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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由宦臣而起,實則與宦臣無關。陛下是武將出生,勵精圖治,實不該將京衛兵權外放,陛下此為太過蹊蹺。”
“其二,護宦臣殺親子,將宦臣推向眾矢之的。陛下當真糊塗到這等境界了麼?”
朝宥公主來大宥,慶元帝獨獨差宮容招待公主,難道慶元帝就不擔心宮容與朝宥勾結麼?
央姬繼續道:“其三,朝宥公主是個香餑餑,也是宦臣唯恐避之不及的,因著宦臣根本不可能與之勾結。”
宮容倒是對她刮目相看了,“央姑娘何出此言?若是宮容娶了公主,便是得了朝宥兵權,美人兵權兩者兼顧,聽起來很是不錯。”
央姬撅唇,一個假設便讓她腹中泛起酸水。
央姬道:“義父和千歲還沒蠢到這個境界吧,如今裴將軍與朝宥對峙,義父和千歲才好獨據京城得享榮華。若與公主勾結,且不說邊關固若金湯,就是公主與千歲能破了邊防,朝宥鐵騎而入,屆時公主說不準……”
央姬被這個設想給驚住了。
如果再大膽設想。公主就是看中宮容是宦臣才窮追不捨。若最終遂了公主的願,公主貞潔俱在,自是一腳把宮容給踢了!
宮容淺笑,事不關己,“姑娘倒是高見,可是旁人看到的卻不是這麼回事。”
旁人看到的是,宦臣禍國,宦臣掌權,宦臣殺了嫡親太子,宦臣意圖與朝宥勾結……
旁人看到的是,裴將保家衛國,裴將剛正不阿……
旁人看到的是,慶元帝耿堯名不正言不順奪齊氏江山,又重用宦臣,慶元帝年邁,太子耿凌和七皇子都無實權……
甚至有人大膽預測:耿姓江山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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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身著墨絳紅金霞蹙流雲的廣袖羅衣,下面是梅紅茜色疊水百褶裙,色彩的莊重給她平添了凌然之氣。青絲如瀑,不施粉黛,眉眼含笑,溫婉柔和,又似深水難測。
央姬笑盈盈的出了屋子來到堂室,四姬正被初紫伺候用茶。
央姬首先告罪:“妹妹問姐姐們好,這三日是妹妹懈怠了,妹妹定勤學苦練不教姐姐們為難。”
四姬顧忌宮容在屋裡,也不好多說。
昭姬鳳眸冷掃,“央妹妹伺候千歲辛苦了。”
誰人不知小千歲身子不爽一躺就在溫柔鄉里躺了三日?
央姬仿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哦?對了,海棠,你剛說公主什麼來著……”
海棠還未開口,昭姬娥眉蹙起,冷淡道:“就我那院子最靠外,這三日被這公主吵的永無寧日。姐姐我睡著睡著,便擔心這牆別被連累震倒了!”
其他三姬自然附和昭姬,訴苦起來。
央姬心裡落了數,甭管她們是誰的人,此時倒是同仇敵愾了,畢竟她們可由不得宮容同公主勾結了。
這是五姬的默契之一,用到人時,眾人拾薪不分敵友。
央姬端起青花盞小啜一口,悠悠道:“千歲也委實為難,你說這公主嘛,跟一個宦臣較什麼真?惹的千歲躲在屋裡不敢出來了,千歲有言,這聖命不可違他總不能這樣一直借病躲著不起來吧。千歲也沒了法子,就託妹妹我來打頭陣,公主巾幗不遜,妹妹我還真是心驚膽戰。”
央姬那個愁啊,惟妙惟肖的浮在眉梢,蔥指把額頭揉了又揉。
“姐姐們倒是說說,妹妹我該當如何?總不能一直攔著公主不讓進吧。”彷彿她真是為難了。
柳姬順意道:“妹妹莫急,咱們五個姐妹情深,可是比一家人還親。妹妹既然開了口,姐姐們自然願為妹妹和千歲分憂。”
柳眉橫掃,風情萬種,柳姬接著道,“你們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昭姬發話,一言鏗鏘有力:“妹妹作甚怕成這樣?甭管公主是三頭六臂,她總歸是個女人!”
瑤姬捂嘴笑開了:“還是個大齡……老……女人!”
麗姬和柳姬也遮不住笑意了。五姬同臺,區區公主算什麼!
央姬這才發話了,“海棠聽著沒,去把公主請來。就說千歲在這等著她。”
公主英姿颯爽朗步而入。身下的影子筆直肅殺。還沒進屋,便遮住了屋子的光線。
公主內著絳紋削肩窄裉綢緞襖,下著鉛丹色袷褲,腳蹬鑲金邊的羊皮小靴,外著盤雲五彩的鷹膀褂,一副騎獵公子哥的打扮,精神抖擻貴氣天成。濃妝豔抹看不出本色,眉梢上翹,媚眼幽深。
公主下巴倨傲的抬起:“小千歲呢?本公主是來見小千歲的,你們統統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