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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命麼……”
……
……
“宮容倒盼著不長命的是自己……”
“……如此姑娘便能只疼宮容了麼?”
……
……
“姑娘不疼宮容了……”
央姬心疼的不行,卻不知該如何安撫,“千歲,央兒上來陪你好不好?”
央姬言罷,便要爬樹,粗糙的樹皮很快把衣衫刮破。偏生樹是一柱擎天頂頭才有庭蓋,下面光溜溜的連個可搭腳的旁枝都沒有。
央姬試了幾次都跌了下來。
央姬懊惱的捶了捶,彷彿在捶著他的胸膛,“千歲,是央兒不好。”
宮容何止是委屈啊?
宮容控訴道:“這個臭小孩,拿我的兵權,拿我的封地就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他計較……”
……
“……為什麼連我的女人都要搶……”
一想到那個臭小孩說不準還窩在央姬懷裡。宮容滿腹的酸水瞬間傾盆。
央姬第一次見識宮容這副樣子。他把自個的錦袍扯了扔了,又扯著單衣。
還一腳蹭著枝椏踢靴子。
咳,咳。
宮容只差沒扒褲子了。
瓷玉胸膛大開,酒氣緋紅。踢了靴子也罷,腳懶懶的蹬著,找有毛刺的小枝勾足衣,枝頭簌簌作響。
足衣總算被勾了下來。
真是別開生面。
央姬想,他是真的醉了。
有個瓷瓶被拋了下來,央姬剛好接住。
宮容猛然一臉肅穆,命令道:“央姑娘,你把這藥服了。”
央姬一個激靈,這喝醉的千歲不會吃錯藥了吧,這要是給錯藥了……
宮容又恢復到了冷淡狀,居然還拉了拉衣襟,自言自語,“怎麼連腰帶都沒了……”
冷淡的宮容道:“央姑娘現在就服了這藥,到明早臉上便會起水痘,屆時自然不用伺候十皇子了。”
央姬心裡也清楚,這是一個好法子。
這十皇子朝不保夕,她若一直隨侍下去,到時候真沒了的話,她定脫不了干係……
可是,可是。
可是晚上他還靠在她懷裡說自個的孃親是不是像她這般……
央姬在猶豫。
宮容利誘道:“央姑娘服了這藥,宮容明日帶你遠離京城。”
“就我們兩個,你為農婦,我為農夫。宮容讓了兵權,讓了封地,只要姑娘。”
宮容從不輕易承諾,其間分量可想而知。
央姬心裡澀然,卻不得不拒絕:“千歲,千歲給央兒時間可好?”
“就因為他才八歲,就因為他朝不保夕,就因為他可憐,對央姑娘而言,宮容沒有他可憐,對吧。”他光腳狠狠的踢向枝椏上的毛刺。
“千歲……”她還來不及說。
他打斷她,“央姑娘,宮容給你講個故事。”
央姬預感接下來的故事不是她想聽的。
宮容猛灌了好幾口酒,玉白的指頭都在痙攣,胸膛起伏不定。他拼命的剋制。
晌久過去,滿月當空。
宮容又回到纖塵不染的小千歲,連聲音都是飄忽的。
“央姑娘可曾想過,宮容到底姓甚名誰,家在何方,家人在否?”
央姬呼吸一滯,前世那三年,他就只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千歲,不問世事不染纖塵。
千歲就只是千歲。
宮容嗤笑:“央姑娘莫不會以為宮容是這樹裡面長出來的吧。”
央姬啞然,只覺咽喉被扼住,說不出話來,就等著他來說。
“我倒寧願自個是從樹裡面長出來的。”
悲傷的故事還有無法停止的噩夢,或許從不曾遠離。
“央姑娘一定想不到,宮容其實也是有爹有孃的。央姑娘是不是覺得宮容無所不會?比起我的爹啊,宮容還差遠著呢……”
究竟是不是差遠了誰能知道?央姬只覺宮容已是舉世無雙。
說到爹啊……
宮容是想說故事的,反而說不出來了。
“罷了,說爹作甚麼呢,爹在宮容十三歲的時候離世。爹沒了,咱們就說娘吧……”
宮容怪異的笑了起來,“宮容一直懷疑自個是不是從娘肚子裡出來的。”
“宮容的娘,怎麼說呢,美麗端莊,如皓月高貴,比璞玉精緻,比世間的絕大男子還要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