了。
筠輕歌邁著極輕的步子,在木清寒的注視下,走進了屋子裡面。
充斥鼻間的藥味兒令筠輕歌皺起了眉頭,那靜坐在床前的人兒,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兒。
他應該是聽到有人進來了,但是卻是沒有動,仍舊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望’床上的人,筠輕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她的眼淚再也遏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真的希望此刻躺在哪裡的是她,受苦的人也是她。
碧清流臉色蒼白如紙,原本俊美的臉頰深陷,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風采,單薄的身體埋在厚厚的被子裡,眉頭緊緊地鎖著。
是不是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呢?哀愁化不開,他應該怨恨她,就算是他醒過來現在捅傷自己幾刀,她都覺得不能贖罪,不解恨!
“我……我進來看看他。”筠輕歌輕聲的說著,緊張的舔了舔嘴唇,可是洛子柳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你,你一直都……你休息去吧,這裡……這裡就交給我吧。”說著她又往前邁了幾步,還沒等靠近他,洛子柳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嚇了筠輕歌一跳,她怔怔的看著他。
“他就交給你了,我休息了。”說著,他完全不像是一個蒙著眼睛的人,徑直的走向了門口,然後又停了下來道:“我說話算數,只要他活著,我就不恨你,其實我為什麼要恨你,呵呵……本來不怪你,要怪的人只能是我,我恨我自己。”他說著合上了門,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筠輕歌訝然的看著他走出去,他的話縈繞在耳邊,他竟然不恨她,那她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呢?可為什麼她的心卻更加酸楚了呢?
“師父。”緩緩地走到了他的床前,無聲的守候,日日夜夜,往復更迭,每一天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