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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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在蘇巖腦中沒有印象。
可是高考時,他被關了快三天,高考前一天晚上被沈城關進陌生的倉庫,沈城並未打他,甚至連廢話都沒說幾句,只有那雙陰冷不屑的眼神讓蘇巖記憶猶新。如今回想起來蘇巖才懂了那眼神的意思,原來沈城抓他的時候,已經知道他和梁奎的事。他沒捱打,卻捱餓,挨著精神折磨。沒人給他送飯,他餓了兩天,大熱天倉庫裡蚊蟲多不勝數,也沒有人看守他。他被綁在倉庫裡,叫破了嗓子都沒人應。身邊沒有手機,什麼都沒有。直到高考最後一天,沈城又來了,他不屑跟蘇巖說話,狠狠拉斷了蘇巖脖子上的玉觀音,梁奎送他的附身符。
蘇巖氣瘋了,衝著沈城破口大罵,一輩子沒那樣罵過人,肚子裡所有髒話都潑了出來。可是沈城不鳥他,拿走了玉觀音再也沒出現過。
蘇巖罵罵咧咧不知道疲累,沒有人出現。快天黑時蘇巖嗓子罵啞了,心裡慌的不行。高考已經徹底結束,沈城居然沒有放開他,沈城難道要一直關著他?餓死他?如果沈城不出現,如果沒有人發現他……
十八歲的蘇巖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這麼近。
他惶恐的幻想了很多畫面,自己會死在倉庫,不是餓死就是精神衰弱而死。
強烈的求生慾望激發了他最後的力量,哪怕餓得渾身疲軟,蘇巖依舊聲嘶竭力的發出聲音。不管是誰,快點發現他,快點放他出去,他只有這一個念頭。
整整一夜沒人出現,六月九號,高考結束的第一天早晨,蘇巖被刺目的陽光照醒,他迷茫的望著大開的門扉,陳燕,就從那裡惶惶張張的跑進來,滿頭大汗解開蘇巖的繩子,甚至一句話都不敢說。
蘇巖當時腦袋有點懵,被陳燕拉出了倉庫,感受著夏日火熱的晨光才幡然醒悟。
“謝謝你。你……你是……”
“陳燕,我們是同學。”陳燕抹著汗,左右四顧,小心翼翼拉著蘇巖走。
兩人終於安全逃到安全地帶,陳燕有氣無力道:“你……你怎麼會被關起來?要不是我去附近的工廠找我爸,你要被關到什麼時候……”
沒錯,要不是陳燕偶然出現,他要被關到什麼時候?他不知道沈城有沒有想過放了他。
他逃出來了,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告沈城!一定要告他!
律師說告人要證據,物證,人證。
陳燕就是他的人證,最起碼要證明他被綁架過,被綁架在哪裡,那些事屬實,不是虛假捏造。
陳燕毫不猶豫的答應幫他作證,她說:“我如果不幫你證實,我會被自己氣死。”
要告一個人需要錢需要人脈還需要勇氣,蘇巖努力的為此奔波,他只需要上法庭的時候,陳燕能幫他說話。
遇到的阻礙何止是權利,沈城又怎麼會無動於衷,沈城大概是真的厭惡同性戀,話不願意跟蘇巖說,打他都嫌髒,於是直接找人堵了陳燕,蘇巖後來每每想起都非常懊惱愧疚,如果不是陳燕的父親及時找到陳燕,陳燕興許就被流氓侮辱了。哪怕陳燕毫無姿色,但一個女孩遇到那種事的打擊,男孩子永遠無法想象。
蘇巖去D市前誰都沒告訴,只找了陳燕,告訴她要走了,陳燕當時還為沒能幫上他討到公道而愧疚,她何須愧疚,愧疚的是蘇巖。
自從去了D市,蘇巖後來幾乎沒有再回來C市,大三那年高中同學聚會,陳燕沒有來,他聽別人說陳燕在深圳打工,其他卻瞭解的不多了。
“如果那個女孩真的告你,我們都幫你作證。”陳燕又說。
“不用擔心,我有準備。”蘇巖莞爾。
陳燕鬆口氣:“那就好,不能憑白被冤枉,賠錢又傷神。”
林強不以為意的說:“怕什麼,梁奎家不是很有本事嗎?那個誰誰真敢倒打一耙,梁奎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蘇巖嗯嗯點頭,拿出兩盒子冰激凌遞給他們,林強美滋滋接了,陳燕尷尬擺手:“我不吃冰的。”
蘇巖哦了一聲,轉身去翻了一堆甜食給陳燕:“吃這些吧,補血。”
“噗……咳……咳咳……”林強臉色紫紅,咳得驚天動地,眼珠子震驚的盯著蘇巖。
陳燕微紅著臉,拿了一塊巧克力。
蘇巖若無其事掃了林強幾眼,等他咳夠了,才說:“我後天要去A市了,填志願再回來。你們倆要不要和我一塊去A市住幾天?”
“去A市玩?”兩天一驚,臉上都帶著難耐的喜色。這麼多年光讀書,從沒走出過C市,有機會出去旅遊,大部分人第一站就選擇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