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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堂裡燈火通明,褚瑋倫、褚陳氏、幾個姨娘和褚明容等人都在,褚明錦見蘭氏跪在地上,愧疚不已,也顧不得抗拒下跪了,忙挨著她跪了下去。
“爹,不關五姨娘的事,女兒出去時尚早,迷了路才回來的遲了。”
“五妹妹要買什麼還得勞大小姐親自去買嗎?大姐,你這個家當得可不周全哦。”郭氏輕笑著,慢語溫聲,卻一竿子打倒了褚陳氏蘭氏和褚明錦三人。
“不關大姐大小姐的事,是婢妾慮事不周了,請老爺責罰婢妾。”蘭氏膝行一步,哀哀切切求告。
“來人,取家法。”褚瑋倫喊道。
家法是什麼?褚明錦疑惑著,褚陳氏已白了臉,撲通跪了下去,哭道:“老爺,二十藤板打下去,一個不留神,手就廢了,求老爺饒過錦兒和五妹妹。”
家法原來是手臂長的細藤條,打的是手心,褚明錦一寒,正想著辦法,褚瑋倫已拿過家人手裡的藤條,緩步走到蘭氏面前。
褚瑋倫這是要懲治蘭氏震懾自己,褚明錦怎麼能給他打蘭氏,擠開褚陳氏衝過去,悍然道:“爹,是女兒的錯,要打打女兒。”
“爹,大姐迷路回得遲了,情有可原,女兒求爹饒過大姐。”褚明繡跪了下去,淚水漣漣。褚明華也跟著跪下,不久二姨娘三姨娘也跪了下去,一屋子就剩郭氏和褚明容沒有下跪。
女兒再不好,是從小疼大的,褚瑋倫不捨得打褚明錦,打蘭氏卻不手軟,見褚明錦死護著蘭氏不給打,一時間怒不可遏,正想讓人拉開褚明錦,家人來報,侍郎府來人。
“老爺,家醜不可外傳。”二姨娘低聲道。
“還不快給我起來。”褚瑋倫小聲喝道,把手裡的藤條遞給奉家法盤子的家人,微一歪頭示意閃避。
侍郎府派來的是兩個非常體面的婆子,那穿戴都趕上一般人家的正室夫人了。
“我家老爺方才嚐了廚下剛做的碧玉羹,覺得甚好,命老婆子送一盎過來給夫人品嚐。”一婆子捧上一個托盤,盤裡擱著一個白粉定窯瓷盎,翠屏上前接過。
“我家老爺說暑日熱,送一對白玉涼枕與褚老爺褚夫人……”另一個婆子奉上一對白玉涼枕。
侍郎府這回不只送東西給女兒,連自己夫妻都念到,又在這節骨眼送,褚瑋倫滿眼疑色看褚明錦,難道女兒這麼晚回府,是跟女婿在一處?女婿怕她回家晚了被責,故此給送東西來,要給她解圍之意?
可!他們是明媒正娶拜堂成親了名正言順的夫妻,想在一起,把人接回去,日夜廝混也沒人阻攔的,這般偷偷摸摸,卻是為何?
“這幾日閉門反省,不得再踏出家門一步。”褚瑋倫怒哼了一聲,對褚明錦下了禁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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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丞斐不知相思為何物,卻著著實實害上相思病,侍郎府成了沒有主人的空殼子,他吃住都在竹林小舍中,每日焦躁地盼著褚明錦到來,做什麼聽到什麼,都能與褚明錦聯想到一塊去。
夏日炎長,靜夜寂寥,馮丞斐摟住被子緩緩磨蹭,低聲嘆氣:“誰叫你新婚翌日要把人送回去,活該。”
這天夜裡,馮丞斐做了個夢,夢見褚明錦眼帶桃花,神情迷醉淫靡握住他的那一根物事。
“格非,這是什麼東西,好奇怪!”褚明錦潔白纖美的手勾描著莖身上的血管,筆法工整,無比耐心,指甲作筆尖輕輕劃弄,馮丞斐被那細若遊絲的疼痛折磨得呻吟出聲,待到褚明錦描摹上飽脹的龜頭,在那豔紅的蓮瓣上繪脈絡時,馮丞斐的呻吟帶出嘶啞的破音,褚明錦畫完,馮丞斐累積衝撞了多時的黃白濁液衝破了禁錮,一股腦激射而出……
“啊!”馮丞斐暢快地叫了一聲,一下子從美夢中醒來。
被子底下潤溼潮糊,疲輕的一物躺在粘液中,有些兒可憐巴巴。
空氣中瀰漫著慵懶的靡淫氣息,馮丞斐沒了睡意,下床扯過一件外袍,隨意披到身上,開啟房門踱了出去。
天邊一彎孤月虛無縹緲,朦朦朧朧,褚明錦巧笑嫣然光華流轉的面容從馮丞斐眼前倏然閃過,又飄逝無影,耳邊像是響起了清冽如同冰雪珠玉的聲音,馮丞斐想要去側耳傾聽,卻又什麼也沒有了。
渾渾噩噩之中,孤寂的那一彎明月隱進雲層,四周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長樂宮明光殿,莊嚴寬敞的殿堂中,巨大的雕漆盤龍大柱佇立著,昭示著至高無上的尊嚴和權力,碩大的鎏金香爐裡燃著龍涎香,裊裊上升的煙霧給大殿增加了不可逼視的威嚴和神秘,嵌寶鑲金雕龍御座上坐著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