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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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只嗚嗚咽咽不住看商琴,好似十分心疼商琴模樣。
大理寺左寺丞抱拳向皇宮那邊一拜,“皇上心憂萬民,聽聞江南一代柺子橫行,害的不少人家妻離子散。於是特令凌郡王清查江南柺子,查到許多鄉紳丟失女兒腹上有胭脂胎記一枚。如今便令人來認親,一辨認胎記,二滴血認親。”
聽到滴血認親,謝大奶奶當即胸有成竹,她心裡想著若是商琴這會子服個軟,她便勸謝宏嗣不滴血,一雙眼睛反反覆覆所睃向商琴,見商琴冷靜自持地不看她,不由地心生氣惱,暗道便是隻畜生看見爹孃受難,也該滴兩滴眼淚。
“商姑娘身上並無胎記,但謝家夫婦篤定她是謝家女兒,因此她只跟謝家彷彿滴血認親就好。”左寺丞又說道。
商韜、商略一家陪著商琴等著,其他人家的女眷則被領取後衙,挨個去辨認琳琅姑娘身上的胎記。
商琴站在商大姑身邊,又聽謝大奶奶趁著衙役不看她時哭著喊“我的兒”,於是醞釀一番,丟出一個天真懵懂又好奇的眼神看向謝大奶奶。
謝大奶奶一怔,哭聲一滯,弄不明白寺丞已經說清楚了,為何商琴還是那茫然樣。
“老爺,可否叫小女先驗血,她雖是小門小戶的姑娘,但這拋頭露面的事……”商韜開口道,走進寺丞,悄悄遞了個荷包。
寺丞將那荷包一捻,笑道:“是我疏忽了,先給商姑娘驗吧。”於是叫人斷了兩隻碗過來,又拿了匕首,將謝宏嗣、謝大奶奶的血分別滴在碗中水裡。
商琴心裡有些慌張,卻見商韜將手搭在她肩頭,示意她安心,知道商韜定花銀子叫人做過手腳了,於是放心地伸出手指叫人去割,血滴在碗中,只見兩隻碗中的血如何攪合都溶不到一處。
謝大奶奶脫口道:“這不可能!”
商琴將割破的手指含在嘴裡吸了兩下,看謝大奶奶那副不拉著她一起死不服氣的模樣,微微挑眉。
“血融不到一處,可見是謝家誣告了商家。商家姑娘委屈了,快請回去吧。”寺丞忙道。
商略、商韜父子齊齊道謝,待要告辭,便又聽人說:“且慢,再驗一次!”
商琴看去,見是匆匆而來的一個王府長史,猜不到是誰家的,心跳不已,只覺這人定猜到商韜做的手腳,因此特來再驗。
謝大奶奶道:“是,正該再驗一驗!”
那位王府長史並不理會謝大奶奶,親自叫人打了井水,拿來乾淨的碗,又叫人割破謝宏嗣、謝大奶奶的手指。
商琴先有些忐忑,隨後又覺生死有命,於是伸出手指,割破手指將血滴在碗中。
那位王府長史親自拿了筷子去攪拌,攪合了一會,卻見兩隻碗中的血還是不融合。
商琴、商韜等人也很是吃驚,商略雖也納罕,卻恭敬地問那位王府長史:“官爺,可還要再驗一驗?”
那位王府長史心裡納悶,反覆又將驗血中用到的器物看了一遭,最後拱手道:“不必了,商官人請。”說罷,請商略一家先走,又等了一會,再看旁人滴血認親,只見半盞茶後,終於有人的血跟那位琳琅姑娘的血相溶了,於是剩下的不再驗。
因上頭髮話拿謝家貪去的兩千銀兩給這位琳琅姑娘做嫁妝,認親的人又自覺領回家的是大家閨秀,又是凌郡王做主給認回的,便歡歡喜喜地認了女兒,感恩戴德地帶著女兒去凌王府謝恩。
那位王府長史將諸事看完,便趕緊回靖王府回話。
靖親王聽說商琴的血竟然跟謝家夫婦的不能相溶,不由地大吃一驚,隨即對雪豔道:“人有相似,如今看來,果然是謝家為了攀扯商家撒下的彌天大謊。”
雪豔忙道:“這必然不會,草民在靖王府見過,那位商琴確實是真的謝琳琅。”
靖親王問:“興許是你前生見到的琳琅是假的,養在謝家的琳琅也是假的。假作真時真亦假呢?你們薛家也沒安好心,那麼些相似的姑娘都是你們薛家拐帶出來的。”
靖親王兩句話攪亂了雪豔的心思,雪豔一直都覺謝琳琅罪有應得,誰叫她是謝家女兒,如今竟然不是……終於覺察自己報錯了仇,雪豔不禁有些恍惚,難得地再回想起謝琳琅時有了歉意,一直支撐他報仇的意念不禁崩塌,他並不認為前生報仇有錯,如今看來,竟是連累了一個最可憐的,若論血脈,他女兒才是真的謝家血脈……因他每常獨自一人留在密室,只能等靖郡王來跟他說幾句話,閒時胡思亂想,不禁想入了魔……此時心亂如麻,終歸想起自己女兒,稍稍安心一些,一邊想跟傅驚鴻、商韜報仇,一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