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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抬了抬手,李德全躬身退了出去。諾大的殿堂只剩下我們兩人。皇上長嘆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朝我看來,微眯的眸底透著絲絲怨憤與不捨。“你以為處置了廷璐,朕心裡就好受?”
天顏大怒
“木蘭知道廷璐在皇上心中的份量,皇上視他如親子般,怎麼忍心在心口上惋肉……”我強忍著鼻腔裡的酸意,懇求道:“皇上,您也算是看著廷璐長大的,他的脾氣稟性您最瞭解,他能做出那種事嗎?廷璐平日裡跟孩子似的嘻哈打鬧,可他心裡亮堂著,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對皇上您又敬又愛,怎麼會參與印製非法刊物,由著那些不法文人做出反清的舉動。我雖然不清楚刑部掌握有哪些證握,但是我瞭解廷璐,他絕對做不出對不起皇上的事!皇上,木蘭懇求您,重新對廷璐的事調查取證,還他一個清白!”
“放他當然容易,朕一句話的事麼,那樣的話還要大清例律做什麼?”
“大清例律是為了平民憤申正義,廷璐的案子斷的不公,並不合邏輯。”此時此刻,我已經顧不得許多,公然跟皇上駁論起來。“張英張中堂是朝廷重臣,一個對朝廷不滿的人怎麼可能會跟重臣之子交以傾心,況且這個人還是皇上身邊最寵愛的人。如果我是薛良,多半不會再跟廷璐交往而是應該割袍斷義,從此不相往來。陳侍郎所說的什麼贈送銀兩的事可能是有的,那也是甚於朋友的立場送個盤纏之用。和做書費用相比,這點盤纏能起什麼作用?”我激憤之下,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皇上靜靜的看著我,半天沒有吱聲,也許我的反駁真的被他聽進去了。
“還有嗎?”
“有!木蘭要說的話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情緒激動的說道。
皇上眉頭高挑,“你是對朕有氣啊。”
……也可以這麼說。我心裡縱然不服,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低下了頭。皇上點點頭,口氣突然清冷了許多。“木蘭,你可知罪。”
“知道。”我一怔,老老實實的叩頭下去,“後宮女子不可干政。”
“哼,這些天你在這裡可聽了不少政事呀,都敢跟朕辨駁了!不可干政,你做到了嗎?”皇上眯起眼睛,清明的眸子透著厲色直朝我望來。我頭也不敢抬一下,輕聲道:“木蘭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干政。女人一向頭髮長見識短,哪有能力干政。”
“哼,頭髮長見識短?可話說得頭頭是道,辨得連朕都無話反駁。朕今兒是見識到了,原來你是這樣伶牙俐齒!”皇上大有意見的哼道。我俯身叩頭下頭。突然,皇上提高聲音,“李德全!”
“奴才在。”
“宣刑部陳侍郎來見朕。”
李德全口中稱是退了出去。莫非事情有了轉機,我又驚又喜的心道。皇上走到我身前,低頭看了我半晌,“你很能耐呀,木蘭,今兒胤禔為廷璐的事來跟朕求情,這也是你的主意吧?”我一抬頭,發現皇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眼神很是複雜,心一驚,忙屏息的低頭。“朕最後提醒你一次,不許插手政事!不許慫恿任何人過問案情,包括胤禔!如有違背,朕,按大清例律辦你!”
伴君如伴虎
我心一抖,渾身如同掉進冰窖般寒意頓起。
平日裡皇上對我恩寵有加,從來都是和悅顏色的,想不到會為請大阿哥說情的事突然翻臉!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今兒算是領教了。
面色蒼白的我深深叩了個頭。
“下去吧!”
皇上命我回長春宮自行反省。從宮裡出來,我整個人象打蔫的茄子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太過出神,跟回宮的太子從旁邊經過都沒注意到,太子忍不住開口:“木蘭?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身子不舒服嗎?”
“給太子爺請安。”我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顏色,低低的說道。
“怎麼了?要不要跟我說說?看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地方?”太子溫和的問。
此刻,我太需要別人幫助了,抬起頭,迎上一雙滿是關懷的眼神。我嘴唇動了動,眼前一熱差點流出淚。正要跟他說話,突然皇上那句毫不留情的話狠狠砸了下來。
“再插手政事,朕按大清例律辦你!”我渾身唰的又是一寒。
“要不要叫太醫給你看看?”
“沒事,我只是有點乏,休息一下就好了。”不敢多說什麼,我行了禮,匆匆就走。太子在後面怔怔的看著我,半天沒有動步。我回到長春宮,突然看見大阿哥的跟班柱子在跟小桃說話,難道大阿哥在這裡?“柱子?”
柱子忙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