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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麼?不歡迎我老頭子?”
“相爺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褚明錦撅嘴,從方廷宣手裡接過一個木桶,邊揭蓋子邊問:“什麼好東西?”
木桶裡大大小小十幾條魚,褚明錦大叫:“相爺,這是你自己釣的?”
“大寶兄弟就是聰明。”方廷宣拈鬚微笑,聲音很是溫醇。
“這不關聰明不聰明好不好?”褚明錦頂了回去,眯著眼笑道:“相爺身居高位,要什麼沒有?能讓相爺提著做禮物的,自然要心意厚重的才好。”
“還是聰明。”方廷宣郎聲大笑,敲了褚明錦額頭一記,笑道:“敢說我送禮物要心意厚重的,也只有你了。”
褚明錦嘿嘿一笑,心中也不知為何,明明方廷宣是位高權重的一朝首輔,她卻在方廷宣這裡,感受到前世的溫和平等,方廷宣的高風朗月,對她若有若無的關愛,讓她很是受用。
“相爺,這魚咱們要怎麼烹調?”兩個好美食的人湊在一處,三句不離本行,又說起吃食來。
“除了魚,還有這個。”方廷宣揭開自己手的那隻桶的桶蓋,裡面半桶蝦,活蹦亂跳著。
“哇,相爺,這是你自己抓的?”褚明錦驚歎。
“是,我自己做了小魚撈,到城外的河裡撈的。”方廷宣臉上的微笑變得苦澀,褚明錦只顧看著大大小小的蝦不停讚歎,沒有看到方廷宣眼裡的惆悵懷念。
“相爺這麼懂勞逸結合,難怪……難怪老當益壯,身體這麼硬朗。”褚明錦笑道,她剛才差點說錯話,說難怪相爺你年齡那麼大時,還能製造出彤君小姐來。
“有魚有蝦,還是自己抓的,相爺,咱們來燒烤吧,不要尋常的煎炸炒燉。”褚明錦叫道。
方廷宣又是一陣恍惚,相同的話,記憶深處,一個也是如此爽朗無拘無束的聲音對他說過,只是那人不是喊他相爺,而是小酒窩。
那人總喜歡戳他的酒窩,道:“男人長成你這樣,實在是來禍害女人的。”
“相爺,快走呀,咱們到後園流煙池旁邊去,就在那裡燒烤。”
一老一少在水波盪漾的池邊擺開架式,有說有笑侍弄起美食來,鐵架做出來了,木炭也送來了……蝦香魚香溢滿鼻端時,褚府一下人在翠屏的帶領下跌跌撞撞奔了過來。
“大小姐,老爺請你馬上回府。”
“發生什麼事?”褚明錦見那下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心下一沉。
“大小姐回去就知道了,老爺讓小的請大小姐馬上回去。”
不能訴諸於口的事?大事!難道?褚明錦霎地站了起來,起得太快,頭部一陣暈眩,差點跌倒。
方廷宣及時扶住了她,鎮定地道:“我的馬車就在門外,我送你回去。”
侍府的馬車馮丞斐用了,坐轎子太慢,褚明錦也不客氣,點了點頭,方廷宣率先抬步,帶著褚明錦大步往外走。
褚明錦尚未回到褚府,方廷宣親自送她回孃家的訊息,便傳到宮裡光宗皇帝那裡了。
光宗皇帝下午要宣李懷瑾進宮,李懷瑾不在王府中,王府掌事到侍郎府來找人。
掌事見門外停著相府馬車,聽得守門人說馮丞斐不在家,李懷瑾來過又走了,問得方廷宣在府裡做客,心念一動,不走了,只說要進去等著,徑自進了侍郎府。
侍郎府與信王府兩府過從甚密,兩府的下人去另一府找主子時,都是一樣的做派,沒人帶著,自個兒進去找或者等著,守門人也不以為意。那掌事在侍郎府自在走著,遠遠便看到褚明錦與方廷宣有說有笑地弄鐵架燒木炭,褚明錦一派無拘無束的舉止,方廷宣也一反朝堂上剛直嚴肅的神情,滿面笑容,不時看一眼褚明錦,眸眼自在愜意。
光宗皇帝自聽李懷瑾說方廷宣待褚明錦與眾不同後,便吩咐人留意著,那掌事看著,暗暗稱奇,其後見方廷宣主動開口送褚明錦回家,更感意外,方廷宣和褚明錦走後,他也不等李懷瑾了,出了侍郎府即刻進宮向光宗彙報這一發現。
方廷宣是什麼人?兩朝宰輔,跺一腳,整個朝堂都得震動。
方廷宣竟用自己的馬車,親自送褚明錦回孃家。
光宗皇帝呆在御書房裡,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天黑了,夜幕落下時,窗外風聲呼嘯,林木發出“沙沙”聲。
夏天的雷陣雨來得迅猛,不過片刻,傾盆大雨從天而降,炸雷聲響徹天際,閃電劃過,光芒耀眼。
光宗皇帝忽然想起,十九年前,馮丞斐出生那一晚,也是這樣的暴風雨,那時,他明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