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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高興地說:“有安表姐一起繡,過二天就繡好了。”
“在聊什麼?這麼高興,繡像啊,繡好了,朕重重有賞。”爽朗如風的男音響起。
三人趕緊起身施禮:“皇上萬福。”
他走近晚歌的身邊,還一手佔有性地環著她的腰:“不必多禮。”看看桌上,皺起了眉頭。“非得朕押著你吃,你才會把這些吃完。”
晚歌臉上羞赫:“皇上,臣妾身體好多了。對了,皇上,這是花想容,臣妾的好姐妹,當日臣妾有難,就多虧了雪兒妹妹收留,和想容妹妹一起在安府過日子。”安雪兒曾是他的心頭好,當著二人這樣說,她不習慣。
“皇上萬歲。”花想容地垂下頭說著,眼神中卻閃避著,不敢正視。
叫她情何以堪呢?曾經她也是皇上身邊待著的人,皇上手中抱著的美人啊,如紅顏未改,郎情卻黯然,他手中視作珍寶的是向晚歌了,她不僅不能哭,還要笑,還要高興地笑。可是心酸在絞著她的五臟六腑。
皇上點頭談談地叫:“是安美人來看你了。”便低下頭百般呵護著向晚歌,紅顏未老恩先斷啊,皇上竟然會如此的薄情,這樣她就成了過去了,安美人,她是安榮華啊,皇上不記得了,他的心都沒有多看她們一眼,哪怕她今天特意的裝扮成他最愛看的,溫柔婉若,嫻雅如水。全是假的,她好想哭,可是又好想笑。
他對晚歌越好,就越刺激著她,手中一動,表妹花想容執起她的手,捏了捏,她才回過神,止不住心裡的落寞和酸楚,還是要笑著說:“皇上,昭儀,臣妾就不打擾了,臣妾先告退。”拉了花想容的手,往聽雪宮去。
在御花園中往她的雪閣走去,已是眼淚漣漣,大顆大顆珍珠般的淚滴著。
“表姐。”花想容出聲想安慰,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擦擦淚,笑著說:“我沒事,是我心裡難受。”這並不出奇啊,皇上的獨寵,她只是太妄想了,才會傷那麼重,他很在乎晚歌,看得出,他是有心和真心的。而自己,從來不是皇上寵著自己,都是一味地討好著,這樣,才會讓皇上不稀罕嗎?她也知道,皇上對向晚歌不一樣的。
“表姐,君恩如紙薄,這就是事實,表姐要想開一點,看開一點。”花想容安慰著她。
安雪兒擦著淚:“是我太痴心妄想了,表妹也不要太失望,皇上會恩寵你的,到時候,你可要緊緊抓住了。”
花想容聳聳肩:“我才不要恩寵呢?得些封職也對得起父親對我的厚望可,皇上那麼寵愛向姐姐,眼裡豈有她人,算了,我也不要像你這般的傷心,我在後宮中有安身之處,也算是不錯了。表姐,我先回去了,海棠閣裡已不能住人,我搬到獨立的小閣中去,到時候再來看你。”
安雪兒點點頭,淚還是想停也停不了,秋月心疼地說:“小姐,別難過了,別傷了身子。”
“在這裡,還不如在家裡來得安逸,秋月,我進宮,錯了嗎?”她迷惘的眼看著遠方。
秋月老實地說:“秋月不知道說什麼?”難道說真的錯了,在這裡,真的還不如安府,又自由,又自在,安家只有她一個女人,什麼榮華富貴沒有。
安雪兒長嘆一口氣,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她的心裡已經住進了皇上,她已經瘋狂地愛上了這個一身貴氣,威嚴而又俊美的皇上。看到自己心愛的人,隨著另外一個女人深情款款,叫她如何能不心酸,酸到深處,竟然抓著圍欄干嘔著,撕心裂肺,只能吐出一腔的酸水。
遠處的安惠妃急急地走來,將安雪兒擁入懷中,拍著她的背:“乖雪兒,別哭,都是表姐不好,才會讓你如此傷心,可是雪兒,在宮中就是這個樣子,他今天可以愛,明天可以不愛,你要看開一點,除非你的手腕比別人高,才能獲君王的獨寵。”
“我能嗎?不可能,你沒有看到,皇上真的好喜歡向姐姐,我不應該吃醋的,如果不是向姐姐,雪兒的臉,就一敗塗地了,別說進宮,只恐連個如意郎君也找不到。”
安惠妃長嘆口氣,屏退下人才說:“有些事,是命中註定,沒有誰欠誰的,總之,皇上是大家的,成事在天,謀事在人,沒有什麼事是一成不變的。”
安雪兒搖搖頭:“只怕雪兒已做不到了,皇上,連我是容華也記不得了。”
擦擦淚,心裡滿是哀涼:“我看,我的下場也就跟那何容華差不多,獨守院閣,至死皇上也不會多瞧上我一眼了。”
“傻說什麼?別說這些不吉利的事,妹妹現在才十七歲,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受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