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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雲裡霧裡。看臺上的貴女大都驚得起了身,有幾個沒站起來的,不是打瞌睡的就是走了神的。
靜夭也站起來了,暗中好笑,莫不是小瞎子一直據守著那個位置等人打呢,之前一定是演練過的,等得就是眾人的輕忽之心,到時候想都不用想直接打進球門,雖是如此,靜夭對這小瞎子的勇氣和反應能力也相當佩服的。對戰機把握得這樣好,要說,這傢伙還算是個將才呢!
好了,這一下子沒人敢輕視商甯安了,不過這也意味著商甯安的守株待兔戰術後面不會有啥作用了,想必商甯安也很清楚這個道理,一拍馬屁股,循聲向著正在激戰的隊伍裡奔去。靜夭看到這也猜不出他要做什麼了。
商甯安的御馬之姿的確很招人,眼睛上覆著的黃綢非但沒有減色,還生出了一股飄逸之感。離得近了,商甯安就不再靠近,和靈童一起在周圍慢慢繞圈子,繞了十幾圈之後在一個位置停頓片刻,和靈童一起直直的衝進了戰圈。
雙方實力相差不大,也沒有特別厲害的種子隊員,比賽十分膠著,有著靈童的及時提醒,商甯安在裡面左擋右閃,竟出奇的沒有受傷。又一刻過去了,雙方一個球也沒有進。
時間很快,比賽很慢,轉眼計時官就要掐時間了,這一場如果沒有意外,太子黨就要靠著商甯安那神奇的一球贏得勝利。誰料想,在這個時刻,商甯安又狠狠地擊出了一球,這球被打得很遠,直打到了場外,打上了看臺圍著的網紗——
靜夭對這一球很有發言權,因為她清楚的看到這一球靠近,然後撞上了自己側前方的網紗,不知怎地,大片的網紗就在靜夭面前緩緩飄了下來。掠過這飄下的薄紗,靜夭一群因貪看比賽而立著的貴女盡顯,商甯安如有預感一般,對著這邊傲然一笑,翹起的嘴角里含滿了勢在必得,靜夭知道這是衝著自己來的,當下也不去想他看見與否,紅唇裡輕輕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隔著這樣的距離,看著這樣的傾城之色,有人開始獸血沸騰。
第二場比賽又是紅方獲勝。
兩場比賽之後已經近午,這時眾女各回各帳篷,等著派回城裡取吃食的下人回來。
靜夭走到自家帳篷跟前,卻見青簫姨母守在門外,原來是尚榮侯府的大奶奶在裡面做客,恐怕要一塊吃飯。
靜夭默,怕的就是這個恐怕。她倒不知道吳氏還有個交好的。
進去一看,尚榮侯府的大奶奶還是個熟人,只見她四十歲上下的年紀,長眉細眼,眼下長了一顆紅紅的淚痣,梳著蓬鬆的牡丹頭,上面簪了一整套的金玉蘭花鈿,額前戴著銀鎏金點翠鑲玉抹額,上穿藕絲琵琶寬袖衫,披著四合如意雲肩,下面一條淡黃色煙水百花裙,腰間掛著玉葉禁步,一副富貴氣派的景象。正是那天在務哥兒滿月宴上曝固演侯夫人趣聞的那個,據說和固演侯夫人同宗,孃家也姓田,卻不知還有這樣的身份。
田氏似是見誰都是笑眉笑眼的,見了靜夭笑的更痛快,拉著靜夭的手說:
“我就是喜歡這樣漂亮的小姑娘,看了都讓人高興,總是能想到年輕的時候。”
“好一個沒知羞的,見到一個稍微長的出挑的,就能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可見你年輕時候長了多少個好模樣,像川劇變臉似地,一天換一個麼?”吳氏打趣。
田氏也不氣惱,笑著說:“看看,你也說了自家的姑娘長得出挑,你有這樣一個出挑的姑娘,還不許我沾沾光麼?”
吳氏大方道:“好好好,你可只管沾光吧,把她讓給你也使得。”
田氏聞言笑的歡快,搖著織金美人象牙團扇只笑不語,待見靜夭去了後面單獨的小帳篷裡,才壓低了聲音:
“老姐姐說的可是心裡話?你說的我就信了,你可不敢誆我。說句大實話話,誰不知道你家五姑娘是個好的,我心裡邊有個事兒,早就想著提一提,隔了這許久也沒敢張嘴。”說著看了一眼吳氏,見吳氏含笑聽著,就繼續道:“我有一個孃家親侄兒,是我那不爭氣的哥哥膝下的,我哥哥沒本事,現下還是個五品的郎中,家裡就這一根獨苗兒,今年剛十九,長相沒的說,才考了舉人——”
這下面的話就不言而喻了。
吳氏心中思量,宣威將軍已經託人遞過話兒,那邊的婚事只怕不成了。按說連煥仲才是個從四品,正五品的嫡子配自家的庶女確實是綽綽有餘了,只是她總想著靜夭是個出類拔萃的,想找一門對自家有大助力的親事,如果九原王那邊能成就好了——人都是有貪心有奢望的,希望不死,吳氏還真不能甘心。
☆、33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