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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我忍不住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廷玉神情認真的看著廷璐,好象在等回答。廷璐的臉漲得通紅,胸口起伏不定好象積壓在心裡的情緒快要爆發似的,垂著的手緊握成拳微微發抖,指尖泛起了白色。
過了一會兒,廷玉離開他頭也不回的返身走回來,廷璐象木頭似的僵在原地,少頃,他抬起頭緩緩向我看來,跟我的視線撞到一起。他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接受的神情,我蒼白著臉,不敢跟他的目光對視,剛一觸及到他的視線就迅速調轉開。只是一瞬,已經足可以看清他眼中的複雜情緒,見他猛地轉身欲走,我突然預感到有什麼不妙的事要發生了。
“廷璐!”我心一慌,緊著喊了一聲。
果然,他猛地的跑了起來,速度很快,象發瘋了似的朝遠方奔去。
我正要去追,就被廷玉伸手攔住:“讓他去吧,他需要好好靜一靜,不會有事的。”
廷璐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換做平時再怎樣也多少有分寸,絕不會發生什麼出格的事。但是眼下他深受打擊,真怕他會自暴自棄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我蹙著眉頭,不放心的問:“要不要派人跟著他,也好知道他去了哪裡?”他這一走,我實在慌了神,連自己也搞不清究竟是為什麼。
廷玉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靜靜的,沒有說話。
遲到的寵愛
我生怕他多心,忙接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總歸是你弟弟,萬一有什麼事,也是你的責任不是。”剛說完這句話突然意識到有點多餘,話頭跟著這麼急,倒象急於向他表明什麼似的。我臉一紅,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
廷玉平靜的臉上漸漸變得柔和,唇角間勾起一抹迷人的笑花。“怪不得廷璐有時說你婆媽,聽你的口氣倒象母親在牽擔自己的孩子似的,他就讓你那麼放心不下?別忘了,他已經不小了,做事自有分寸,何需你操心。”
“啊?”我為之一愣。
婆媽,廷璐真的這麼說過?
廷玉被我臉上錯鍔的表情給逗笑了,伸手牽起我的手,寵愛地說:“走了,回家。”
因為先前被人說過婆媽,我索性乖乖閉上嘴不再多話,心裡卻在琢磨:他是說回張府還是回姚府?到了姚府門口,他很自然的和我一起走了進去,並拐向了通向蘭院的小路。
路過假山處的涼亭,雪蓮在跟三姨娘的女兒櫻蘭呆呆在一起笑鬧聊天,打我們一出現,亭子裡的熱鬧笑聲突然變得啞雀無聲,我看見兩道身影很快出現在亭邊朝這邊張望。雪蓮呆呆地望著我們,一身豔麗衣裙襯托的臉龐份外蒼白,我猜到她此刻一定是又驚又羞,不知要氣成什麼樣子。
廷玉視若無睹的拉著我從她們眼皮底下走過去。我感覺背後有道視線始終跟隨著,伴著一股極強的妨意直刺入脊背,不由的,我打了個冷顫。走出一段路,忽聽後面傳來櫻蘭的呼喊聲:“雪蓮姐姐!等等我!”
回頭看去,雪蓮正風也似的跑出涼亭,櫻蘭緊跟了去。
回到蘭院小屋,小青正在打掃屋子,突然見廷玉和我走進來,先是一怔回過神後忙不迭的給廷玉上座和備茶。她邊招待客人,邊不時的掃上我們一眼,眼中寫滿了擔憂。我當然明白她為何會這樣,不過我是主子,她不便多說什麼,忙完手頭的事小心翼翼行了禮,便屏心靜氣的退了出去。
廷玉站在書桌前低頭翻看著那疊我用來練字的紙,稍後,滿意的笑了笑:“怪不得發現你的字大有長進,原來這段時間一直在練字,很漂亮的蠅頭小楷麼,這幾頁柳字也寫不錯。”
“多謝誇獎,要是有獎勵那就更好了。”我笑眯眯地說。
這一提,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走到圓桌前,翻開包袱招我上前。“來,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他從裡面翻出一隻卷軸,我展開一看,竟是一幅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草原風景圖。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遠方是成群的野馬盡情狂奔,近處有可愛的牧童在放羊,幾座蒙古包錯落其上。全卷最醒目的是一男一女騎在馬上手拉手笑吟吟的迎風前行,畫上的男子很像廷玉,女孩項圍絲巾斜挎揹包,不用說,這兩個人一定就是廷玉和我了。他的畫功很不錯,把我的一顰一笑畫得極為傳神。
詩詞
右下方還配有幾行詩句,字跡寫得十分瀟灑暢快,我不自覺的唸了出來:“讓我們紅塵做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世間繁華……”念著念著,我突然吃驚地愣住了。這、這詞句不正是那天我寫的歌詞嗎?記得當時曾被胤禔拿走,這會,又怎麼會出現在廷玉的畫中……
廷玉見我目不轉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