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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公還未自作多情到以為央姬是來孝敬本公公的!”
狹仄的空氣為之窒息。
央姬跪下:“央姬確有一事相求。”
“央姬也不掂量掂量,本公公是你有資格來求的嗎?你且回到我兒床上好好吹吹枕邊風吧,本公公以為這才是識時務者的作風,央姬以為呢?”儲升陰陽怪氣道,直接下了逐客令。
且不說央姬若吹了枕邊風,小千歲會不會應……
便是這枕邊風央姬也吹不來的,她憐他、敬他,明知他不問世事,怎捨得讓他難為?
兩顆心好不容易靠近一點點,怎能又添溝壑?
“義父既然這般說了,央姬不求便是。但是央姬有一進言,義父不妨聽聽。”央姬既然來了,已然無懼善終與否。
“哼,本公公倒要聽聽這姬門調|教出來的有多大能耐!”儲升眸中厲芒一閃。
央姬抬首,仰望儲升,逼迫自個氣定神閒,言道:“央姬以為,這幫不識時務的文人,該死!只是這死法……”
“哦?”
央姬狠了狠心,“這幫文人一死,可就坐實了義父禍朝亂政,坐實了耿姓名不正言不順,可謂是一石二鳥!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屆時民怨更憤,央姬怎麼瞧著都是對義父不利……”
央姬香背溼透。空氣一片冷凝。
“哼,殺與不殺,世人不都這般說?這太監不過少了一物,連帶著做什麼都是禍國殃民!央姬在姬門十五載,本公公倒是覺得央姬算是白待了……”
央姬從儲升的面上看不出絲毫端倪。冷汗卻壓抑不住。
央姬只得道:“央姬不信百無一用的書生敢做出這等事,義父以為呢?”
“哦?這個說法倒是獨特。”儲升似笑非笑。
“其一:文人受誰指使?義父不妨順藤摸瓜,屆時一網打盡不留後患,才是上上之策!
其二:文人最是迂腐清高,如此賣命,不為錢財和名利,是誰能夠買動?其幕後主使必然不同凡響,這才是當務之急!
其三:辛肅一行在文人中頗具號召力,口誅筆伐煽動百姓,如此後果不堪設想,義父苦心經營多年豈不毀於一旦?”
央姬說完,整個人近乎虛脫。時下,她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儲升冷哼道:“央姬口口聲聲說有主使,央姬又何出此言?難不成央姬知道?”
一個念頭在央姬腦中瞬間盤旋。
辛肅是陸忠的得意門生,自然受命於陸忠。
陸忠假死,前世與裴羽共謀,他們為了扳倒閹人一黨,不惜開啟國門引朝宥國鐵騎而入……
連大宥百姓人命都不當回事,何況這三十有二條文人之命?
央姬匍匐跪拜,恭敬道:“央姬淺薄,義父自有定奪。”
儲升站了起聲,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屈身蹲下,食指赤金嵌紅珊瑚碎珠護甲尖銳的撫上央姬琉璃般薄脆的下巴。
央姬被迫抬起頭。
儲升道:“要本公公放過他們,你得服侍好本公公。本公公向來不屑女色,但是五姬可是萬里挑一的妙人兒,本公公倒也有了凡心了。”
儲升的尖銳護甲戳進央姬的蔥黃羅衣。央姬匍匐著往後一退,用手護住被劃裂的領口。
央姬恐懼的一路倒退,“義父,央姬進言已畢,就此退下。”
“你以為你今兒能跑得掉嗎?”
央姬拔簪對著頸項,視死如歸:“央姬死也不從。央姬生是千歲的,死也是千歲的,還望義父成全。”
“同樣是閹人,我兒能行,本公公為何不行?央姬可要知道,我兒可不懂這閨房情|趣……”
儲升向她逼近。
儲升話鋒一轉,開始誘惑:“左右本公公也不能真破了你,你就算服侍了本公公,我兒也是不知。央姬何故做這烈女態?甚是無趣!”
央姬握簪的手都在抖,堅定不移:“央姬慕千歲久矣,從一而終,死也不可撼動。”
儲升依然逼近。
央姬的銀簪就要劃破玉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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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紅的大門被一腳狠狠的踹開。
宮容負手站在門外,春雨初霽,天空說放晴便放晴了,陽光把清冷的白色身姿鍍上溫暖的金色。
央姬跪在地上,淚如雨下。
宮容冷淡的直視儲升,“義父這是要染指宮容的女人?”
儲升哈哈一笑:“難道我兒連個女人都捨不得孝敬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