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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夭似是還在書裡,一點兒也不著急,緩緩的翻了一頁,只等了盞茶的時間,才悠悠的吐出兩個字:“放心。”
關風海一語成讖,天色漸漸黑下來,茫茫無際白雪在夜的映襯下泛著晶瑩的官,可是,他們還是沒看到人家。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天已經全黑了,風雪越來越大,寒氣順著大氅往骨頭裡鑽,這樣的天氣,若是露宿野外,不凍死也要凍殘,關風海心裡暗暗著急,只是看著靜夭這麼氣定神閒,卻是不好意思表現出來。突然,車緩緩停了。
靜夭揉了揉額頭,抬眼看了看關風海,似乎有些奇怪為什麼他還在馬車上,只好輕聲道:“下去幫忙吧。”
關風海心裡雖不解,但並沒有多問,拉開車簾利落的下了馬車。
馬車停靠的地方,恰有一間寬大的破廟,關風海隨馭夫進去廟裡。只見馭夫把燈籠插在牆上,靈巧的鑽到佛像後面,抱出一捆草苫子,關風海頓了頓,趕緊伸手接過,馭夫朝他笑了笑,又鑽進去摸了一陣,抱出一捆乾柴出來。
“關爺別奇怪,這是前頭的神童大爺算好的,就防著路上遇見風雪,專門給主子備下的。”馭夫麻利的架上乾柴點火,拿出煮飯的傢伙什放上,見關風海絲毫不擺譜,在認真的鋪著草苫子,就挺好心的給關風海解惑。
兩個人正說著話,忽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女人的咳嗽聲。
關風海抬頭,只見門口站了兩男一女,看衣著氣度,應是不凡,其中一個賬房摸樣的走過來,笑著對關風海作揖道:“這位爺,我家主人出外訪友,路遇風雪,錯過了宿頭,這天寒地凍的,您看咱們能不能共用小廟度過一宿?”
這破廟本來就是無主的,只要是路上,誰用不是一樣,這人如此的客氣,想來是想共用他們的柴火草苫,若是關風海自己還好說,只是還有世子妃呢,這個著實不好說。
賬房見關風海為難,靈巧的轉了轉眼珠,笑的更燦爛了。
“這位爺,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幾個倒是無妨,只是我家主人——”
“費什麼話,拿來用便是。”賬房話還沒有說完,門口走過來一個冷豔少女,張嘴把話接過,聲音又冷又傲,相當跋扈。
本來關風海還覺得這家人挺有規矩,冷眼少女這話一出口,關風海就冷了臉子,直起身,拍拍身上的茅草,一雙寒眸冰錐子一樣就射了過去。與關風海比冷,這姑娘還嫩點兒。
冷豔少女被冰的一哆嗦,皺著眉頭,咄咄逼人起來:“開個價吧,你想要多少錢,我們買。”
關風海還是沒有說話,鄙夷的看著她,冷笑了一聲,果斷轉過頭,直接無視。
轉過頭關風海才發現,就在兩人對峙的當口,馭夫卻是一直眼也不抬的撩撥著乾柴煮水,彷彿這幾個人本就不存在。關風海心裡一咯噔,難怪世子妃就只帶了自己和馭夫兩個人,這馭夫不簡單吶!
“關爺,咱們請主子下來吧!”馭夫張二見關風海轉頭,又攏了一把柴火說道。
關風海正要點頭,旁側的那個冷豔少女冷冷的笑了兩聲:“今天這個地方就是我們的了,我勸兩位趕緊離開!”
“知心!”冷豔少女話音剛落,便被一身呵斥打斷,原來不知何時門口又多了一位錦衣公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說不上英俊,氣度卻是十分的雍容。
那個叫知心的少女憤憤不平的閉了嘴巴,惡狠狠的瞪了賬房一眼,看來是那賬房先生把錦衣公子叫來的。
錦衣公子上前對著關風海施禮,聲音厚重:“剛才丫頭無禮,還望公子海涵。”
“這破廟又不是我家的私產,萍水相逢,我們遷就一夜就走。不過你這丫頭的確欠管教。”關風海口氣平淡中夾著疏離,明顯不願多說,與張二招呼道:“我去叫主子下來。”
關風海來到路邊,見旁側拴著幾匹馬,還有一輛馬車,就知是剛才那一夥人帶來的,而自家的馬車,車頂上車轅上落了一層白雪。
鞋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靜夭抬步進去破廟,被裡頭昏黃的燈光一照,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而破廟內,剛剛還在談笑風生的一群人,都呆了一瞬。
靜夭梳著男子的髮式,翠玉束髮在燈光下閃著妖嬈的光,身上的玄狐披風暗幽幽的,將裡面的寶藍直裾也染成了玄色,她的眼睛美麗而平靜,像一汪沒有波瀾的春水,承載著一冬的冷冽和一春的柔情。只是,這樣傾城的美人,身上的從容氣魄讓人壓抑甚至臣服,有著天生的高貴和尊榮,彷彿天生就要受人朝拜。
靜夭從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