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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璐抱著我的屍首上了馬車。廷璐的變化令所有人都擔心,他漠著一張臉,誰說話也聽不見似的獨自發呆。誰要是碰一下木蘭或是問他什麼,他冷冷的視線箭般射過去恨不得把人撕碎。最後連皇上都不忍心看到他這樣,於是命人誰也不要打攪廷璐。他的馬車被安排到最後,整整一天廷璐不吃不喝,一直窩在車上。夜裡,有人聽見他幾聲撕心裂肺的長吼,那一夜很多人都沒有睡好,也有的人為此失眠了。
噶爾丹一直沒有離開,帶著他的隊伍遠遠的跟在車隊後面。
直到進了京城,還有人能看到他的人在附近出沒。後來,大夫們確診我已經無力迴天了,要求儘快下葬,整個張府陷入一片悲寂之中。廷璐狂喊一聲衝出府再也沒有出現,是廷玉帶人把我埋入城外一處偏僻的地方。因為城內大肆流傳起太子私售怪藥以及與皇長子不和的訊息,皇上為了平息此事,命令張府不準辦葬事,只能掩人耳目將人埋了。還有一兩個小官受其連累被扣上辦事不力之罪革去烏紗。
而我被掩埋的當夜,就被另一夥人救了出來安置在了這裡。想不到前後不過半月之久,京城裡發生了這麼多事件。一想到廷璐的打擊,我鼻腔裡便不由泛起酸意,要是他知道我還活著不知會多開心,應該早點告訴他才好。
想到這兒,我坐不住了。“我要出去一趟。”
“不行,木蘭姑娘,你的身體還沒好利索,這回出去以後落下病患就麻煩了。”秀兒急忙阻勸。經她好說歹說,我暫時打消了念頭,大榆村距京城不遠,半天就能跑一來回,於是我決定養好身體再進京。這間民舍位於村子最僻靜的地方,平時裡很少看到別人,頂多遠遠的看見有村民在地裡耕作。這裡只有秀兒陪著我,照顧我。
張府娶親
我住的地方從外面看跟普通的民舍沒什麼不同,推開門,裡面卻佈置的異常華麗完全是大戶人家的水準。是誰這麼大手筆,救了我不說,還安置地如此舒適。
有時我問秀兒是誰救了我,她吞吞吐吐說不上來,問了幾次後便不再追問了,但這件事卻在心裡埋下了種子。養病這期間,身體一日比一日好了起來,臉上的傷疤也在慢慢恢復,只是容顏盡損,除了眼睛還是原樣面板全是或黑或紅的硬痂,估計就連街頭討飯的都比我好看。每當我要求進京,秀兒總是想盡辦法婉留,這讓我回京的願意越發強烈了。
這天,趁秀兒去附近集市買菜的空當,我匆匆找了塊頭巾圍在臉上,出了門。恰好路上遇到一位要進京的馬車伕,剛好可以搭順風車走一程。不知道廷璐見到我時會是怎樣一副表情,見我還活著應該會感到驚喜吧,可是現在這副鬼樣子他還能認得出來嗎?會不會嫌棄我呢?
離京城越近,期待又擔心的矛盾心情越掙扎,甚至有點害怕見面那一刻。
與車伕分手後,我一路小跑起來,趕到張府時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叉著腰在原地直喘。
廷璐是不會因我容貌的改變而改變心意的吧?我不確定地暗道。
抬頭看去,一向平靜的張府居然張燈結綵,門前停了很多輛馬車,不斷有人帶著拜貼進入府門,張府的家丁們個個腰束紅綢跑前跑後張羅事情。
奇怪,莫非有什麼喜事?我拉住附近一位馬車伕打聽,“請問,張府這是辦什麼事呢?”
“哎,張府有喜事啊,你不知道?張中堂的二公子要成親了。”
成親?我一驚,“要跟誰成親?”
“木蘭呀。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就是前陣子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姑娘,皇上這次是特別為他們指婚的呢。”我吃驚的呆住了。怎麼搞的,我明明在這裡呀還有哪個木蘭?真是糊塗了。那人說完就要走,我忙拉住他,追問:“等下,木蘭指給廷玉,那廷璐呢?”
“唉,可憐的張三公子,那份痛苦樣就別提了。聽說三公子也很喜歡木蘭,想必是受了打擊才變成這樣的……”說話的人可惜的嘆了口氣,走開了。
廷璐變成什麼樣了?難道又跟從前一樣借酒澆愁?我不由有些膽心起來。
這時,遠方傳來一陣震天響的敲鑼打鼓聲,一支長長的送親隊伍熱熱鬧鬧地朝這邊行來,壯觀的場面幾乎把整條街道都驚動了。聽到動靜,一身大紅喜服的廷玉在張英夫婦的陪同下出現在門口,臉上掛著笑,顯得那樣神采奕奕,我怔呆呆的看著他忘記了反應。有一段時間看不見他,心裡確實很是想念,萬萬想不到的是我才剛“死”不久吧,他們居然這麼快就辦喜事了。
那個曾經說過愛我的年輕人,此刻卻心情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