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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悌剛剛從恐懼中回神,大概發現不是噶爾丹的人出現,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誰幹的?我非揪出他不可!”他咬牙道。話剛落,另一個聲音不期然的悠悠響起,這回真的把阿悌嚇到了,猛地轉身一看,只見噶爾丹緩緩從旁邊小路間閃出,身後跟著一班黑衣鐵衛。“想揪出誰啊?”
“叔父!”阿悌身子抖了一下,很快把驚慌控制住回覆常態。
噶爾丹走上前把我從地上扶起,看了我一眼,回頭朝阿悌問道:“這麼晚了,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給我一個理由?”
阿悌忙道:“今天歸我巡夜,方才見夫人在這裡散步,身邊沒有跟著鐵衛,我不放心正在勸夫人回去,結果不知從哪裡飛來一箭差點射中夫人……”噶爾丹抬眼看向後面,果然見牆上釘著一支箭,“好象是從那邊的方向射來的,叔父,快派人對那一帶搜查,我懷疑有敵人的奸細混進來,危害夫人安全。”
續集:你在哪裡?
噶爾丹見我面色蒼白,沒有解釋,若有所思的沉思著,他抬了下手,身後幾名鐵衛立即朝阿悌指的方向奔去,展開訓練有素的搜尋。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直堵在嗓子眼,心裡暗暗祈禱:廷璐千萬別被抓到啊!
“你還好吧?有摔疼嗎?”
噶爾丹低問。我搖搖頭,緊張萬分的看著那一帶民房。“算了,我又沒事,不用搜了。”噶爾丹沒有說話,等了一會兒,那幾名鐵衛空手而歸:“大人,附近都搜過了,可能人已經跑了。”
“回去吧,以後夫人身邊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人,最好不要再出現今天的事。”噶爾丹若有所指的看了阿悌一眼,摟著我的腰,離開此地。阿悌躬身行禮,一副很恭敬的姿態,我知道,他心中的恨意越燃越旺了。
噶爾丹並不是一個多疑的人,但是自從那天撞見阿悌單獨與我相處,讓他生出戒心,時刻都讓我在他眼皮底下活動,不再給阿悌任何能見到我的機會。這樣一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驟然多了起來,相對來說我也失去了很多私人時間。噶爾丹開會時,我要靜靜的坐在旁邊坐陪,他聽部下報告或是低頭寫字時,總有一隻輕輕握著我的手。當他帶兵外出巡視時,會把阿悌一併帶走,不讓我身邊埋下任何隱患。也只有這時候我可以四處走動沒人約束。
廷璐從那夜後再沒出現過,就象從空氣中消失了一般。被噶爾丹的視線時刻不離的守著,我根本無法去搜尋他的訊息,終於,盼到噶爾丹例行外出巡查的日子,我迫不及待的跑去那片民舍。
我相信,廷璐不會離我有多遠,他一定隱藏在某個角落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也許此刻,他正在看著我。
轉了一大圈,腿累的再也邁不動了,恰好旁邊就是瞎老人的民舍,我拖著越來越沉的步子走了進去。老人坐在門檻處擦那麼馬頭琴,我便在旁邊的矮凳上坐了下來,靠著牆休息。
“是你麼,姑娘,你又來了?”
老人把琴靠牆放著,回屋取了瓢水遞過來,我一口氣喝了不少。“你是不是喜歡我老人家拉琴呀,經常過來看,要不就是躲在附近偷偷的聽,我都知道啊。我的眼睛瞎了,可聽力好著呢,聽得出你的腳步聲。”
續集:每個人都在變
我憂傷的虛笑:“你好厲害啊,連我的腳步聲都聽得出來。”
“我還能聽得出來,你腳步很沉,不是身子重就是累著了。”老人說道。拿過琴接著擦起來,我側著頭,怔怔的看著,彷彿看見廷璐抱著它彈奏的情形,他曾說過要教我彈琴的,不知又要等到多久才能實現了。
老人用他粗糙的手指彈了起來,不知不覺我竟然聽了許久,鐵衛們不明白我為何總喜歡來這裡,跟一位無親無故的老人坐上半天,有時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抬頭看看天,又該走了,我把頭上一條緞繩解下來,系在馬頭琴上端。
老人感覺到什麼,伸手細細摸索了一遍摸到了緞繩,“姑娘,這是……”
“這樣,他就知道我來過這裡了……”我聲音低低的,象是說給老人聽,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感傷了一會兒,我站起來起身離去。
有好一陣子沒有看見納蘭揆方他們了,也不知從監禁的牢裡放出來過得怎麼樣了。噶爾丹劃定了一個界線,准許他們在附近自由活動,這也意味著他們要靠自己的力量在這裡謀生,沒人會提供他們吃與穿。
他們住在離牢房不遠的一間別人不用的舊坯房中,走到那裡,剛好看見納蘭揆方在跟當地人討價還價交易貨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