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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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蘇巖作為同學,和所有師生一起參加秦越的追悼會。
追悼會就在火葬場舉行,他還深深記得秦越被推進火化爐的前一刻,他的母親暈了,梁奎發瘋了,死死拽著冰棺大吼大叫:“不燒了!誰都不準燒!”
梁奎憤怒而任性的怒吼聲震動每一個在場送別的人,在場女性紛紛落淚,他的母親怎麼哭著勸他都不鬆手。他的父親,舅舅,幾個男人好言相勸都沒用,拽得梁奎的手都出血了,他不鬆手,倔強執拗。
“梁奎,你讓秦越安息吧。”
嘈雜的人群中,蘇巖的聲音遠遠傳來,並不突兀。
可是對梁奎來說,足夠了,他聽到了,他鬆手了。
蘇巖後來想,梁奎的父母為什麼會發現他們的感情,也許就是他們不自覺時留下的蛛絲馬跡。
他們倆送別了秦越,還沉浸在秦越的死亡裡沒有振作起來。
蘇巖本想在那年的四月二十六,梁奎生日那天好好逗他開心。
他想辦法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四月二十六,那一天,桌上的蠟燭還沒吹滅,梁奎的心願還沒許出來。
他的父母,從天而降了……
其實那場面也沒有如何,他和梁奎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蛋糕。他們沒有親吻沒有擁抱,但是他們的表情,像犯了錯,終於被發現的孩子。驚慌失措,惶恐的望著兩位長輩。
那位說可以把他當乾兒子的梁叔叔,一眼都沒有看他,彷彿他不值一提,他只是塵埃。梁叔叔只死死盯著自己兒子,遠遠站在大門口:“跟我回去。”
我不。
蘇巖多麼想聽到這個回答,哪怕這樣的答案終究無力反抗,單薄脆弱,他也想聽到梁奎的絲絲掙扎。
“哦。”
那個男孩的答案如此簡單,簡單得他渾身的熱氣都被瞬間抽空了。
梁叔叔緊繃的臉似乎鬆了口氣,他很冷靜,從始至終都未打誰罵誰,甚至沒有說多餘的話。
“今天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
“我和你媽在樓下等你,三分鐘。”
男人帶著始終沉默的妻子爽快下樓了。
屋中只剩下他們兩人,空蕩蕩的,人氣在消失。
蘇巖想起父母離開的那天,也是這副背景,和背景下唯一的他。
已言放棄的男孩如此鎮定,他還有心情吻他。
印在額頭的吻沒有溫度,冰涼冰涼,澆滅了他心中升騰的怒火。
“蘇巖。”
他輕輕的喊蘇巖,環住他的脖子。
冰涼的玉觀音套上蘇巖的項頸,那是梁奎帶了十八年的玉。
“我把我餘生的福氣,全部留給你……”
他靠著蘇巖的肩膀,流瀉一地的嘆息。
梁奎走了,很不真切。
只有脖子上的玉觀音,時時提醒他,他和梁奎的高中結束了,梁奎不會再回來。
“蘇巖,想什麼發呆?”同桌的人伸手拉回蘇巖的回憶。
蘇巖怔怔望著梁奎的臉,視線慢慢下滑,落在梁奎脖子上的玉觀音上。
“喜歡我這護身符?”梁奎微笑。
“挺好看的。”
“這可不是光好看,我奶奶說這是護身符,幾代人傳下來的家傳寶貝,它是我們梁家的福氣,是我的福氣。”
“你信嗎?”
梁奎正色道:“我一直都信。”
高考倒計時步步緊逼的日子,蘇巖覺得度日如年。他有時候想著,睜開眼也許就看到梁奎的父母,轉個身,身邊的座位也許就空了。
但一日一日過去,梁奎一直都在。
“梁奎,如果有人欺負我怎麼辦?”
“打他!打他!狠狠打他!”
“如果是你欺負我呢?”
“親他!親他!狠狠親他!”
“……熊。”
轉眼,進入了六月,高考倒計時變成了個位數。
馬老師很欣慰,臨近高考這些日,班上學生的情緒總算恢復了穩定,之前因為秦越的事,學生們的心思很躁動。特別是梁奎和蘇巖,無比的萎靡,令人擔心不已。他真怕秦越一直沒好,這兩人因此影響高考發揮。
還好梁奎又恢復了以前的笑容,蘇巖也冷靜多了。
六月五號,同學們領到准考證,六月六號,老師和部分家長們帶著學生去看各自的考場。
梨花高中的文理科考場分別在兩所學校,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