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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道:“有個事情……想和您打聽一下。”
俸紅棉轉過臉,眼神充滿了希冀。
李熙垂下睫毛,沉默了一會兒道:“聽蕭蔓說的,你自己創的合歡香和極樂香。”
俸紅棉眼睛暗了下來,半晌道:“蔓兒和我說過了……還沒感謝你照顧她,那兩種香,的確是我制的,回南詔之前,我將這香,送給了衛皇后,還告訴了她具體的用法。”
李熙心中雖已有猜測,卻仍然臉上微微變了色,俸紅棉淡淡道:“我可以肯定你父親就是被皇上算計的,你不用問我證據,我沒有證據,但是我就是肯定。”
李熙看向她,臉上淚光閃耀,燈光下,嫣嫣潤潤,嫋嫋婷婷,纖細曼妙,風致極美,臉上的表情卻冷了下來,她看了他一眼,極快地道:“我知道你恨我拋下你,我也沒什麼顏面說什麼關心你,我深深的,深深的愛著你的父親。”
李熙默然,俸紅棉繼續說道:“仁熙帝和衛皇后一直貌合神離,衛皇后不過是個傀儡罷了,但是,男人們總是輕視了女人,總以為女人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的靈魂,就該乖乖的聽他們的安排,卻不知道愛而不得的怨恨,長年累月的積累下來,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走之前給衛皇后留下這藥,就算準了她總有一天,會被仁熙帝傷透了心,而只要她手裡有這樣的藥,那就如同一個三歲孩子,手裡有了可以輕易致人死命的利器,失去理智的枕邊人,會給他致命一擊。”
李熙吐了口氣,俸紅棉繼續道:“蔓兒回來說,我就知道衛皇后必然用了那藥了,御醫們查不到的,一則要為尊者諱,二則,那香味混雜在一起才會影響心智性情,事後再驗,那水早就消散了,查不到的,這樣多年,我總算為你父親報了仇了。”
李熙看了看她,俸紅棉自嘲笑道:“已經嫁人又生了孩子的人,現在說這些,你一定覺得我很虛偽吧,可是……我要說,你父親也深深的愛著我……你一定不信,然而他確實在出征前就和我說了,若是,若是他死了,那一定是仁熙帝乾的,他讓我不要報仇,回南詔,讓我再嫁人,讓我一定要幸福下去,他卻不知道……他卻不知道我有了孕……”
李熙眼神幽深,表情莫測,俸紅棉含著淚笑道:“我沒辦法,他是一國之君,我沒辦法接近他,我更不能把自己的清白身子和命賠上,就為了毒死他。我答應過你父親……要一直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然而我帶不走你,我沒法子,給你下了蠱,這蠱不會危及生命,只會讓你看上去有心疾,隨時會死……”
李熙終於忍不住道:“可是,我還是要死了。”
俸紅棉臉色蒼白,嘴唇顫抖道:“是,因為從來沒人帶著這蠱這麼多年……沒人驗證過……可是我當時沒有辦法,唯有你毫無威脅,仁熙帝才不會加害於你……否則即便是我留在大秦,留在你身邊,你也依然必死。”
李熙深深的撥出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俸紅棉低低道:“你的毒,已經解了吧……”
李熙不說話,俸紅棉垂下睫毛,悽然笑了笑道:“不管怎麼樣,你好好的,仁熙帝也死了……我和大秦的緣分,也算了結了……希望你以後,好好的,幸福快樂的,我是個自私的人,當初選擇了放棄你,然後自己依然幸福的生活著,你怨怪我,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她頓了頓,終於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熙呆呆地站了半晌,終於外頭急雲走了進來,將黑色的狐毛大氅替他披上,李熙終於自嘲的笑了笑:“作為被犧牲被放棄的孩子,我還真是不如她乾脆利落呢。”
急雲有些沉默,李熙繼續笑道:“她親手將我推進了痛苦的深淵,自己卻按父親的遺囑,去幸福快樂去了……我卻還是得感謝她保住了我這條小命,不然,如何能見到你呢。”
急雲輕輕地抱住了他,低聲道:“被放棄的那個孩子李熙,早就死了吧,你是顧藻。”
李熙低了頭:“這樣想確實會舒服點……其實,再婚的女子都很多,不過事情臨到自己身上,還真是有些難以淡定。”
過了幾日,亡君祭禮舉行了。
李熙和急雲穿了正式的禮服前去參加祭式別靈禮,新登基的南詔帝接見了他們這些使臣。
祭殿上香菸霾靄,僧人唸誦唱經,各國使臣、宗室都在,李熙和急雲居然又看到了作為西華國代表前來弔唁的赫連寒。
赫連寒依然是全身黑袍,氣勢迫人,看不出才打過敗仗的樣子。看到同樣一身黑色喪禮服的李熙和急雲,眼神閃了閃。
李熙不過是拱手致禮,臉上漠然