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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容不曾陪過公主,以前不曾,現在不會,以後更不可能。”
宮容無意多說,起身欲走。央姬趕緊站了起身。
公主怒不可遏,厲眸陰冷,拍案而起,口不擇言:“你這個臭太監!要不是看你貌美,本公主才不會看你一眼!”
整個大殿一片寂靜。
宮容頭也不回,“那宮容可不可以理解為,公主飢不擇食到一個太監都不放過……”
央姬緊隨宮容身後,就要出大殿的時候,宮容頓住,在央姬身上從上瞧到下。
央姬還未從“愛妻”兩字中回神過來,面上羞紅,垂首之態格外端莊。
宮容蹙眉,“這身宮裝委實不適合央姑娘。”
央姬費解,低聲道:“姬門裡媽媽說央兒是穿什麼都好看。”
央姬的目光格外誠懇,就等著他來誇。
宮容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近乎嘆息:“本就很呆了,再穿這般呆板的衣裳,更顯得呆了。”
她何止很呆?這般守著他一人,不是呆是什麼?鑽心一樣的痛感擴散到四肢。
央姬委屈了,扯了扯他的袖口。
宮容這才想起。“央姑娘累了?走不動了?”
央姬搖頭。
宮容又道:“這一個月來央姑娘跌了五次,腳踝扭傷三次,兩次是左腳,一次是右腳,最近的一次是三天前,現在腳疼麼?”
她早就忘了腳疼了,看不到他時,她哪兒都疼。等看到了,哪兒都不疼了,除了心疼。
她乖巧的搖頭。
宮容又道:“前晚央姑娘還落枕了,現在脖子還疼麼?”
她還是搖頭。
宮容繼續道:“央姑娘今個白天做玉蘭餅時還說腰痠手疼。現在一定還疼吧。”
宮容的意思很簡單,她腰疼、她手疼,而且是必須疼。
宮容的目光不給她說不的餘地。她自然沒有違背。
見她點頭,宮容總算鬆了口氣。
宮容理所當然道:“這出宮還要走不少路,央姑娘腰痠,肯定走不了那麼遠。看來,宮容只能勉為其難了。”
言罷,一手穿進她膝蓋下的脛骨結節,一手攬起她的香背,將她攔腰抱起!
宮燈起,花在香,樹在搖,絲竹隨風,雕欄玉砌,好景難逢。
央姬窩在他懷裡,只覺整個莊嚴華麗冰冷的皇宮因他而溫暖璀璨。
空氣裡是兩人的低言儂語。
“千歲,都到宮門了,央兒可以自己下來走。”
“宮容手麻了,動不了了,央姑娘乖些,再動宮容的手可要斷了。”
“那千歲放央兒下來……”
“央姑娘這耳朵是白長了,這手麻了還怎麼動?手動不了還怎麼放?”
“千歲可以停下來,央兒自個跳下來。”
“宮容瞧著央姑娘的腿都麻了,央姑娘腿都麻了,不怕把腿給摔斷了……”
一路從皇宮抱出,又沿著京城馬路抱到宮府,直到抱回央姬的院子,最後停在青鸞牡丹木雕花高塌上。
宮容把她擱在塌沿。她一把抓住宮容的袖子。
苦澀和甜蜜來回翻湧,一層浪來更一層。
央姬沒有哭,她淺笑盈盈:“千歲今晚只喝了些湯,一定餓著吧。央兒去熬粥給千歲喝,可好?”
他一身冷氣,她死抓不放,眉頭蹙了又蹙,還是忍不住,握上了他的手心。
他的手心乾燥而且冰冷。
宮容沒有做聲。央姬以為他不信,解釋道:“央兒真的會生火起灶熬粥。千歲不信的話,央兒可以做給你看。”
宮容哭笑不得:“央姑娘這粥熬起來頗為不易。”
“其一,央姑娘本意是做米飯,水少了火大了煮成一鍋鍋巴。”
“宮容就不取笑姑娘的花貓臉了,其二,央姑娘總算聰明瞭一些,這次水放多了,火大也不礙事,結果煮成一鍋飯不飯粥不粥的東西。”
“其三麼,央姑娘都不敢用大火了,小火慢熬,一熬就是一個時辰,水放的也夠多,煮出來的嘛,說是粥,更像是糊。”
宮容總結道:“央姑娘確定現在要去熬糊給宮容吃?”
央姬垂首,臉是紅一半白一半,不知所措。
鎏銀屏畫明燈照的帳影闌珊。坐在塌邊的宮裝女子溫婉恬靜,如水中央的守候。
宮容深吸一口氣,不顧她的懇求,伸手把她的五指一根接一根的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