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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在身上極不舒服,白羽一手扒著門前鐵環,一手還得託著背上小孩的屁股防止他下滑,根本騰不出手來整理自己。
“你……真弱!”小孩伸手胡亂給他抹了一把汗,傲嬌的吐詞狠狠打擊了他脆弱的自尊心。
白羽頭抵著門無力反駁,朝著虛空翻了個白眼:
汗是抹掉了,可餘下一臉血啊有木有!……親愛的,你那血肉模糊的小手是有多兇殘啊,還不如別擦呢!
耐著性子趴在門上又等了片刻,依然半點動靜都沒有,白羽苦著臉都準備回家洗洗睡了,眼前的木門卻猝然大開。
不過……白羽那一顆喜出望外的心還來不及撲騰下,倚在門上的重量就落了個空,來不及反應的他自然狠狠摔到了地上,背上還壓著個不比他輕多少的小孩,再加上一臉的血汙……那情景要多慘烈有多慘烈!
大半夜睡夢正酣,任誰被吵醒多少都會有些不渝,周未然亦是如此。然而在目睹倒地兩人的狀況後,大部分怒氣都化成了驚駭與擔憂。
“救、救命啊……”被壓到快吐血的白羽果斷哽咽著求救,同時死命拽住了周未然的衣袍下襬,沒想到、呃……用力太大刺拉一聲把人家好好的衣服給撕裂了。
然後……白羽攥著那塊孤零零的白布華麗麗地囧了……
周未然倒是一聲不吭,僅僅皺了皺眉便俯下身將小孩抱了起來走進裡屋,留給雷得裡焦外嫩的白羽一個瀟灑飄逸的背影。
“那麼有力氣,自己進來總是可以的吧。”冷冷清清的語句在空中飄散開來。
白羽扁了扁嘴,切了一聲,若無其事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滿是灰塵的前襟晃悠悠地跟了進去。
在外邊還不覺得,踏進來才發現這屋子還真不小,怎麼著也有一百五十平米的樣子,佈置得倒是清爽雅緻,房內打掃得也極為乾淨整潔,這讓渾身髒兮兮的白羽有些無所適從。
周未然徑直走入裡間,將傷重的小孩放在了床榻上,動作格外輕柔小心。
白羽尾隨在後摸著下巴高深地點了點頭:畢竟是醫生吶,瞧,這素質!這節操!
視白羽如無物,周未然面無表情地繞過他走到書桌邊,抬手挑亮那盞瓷質油燈,通亮的燭火搖曳生姿,影影綽綽,伴隨著縷縷嫋嫋的青煙,將屋裡朦朧的一切照得無比清晰。
白羽這才有機會細細打量周未然,溫暖的燈光打在他蒼白的臉上,掩不住那一絲憔悴,五官組合在一起並不出眾,可單看卻是極為精緻,尤其是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不笑也含情;身形修長,細看下卻是瘦削得略顯病態,婆娑綽約的影子斜斜地投射在牆壁上,微微扭曲;最引人注目地是他那儒雅溫潤的氣質,乾淨到委實讓人迷戀。
君子如玉也不過如此吧,怎麼會被貼上陰沉的標籤呢?
白羽撓了撓後腦勺,望著眼前身姿出塵的某人極度困惑。
視線轉到小孩身上,恰巧與之對視,這小孩也著實怪異,從進屋開始就一直安安靜靜的,說他乖順吧,可配上那副面癱的表情怎麼看都覺得陰沉。
“周大夫,在下白羽,這是我弟弟,白蒼奇,你能不能先給他看看身上的傷?”
小孩眯看,盯著他的目光頗為不善,白羽討好地笑笑,暗自腹誹:跟一傷重的小屁孩沒啥好一般見識的……
周未然聽了倒也不含糊,提了油燈放在床榻邊,不知從哪兒變出個藥箱就麻利地動起手來。
某人自覺打下手,幫忙解開那破爛繁複的衣衫,本來就對古代服飾不熟悉,再對上小孩那堪比X光的凌厲眼神,白羽動作自然格外僵硬,一腦門冷汗嘩嘩直下。
周未然實在看不下去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推開忙活半天只解開一件外衫的白羽,親自上陣。
“你去燒點熱水總會吧?出了屋子左拐有口井,爐子在隔壁。”
白羽滿臉通紅,垂著頭諾諾連聲,接著便兔子似的奔出了房門,這一次倒沒讓周未然失望,不多久身旁就多了一盆滾燙的熱水。
這時候小孩兒也差不多一絲不掛了,瘦小的身軀上滿是交錯縱橫的劍傷、擦傷,有些地方還夾雜著些許燒傷,幸而傷口都不是很深,可光那密集度也足以駭人至極!尤其是上半身,幾乎沒有一塊好面板,白羽別開臉不忍直視,擰乾了一條帕子細細擦了擦小孩兒髒汙的臉。
還好,臉上雖是血跡斑斑卻無大礙,白羽微微鬆了口氣,溫柔地朝他笑了笑,握住了小孩兒緊攥的雙手,疼惜地吻了吻他的額頭。小孩兒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半晌,盯著白羽近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