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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道:“千歲若沒這番心思,怎會惦記著兔子和靈狐?”
自然,這兔子和靈狐是獵不得了。
宮容妥協,騎馬揹著魚叉,一手攬著央姬,一手拉緊韁繩,兩腿一夾馬肚,一路向南。
南林空曠怡人,湖光無邊,巳時的陽光投入粼粼波水,微微泛起瀲灩一片。
宮容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柔軟的嫩草撓的背後又酥又癢。央姬快活的採著草叢裡的野花,盤了一個花環。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陽光鋪灑在宮容臉上,薄玉折光,微微沁汗。
宮容要解衣裳,央姬趕緊阻止:“千歲不可,這要是凍著便不好了。”
宮容無奈:“宮容身子癢的緊,許是這草撓的。央姑娘有言在先,這癢與熱不過是雞與蛋的關係。宮容覺得癢了,自然熱了,既然熱了便要解衣,有何不對?”
央姬面上一紅,記起前事,再瞧男色當前,吞了下口水。
央姬惦記宮容彆著了涼,心上一動,款款而言:“央兒那日放出狂言後終日難寢,央兒如今倒有個理,千歲且聽聽看。”
央姬小心措辭:“這癢為雞,熱為蛋。雞有公母之分,自然雞生蛋是不對的。而蛋生雞倒無半點偏頗。然,千歲癢了不能生熱。千歲身子哪裡癢,央兒給你撓撓。這脫了衣裳可不治癢!”
宮容面色微動,好個伶牙俐齒央姑娘!
橫著豎著都是她有理!
央姬的魔爪就要伸過來,宮容一個激靈,婉拒道:“近隅中了,宮容倒是有些餓了。”
央姬的肚子也順勢奏響,面上難堪:“都是央兒愚笨,忘帶吃食了。”
宮容道:“央姑娘先前之言,要像農婦一般,出得東廚,入得菜田,洗羹做飯。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道理央姑娘自是懂的罷。”
央姬心下惴惴,怕引火燒身到她四肢不勤的罪狀,低聲應允:“央兒省得。”
宮容暗自樂開花,佯裝正經,又道:“央姑娘被伺候慣了,宮容知道姑娘是在敷衍宮容,央姑娘哪捨得這榮華富貴被人前呼後擁的好日子?央姑娘隨了宮容,只餘這點好處了罷。”宮容話裡話外都是哀怨。
央姬趕緊表明立場,“央兒隨的是千歲的人,千歲若做農夫,央兒自然學著做一個好農婦。”
這話顯然取悅了宮容,宮容見目的達到,話鋒瞬變:“這可是央姑娘自個承諾宮容的,這做一個好農婦呢,自是要保證自個的相公有飯吃。這地大物靈,可不缺吃的。”
宮容打的是好主意,時下要給她灌輸理念。
這日後家宅地位,可不就要早早奠定?
央姬總覺這話裡不對,卻又挑不著錯處,宮容豈會給她思索的時機,趁熱打鐵:“央姑娘這是要餓著自個的相公嗎?”
宮容以相公自比,俯身過去,捏了捏她的臉,她自是被男色迷的七葷八素了!
央姬慚愧:“千歲,要不央兒給千歲摘果子吃?”萬惡的是,她豈會知道哪些果子能吃與否,若是樹高的,她怎麼爬上去?
宮容倒是給她出了主意,“宮容身子虛,最好用魚補補。呶,這裡有魚叉,央姑娘去給宮容叉幾條魚,屆時宮容教姑娘生火烤魚。”
央姬欲哭無淚。拿著魚叉,走到湖邊,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理所然來。
央姬脫了繡鞋和足衣,把褲腳和裙角都綁起來,赤腳走上淺露的石塊。石塊剛漫過水麵,生了青苔,滑溜溜的,央姬走的很小心,冰冷的湖水漫過腳趾。
央姬凝神望著湖裡動靜,終於見著游魚,快活道:“千歲快看,這裡有魚!”
宮容一句話讓她喪氣:“央姑娘且叉了來便是!”
央姬探著腦袋瞄準,硬著頭皮扔了叉子下去。叉子飛了老遠,她心下一慌,腳一滑,整個人就要墜湖。
宮容白衣騰空,比風還快。一把摟住她的腰。她整個人失重在他手心。
宮容故意讓她要墜不墜,她淚眼朦朧:“千歲,魚叉沒了,都是央兒笨。”
宮容惡意道:“央姑娘這般無用,宮容可要鬆手了,讓姑娘下去餵魚!”
央姬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雙眸可憐楚楚。
宮容表示,不同情!絕不同情!
宮容趁火打劫:“央姑娘日後會好好學叉魚麼?日後會不會餓著宮容?”
“央姑娘說了洗羹做飯,日後可不得食言。央姑娘敢不敢保證?”
“央姑娘這麼笨,不指望你做繡活了,宮容只穿白衣,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