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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的狼狽。
而她卻呆若木雞地坐在那,似乎沒法對這樣的狀況作出反應。
不管她的表情,她的回應,我轉身不再看她,只是心裡的某個地方依然刺痛,大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傷害她卻無法讓我輕鬆。
咖啡廳的周圍全是落地窗,陽光把潔白的大理石照得光可鑑人,而我,便一眼發現了
那個站在門邊的那個男人。
光線很好,所以我清晰地看見了他臉上的表情。他的臉上烏雲密佈,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我的心臟不可抑制地疼痛起來,並隨著距離的縮短而愈加清晰起來。
我機械的向他走去,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看他。
我握緊拳頭,一步一步走得甚是艱難,之前一直奢望他回頭的渺茫希望在我走近他時,逐漸灰飛煙滅。
我站在他面前,倔強地抬起頭看他:“你是想為你女人報仇嗎?”我翹著嘴角,笑語晏晏地說道。
“安雅淳,”他拉著我的手腕,那隻手上青筋突起,是他典
型的男性特徵。我記得他的手掌乾燥而寬大,握著的時候很有安全感。
他手上的勁有些大,捏得我泛疼,聲音清冷比以前任何責備我的時候還要嚴厲冷酷:“你過分了。”
我的心陡然間沉了下去。我終於明白,男人在這方面要狠得多。一旦他不愛了,你就該徹徹底底的捲鋪蓋走人連根頭髮絲也不應該在他面前出現。
“方重衍,”我從來不這麼叫他。
他的表情頓了頓,狹長的眼裡是我看不懂的冷漠。
“被咖啡弄髒了可以洗,可是被弄髒的感情卻是能讓人噁心一輩子的。”我低聲說道,“你們兩個噁心我,難道還要我祝福你們不成?”我伸出另一隻手去掰他的手指,卻被他捏得更緊,捏得我痛心徹骨。
“去道歉。”他皺著眉頭說道,語氣嚴肅冰冷得像是丟給下屬的命令。
我毫不示弱地瞪他:“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你。”
“你……”他生氣的時候,眉頭會皺成川字形,不過現在他橫眉倒豎的模樣,倒讓我覺得很是銷魂。
我嘲諷地望著他好看的眼睛:“這麼緊緊抓著我是捨不得我嗎?”
他果然立刻放開我的手,默默退開一步,像是避之不及一般。
我扯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倒是自覺,這次會談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還是你打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望著他,不肯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你夠了。”他越過我,徑直往我身後走去,不帶一點留戀,不帶一點感情。冷漠如他。只是三個字,卻已把我傷得體無完膚。
我沒辦法理智,我無理取鬧,我怨恨他們,我憎惡他們,我噁心他們,可是那是因為我從來不認為我會以這樣的方式失去他們。
我們愛著的時候,他亦牽著我的手,許諾我的與子偕老。
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還能夠清晰地數出來,三個多月的感情原本應該是最甜蜜的時候,他卻硬生生的將我趕出他的世界,不管我是否被傷得遍體鱗傷,血肉模糊。
我走出咖啡廳,後知後覺地想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巴掌,然後驕傲如一隻孔雀,昂首挺胸地說:“方重衍,錯過我,將是你永遠的損失。”
呵,只是生活不是電影,我無法永遠都是主角。
☆、第一章 反目成仇(二)
我站在擁擠的電梯裡,卻彷彿置身曠野,整個世界空洞如一片荒原。
倘若註定失去,可否寧願不曾擁有?
我沉重地嘆了口氣,像一隻幽魂離開了環球大廈。
這幢高大雄偉的大廈並沒有因為缺少了誰而不再光彩熠熠,它依然站在陽光裡,輝煌如昨日。
這裡,有我和他們的記憶。
而此刻,在我站在廣場上仰望它的時候,眼睛被陽光刺痛,被那些過去包圍,無處逃脫,原來從心裡湧出來的酸楚,便是所謂的悲傷。
下午一點,我在環球大廈附近,毫無形象可言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在我得知前男友與閨蜜相愛後的第十三個小時,我終於反應過來,陷入鋪天蓋地的悲痛中。
我知道,全世界的人都在看我。可是,我沒有一個王小賤來給我一個巴掌,讓我守衛我那最後的自尊心。
“媽媽……”我哭得傷心欲絕,嗚咽著叫著媽媽,好像走丟的孩子一般。這個世界很陌生,很骯髒,很可怕,我認不清,看不懂,更沒有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