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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容更加委屈了:“央兒吼我,以前央兒都不是這樣的,央兒如今不憐惜宮容了……”
央姬才委屈,可是她根本不是宮容的對手,每每都被他牽著鼻子走。宮容說的對,自她說了“且休罷”後,她確實不打算再……
央姬苦澀道:“央兒就是不憐惜千歲了,又如何!如今的千歲文韜武略、擅謀攻心、翩翩君子,普大宥的女子都恨不得趨之若鶩吧……”
這不是一個好話題。央姬發洩過後,覺得這不是她的初衷,反正都要橋歸橋路歸路了。
宮容囁嚅:“央兒幫宮容穿衣,估計不少人在外面等著呢,可不好叫他們久等。”
宮容一副他很虛弱的模樣,不容她拒絕。
宮容的衣裳從裡到外都是白色,央姬跪在他的旁邊,扶他坐起身,幫他把手臂套進袖子裡,又緊了緊衣襟,環抱著他的腰,把衣裳整服帖,繫上腰帶。
央姬第一次做這個動作,卻格外熟稔,彷彿,她就該這樣做一輩子。
央姬一邊給他套褲子,一邊嘟囔:“作甚都穿白色的?”
宮容淺笑:“白色接近虛無,心無掛礙便是這般吧。”
其實央姬是看透宮容這個人了。有一顆蓮藕心,孔太多,面面俱到,註定辛苦。
又是一顆空竹心,什麼都與己無關,高高掛起。看似矛盾,卻又協調。
央姬想,她其實就是他這顆蓮藕心的其中一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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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攙著虛弱的宮容走出寢宮,陽光鋪滿天空,灑滿大地,和著七月流火,攜著寂寥高遠,讓影子橫斜,讓人心惶惶。
裴羽和閔業昨夜大醉,到現在頭還疼著。兩人自然要盡忠職守,跟在慶元帝身後來探望宮容和公主的一/夜春宵。
儲升亦步亦趨在慶元帝身後,沒人知道慶元帝的心思。自然沒有守衛敢來稟報。
一看宮容的模樣就知道他昨夜縱/情過度。裴羽的目光定在央姬身上,眉頭濃重的蹙起,毫不掩飾。
所有人都相信宮容這些年來的偽裝,然,偏偏裴羽從未信過。
裴羽從來就不信什麼“不是宦臣勝似宦臣”!宮容要是宦臣的話,那紅綃又豈會……
裴羽忽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憤慨,他步步為營,好不容易把宮容的小辮子給揪住了,就等著今早來收網……
裴羽看著旁邊的閔業毫不掩飾的在笑,暗恨閔業的愚蠢!
閔業自然該笑,甭管公主去哪了,宮容被下了藥加上跟央姬情深意重,昨晚一定是好個春宵。
閔業自然也沒信過宮容是宦臣,一個宦臣就不會霸著京衛兵不放了。
也正是如此,閔業才忌憚宦臣一行,因著,以前的京衛兵還真是到了食不果腹的境地。慶元帝好奢侈,拿大把銀子哄百官,又怕增了賦稅導致民憤,只得在兵馬糧餉上是剋扣又剋扣。最後索性慶元帝把京衛兵都給了宮容,讓宮容去愁去。宮容不僅不愁,反倒打理的妥妥當當。
要說宮容沒異心,閔業可不相信。
倒不是閔業愚蠢,正常人的思維,男人到這個時候哪能把持的住……
此事只有裴羽心知肚明,只有自個在往肚子裡吞蒼蠅,宮容根本不可能碰央姬……
央姬有著同紅綃一模一樣的臉,宮容會護她憐她寵她救她,唯獨不敢碰她。
春搜之時央姬中毒之際,宮容悲呼:“紅綃,你教宮容情何以堪啊!”
宮容不僅記著紅綃,甚至還幾番在裴羽面前似是而非的打探陸府一事,其實宮容是自己也不確定央姬是誰吧。
裴羽念頭一轉,縱然央姬心裡有宮容又如何,到時候他就說出真相,這對鴛鴦想成雙成對,等來世吧!
宮容和央姬跪下叩拜慶元帝。慶元帝沒讓他們起身。
倒是儲升怒不可遏,一巴掌甩上宮容的臉,恨道:“宮容你真是我的好兒子,我認你為義子,就是看中你跟我一樣無能。想不到這麼多年來,你都在騙我,你騙我也罷了,欺君之罪不可饒恕!我今日就與你,斷絕父子關係!”
閔業對儲升這番作為見怪不怪。眼下宮容欺君,儲升自然要明哲保身。
宮容如此虛弱,哪經得住儲升這一巴掌?要不是央姬眼疾手快攙扶一把,還不給折了去?
宮容悲痛欲絕:“義父就是如此不信兒子,兒子對義父之心,天地可鑑。哪敢有絲毫妄言?”
儲升一把扯上央姬的袖子,順勢尖銳的護甲快速在羽衣的肩膀處劃了一條縫,絲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