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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木就自行往水中央淌去。
央姬豈會不知這是宮容做的手腳?
央姬眸子通紅,咬著唇不想求他。
十皇子蹲在岸邊哭,宮容嫌煩,這才悠悠道:“殿下,是臣失策。臣不會水,臣就拼了這條命下水去救。”
下水之前,宮容不忘吩咐道:“殿下受驚了,你們幾個趕緊送殿下上船,再給殿下倒杯安神湯壓壓驚。”
如此。宮容縱身躍入洛水。
水上很快沒了宮容的蹤跡。水面只餘央姬一人。
這回倒是把央姬嚇哭了。
央姬一邊隨波而流,一邊哭叫:“相公,相公……”
沉在水裡的宮容想,她真的很吵。
宮容良心發現,鑽出水面,沒有章法的向她划著,卻受不住水力,被水勢所驅,反而越來越遠。
央姬起先看到宮容冒出來,本是欣喜的。誰料到這副情景,加上舉目四顧只有脈脈無邊的水天一片。
這種絕望不亞於身死之時。
央姬說不出話來。宮容忽然悔了。聯想她說過的慕他久矣,這一刻他是真的信了。
她慕他久矣。生死不離。
可是已經沒有退路,宮容吞了一口洛水。洛水好苦,又好甜。
宮容浮了又沉,沉了又浮。
宮容在索取她的諒解:“央兒,你還埋怨宮容麼?”
宮容又沉了一下,又奮力扒水,“今日宮容可能會累你喪身洛水,你怨宮容嗎?”
這個時候央姬眼裡只有宮容的安危,自然是他說什麼應什麼。
“央兒不怪相公。相公自個上岸吧,相公不要死。”
“那央兒以後還給旁人繡荷包嗎?”他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
從來就沒有旁人呀。
“央兒還會去攙旁人嗎?”
“央兒還會一遇到危險就叫旁人嗎?”
央姬鬆開了浮木,任自己沉下,“相公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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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央姬眨眼看天空蔚藍之時,睫毛上一層水珠。
央姬不笨,而此刻她倒寧願自個很笨。她正躺在水中央的一塊石頭上,還算平整,卻磕的背疼。
舉目之處,遠處的畫舫很小很小。
她不知道該不該搭理宮容,宮容看起來也甚是悽慘。
宮容道:“央姑娘,我們且在這裡曬曬太陽,待畫舫過來便好了。”
在畫舫來之前,他們也可以順便做些什麼。
在做些什麼之前,首先要取得央姬的諒解。
宮容決定先發制人。
宮容刻意挪了下,與央姬保持距離,又背對著她,抬首看天際,溼漉漉的青絲一直在滴水。
央姬無語。應該委屈的那個人是她吧。
這樣的沉默讓央姬難受。央姬甕聲甕氣道:“相公?”
宮容開始訴苦:“央姑娘莫叫宮容相公了。央姑娘根本不把宮容當相公看。央姑娘夜夜陪著十皇子,宮容姑且相信央姑娘是被迫的,可是十皇子有逼迫姑娘繡荷包麼?宮容何止是難受了,宮容今個就在想,不如陪姑娘沉入水裡算了。”
這真的是一個荷包引發的慘案。
央姬很想說,本來這個荷包就是被迫的。可是眼下心情不佳,也沒了好氣,“央兒不就給十皇子繡一個荷包,千歲真是大驚小怪。”
宮容更委屈了。她連相公都不叫了。
“在央姑娘眼裡,只是一個荷包麼?”宮容轉身過來,是不是經過了洛水,這雙眸子蒙著水珠瀲灩一層,尤其是還一副如泣如訴的哀怨樣。
央姬吞嚥了一下口水。恨不得伸手過去把他的衣襟合起來。
他的胸口還掛著水珠,若隱若現,脖頸的弧度剛剛好,下顎格外優美。
一定是陽光太強,她目眩神迷。
央姬不解:“這本身就是一個荷包呀。”
“非也,第一次總是與眾不同的。”宮容意有所指的望著她,陡然低聲嘆息,“這就跟女子的初/夜一樣,可能過程不甚美好,但是卻意味深長。宮容瞧的很仔細,那隻荷包一針一線都能看出,是姑娘的第一次。”
央姬佩服宮容的聯想力。宮容聯想過後悲痛過甚,字字控訴道:“央姑娘啊,姑娘的第一次,就不想留給宮容麼?可見姑娘的心不在宮容身上。”
央姬被他口口聲聲的“初/夜”、“第一次”給說的越來越糊塗。
央姬面上染羞,“千歲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